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是冲着李四儿叫的。
&ep;&ep;佛尔果春心里一动,有意问道:“岳兴阿,你叫得谁?”
&ep;&ep;“怎么?叫不得?”宁聂里齐格冷冷的斜了一眼:“命都是她救的,叫一声额涅你便不肯了?”
&ep;&ep;“请额涅恕罪。”佛尔果春捧着御赐之物,扬了一扬。
&ep;&ep;刚刚坐下的宁聂里齐格只得站起来行礼。
&ep;&ep;佛尔果春便说道:“额涅,虽则这是一匹布,可是御赏之物便不可忽视。同样道理,嫡庶之分自然有差别。媳妇试问,若是爷去叫侧夫人额涅,您可答应?”
&ep;&ep;宁聂里齐格脸一僵。她和乌雅氏并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可也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可这话实在是太难听。
&ep;&ep;愿意么?当然是不愿意的。
&ep;&ep;宁聂里齐格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可是四儿对你有恩!”
&ep;&ep;“那她也只是个妾,大清朝,没有二妻!”当年的事,佛尔果春从未释怀,也从不相信,李四儿会是什么善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9、除奸
&ep;&ep;只是,凡事讲究证据,佛尔果春才不能追究。但眼前的事,可不能不追究!
&ep;&ep;“恩情是私人的事。国法却不是!”佛尔果春冷笑道:“若是容得岳兴阿叫她额涅,岂不是说爷有两个妻子?若不是规矩混乱,下人怎么会乱叫?”
&ep;&ep;这种事情已经很久了。
&ep;&ep;从前都觉得是应当的,只是因为还没有出事。
&ep;&ep;只不过,今天佛尔果春抓住了机会,那就不一样了。
&ep;&ep;招娣是李四儿的人,叫夫人当然只会指李四儿。
&ep;&ep;佟国维的脸色一变。
&ep;&ep;乌雅氏见状忙来转移话题:“杏儿又犯何事?”杏儿是佛尔果春的陪嫁丫环,若问到她,佛尔果春难辞其咎!
&ep;&ep;宁聂里齐格也跟着问:“是啊,杏儿跟四儿总没有关系了吧?”
&ep;&ep;佛尔果春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ep;&ep;李四儿的脸色却是极不好看了。而且抬头,含怨的瞧了一眼。
&ep;&ep;杏儿……
&ep;&ep;杏儿被推到了前面,因为恐惧喘着粗气:“我没有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ep;&ep;“你”。不知不觉,她也跟着府里的习惯这样称呼佛尔果春。
&ep;&ep;大错特错!
&ep;&ep;佛尔果春倒被气笑了,突然便热泪盈眶:“老爷与额涅且看看,我的陪嫁丫头,竟是这样对我的!”
&ep;&ep;佟国维无话可说。会弄到这步田地,佟家当然是有责任的。
&ep;&ep;佛尔果春又说:“至于杏儿的罪行,您派人到我的院子去搜搜看吧,德昌在那里守着。”
&ep;&ep;音落,所有人都惊住了。她居然用隆科多的人!
&ep;&ep;李四儿更是惊呆了。什么时候,佛尔果春居然和隆科多有这样的“交情”了?
&ep;&ep;隆科多最震惊,也是最无辜的,他怒气冲天的瞪了佛尔果春一眼,又忙着跟李四儿解释:“我可没让她这么做!”
&ep;&ep;不管是怎么回事,这样,倒也不能说是佛尔果春诬蔑了。
&ep;&ep;佟国维只好派人过去,不久,德昌和赃物都回来了。
&ep;&ep;杏儿很喜欢敛财,从佛尔果春那里搜来的银子,还有得了李四儿的赏钱,大部分还原封不动的锁在盒子里。就连不久前得的那串钱,也还安安静静的在那儿。
&ep;&ep;佛尔果春指着她道:“这串是早上我出门时,乌尤给你的,是不是!”
&ep;&ep;那串钱还沾有头油的香味,这种头油只有佛尔果春会用。
&ep;&ep;赖不掉了。杏儿身子一软,本能的看向李四儿。
&ep;&ep;佛尔果春又说:“我出入自己的院子还要买路钱,进出之物都要搜检,就连御赏之物,这贱婢也是毫不客气的推推搡搡。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人汇报。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原先也是不知的,直到今天,收到御赏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投靠了别人,原来这府里,早就另有一个人,自认是爷的妻子!”她突然间指定了李四儿。
&ep;&ep;她永远也不能忘记,在前世的最后,她是怎么对她的,她,无法原谅!
&ep;&ep;她要从今夜开始,让所有人的都重新认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ep;&ep;李四儿一愣。
&ep;&ep;这些私底下的事,佛尔果春怎么敢公开?本来,她可以狡辩和杏儿毫无关系,但是在府门外的一切,人人有目共睹,这怎么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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