第二天上午,我还没睡醒便被刘寡妇院子里养的鸡的惨叫声吵了起来。

我想出门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不料正巧看见刘寡妇手中的刀割向了那只不停扑腾的鸡的脖子。

可她那把刀实在是太钝了,割了好几下才有血喷出来。

然而不等刘寡妇拿盆接血,那鸡竟然直接挣脱了她的手,吊着仅剩一半的脖子在院子里到处跑。

我赶忙关上门躲回了屋里,只听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一阵扑腾,一边是那鸡的惨叫声,一边是刘寡妇的叫骂声。

我虽然是见过人家杀鸡的,却从没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当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闹海,浑身都不自在。

“小畜生,往哪跑。”外头传来了刘寡妇的声音。

我透过窗子往外看去,只见刘寡妇浑身是血,身上沾满了鸡毛,手里死死地抓着那只鸡的脖子。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缝一滴滴流下来,那只鸡的脖子虽然已经耷拉下来了,身体却还在扑腾着。

刘寡妇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了我一眼,邪性地一笑,接着站起身来。

我以为她是要去拿刀给这只鸡一个痛快,谁知道下一秒,她竟高高举起了手臂,狠狠地把那只鸡往地上砸。

一下……两下……

直到那只鸡彻底没了动静,刘寡妇这才停手,而此时院子里已经满是血迹。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门缝钻了进来,我却是一眼都不敢往外看。

我原以为刘寡妇是个柔弱的,现在看来她跟地狱里的恶魔简直没什么两样。

她举起那只鸡抖了抖,确定它不再动弹以后转头冲着我笑了笑。

我赶忙转过头去,有意避着她的目光。

许久之后,听外头没有了动静我才敢转过身来。

然而下一秒,我却发现刘寡妇并没有离开。

此时她的脸紧贴在窗玻璃上,沾满血迹的手在窗户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尽管现在是大白天,刘寡妇反常的举动还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这时大门口传来了动静,是白老大来了。

他刚一进门就被院子里如同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吓了一跳,接着他踮着脚走了过来。

看见刘寡妇手里还死死地握着那只鸡,白老大嫌弃地咂了咂嘴,“大白天的,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刘寡妇一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瞬间便将血滴给揉搓开了。

“待客。”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接着又直勾勾地看向我。

“算了算了,先别弄这些了。跟我出去一趟,大家伙找你商量点事儿。”

白老大说这话的时候有意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想让我听见。

可我还是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要商量的应该就是仪式的事情。

很快,刘寡妇便收拾好了自己跟着白老大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我便紧随其后出了门。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商量出来个什么。

横水镇小巷遍布,我跟在他们后面七绕八绕地来到了一个小广场。

那里聚集着好几个面露难色的人,他们应该就是昨天参加仪式的那些人。

白老大带着刘寡妇走进小广场,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商量起来。

我躲在外头不敢进去,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可转念一想,现在白老大不在家,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去他家找找?

想到这,我急忙原路返回,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村长家。

他家的大门口挂着一面八卦镜,旁边还挂着一个意见箱,一定就是白老大家没错。

眼下四周无人,我先是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确认里头没人后才敢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老大家的构造要比刘寡妇家简单许多,只有一个大屋和一间柴房。

大屋的门并没有上锁,我抓紧时间走进去,开始翻动起家里的物品,想要找些线索出来。

白老大家的东西十分杂乱,可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没什么稀罕的。

我找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反倒是给我自己累得靠在墙上连连喘作气。

休息了一会儿,我撑着墙起身,打算继续找找。

可我这手刚一碰到墙上的一幅画,却一个趔趄栽进去差点摔倒。

仔细一看,这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后面竟然是空的!

我把那幅画摘了下来,只见墙壁上有一处壁龛,里头放着一本牛皮纸书和几封信。

我拿起那本牛皮纸书翻看了几页,发现里头有“黑无道”“白无道”的字眼,想必跟仪式是有关的。

仔细阅读后,我终于明白了杨大军和男孩口中的无道是什么意思。

原来从古上有一帮名为地狱使者的帮派,他们生来没有灵魂,如同行尸走肉,却能够在阳间生存下去。

他们跟正常人长得一样,甚至有跟正常人无异的情感。

可他们不会死,只会变老。

因为他们没有三魂七魄,不被地府接纳。

等到这些人老到一定程度,就会清楚的感受到肉体带来的折磨。

他们想要改变现状,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