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盛嘉霆没回答,他只是笑,那笑容有五分是周恪一的模样,温良无害,如暖阳平和。

&ep;&ep;他在人海里找到了和自己逝去的爱人面容相似的人,然后又费尽心力模仿成为她爱的那个人,企图从她的眼里看到一点点关于爱的回应。

&ep;&ep;可没有,一点都没有。

&ep;&ep;他们彼此相爱,没有一分一毫留给旁人。

&ep;&ep;盛嘉霆摇摇头,很无奈,他对陆沉沉说:“我毕业了。”

&ep;&ep;陆沉沉板着脸,并不理他。

&ep;&ep;他又问:“我要走了,这么想,你会不会轻松一点?”

&ep;&ep;没等陆沉沉回答,他低下头,兀自说下去:“应该不会吧,毕竟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ep;&ep;陆沉沉往后退,不说走好也不说再会,他们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必要重逢。

&ep;&ep;身后,传来盛嘉霆的声音,他说:“陆沉沉,有些话我从来不讲,但你要知道,你对我来讲是例外。”

&ep;&ep;“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当叛徒,我最讨厌背叛的女人了。”

&ep;&ep;所以千万不要。

&ep;&ep;不要当叛徒。

&ep;&ep;*

&ep;&ep;他们毕业了。

&ep;&ep;最后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ep;&ep;312寝室,冯熹微如愿考上了北方一所名校的研究生,徐茉莉大着肚子待产,天天和南哥的女儿闹得鸡飞狗跳,宣淼在毕业以后把寝室里所有人的微信全都拉黑,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们。

&ep;&ep;江夙在六月的时候发来一句祝贺,而后继续下落不明。陆星沉实现当初的承诺,从大洋彼岸回到了故乡,为在南港还是在A市工作没日没夜和家里争吵不休。陆长河在深圳过着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的日子,只在毕业的一个月后见了周恪一一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陆沉沉自己满意就行,他没有意见。

&ep;&ep;陆沉沉和周恪一一起去的深圳,在陆长河的屋子里,他们看到了一条属于女人的长裙。

&ep;&ep;很朴素的一条裸色长裙,款式有些老气,被洗得发白,但熨帖得很整齐。

&ep;&ep;陆沉沉猜想,这应该是一个朴素但懂生活的女人。

&ep;&ep;来之前,周恪一在飞机上对陆沉沉小声说,他很紧张。

&ep;&ep;没想到见了面,陆长河居然比他们还紧张,紧张到都没发现她发现了那条裙子,哪怕它就摊在旧沙发上。

&ep;&ep;在陆沉沉的印象里,陆长河应该是不太容易接受周恪一的,因为每次提起他他都很郁闷,但出乎意料,他不仅接受了,还对周恪一极其客气。

&ep;&ep;饭桌上,他甚至站起来敬他酒,把周恪一都吓了一跳。

&ep;&ep;陆沉沉才明白,原来天底下的父亲都一样,他们大多不擅长将爱宣之于口,但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都宝贝到极点,宝贝到爱屋及乌,宝贝到他会害怕,怕因为自己的怠慢,使得眼前这个男孩就轻慢了他的掌上明珠。

&ep;&ep;离开前,在飞机上,空姐提醒大家关闭手机网络。

&ep;&ep;陆沉沉靠在周恪一的肩头,给陆长河发了条消息,然后关闭了网络信号。

&ep;&ep;飞机起飞,轰鸣声与短暂的失重感过后,他们盘旋于云霄。

&ep;&ep;周恪一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凝视着窗外云朵的侧脸,说:“你还有我。”

&ep;&ep;陆沉沉抿抿嘴:“我觉得这样很好。”

&ep;&ep;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ep;&ep;【爸,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ep;&ep;周恪一亲了亲她的额头,“睡会儿吧,我们回家了。”

&ep;&ep;……

&ep;&ep;也是这一年,陆歆又生了个儿子。

&ep;&ep;陆沉沉偶然从陆星沉那儿听到这个消息,她客观地说了句:“希望他成长愉快。”

&ep;&ep;她没办法说恭喜,也没办法感同身受地开心,只好这么说,不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们生来就无法选择父母。

&ep;&ep;但他又比他们两人幸运了许多,至少他的降临是被万分期待的,他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注定会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ep;&ep;这个弟弟百日宴的时候,陆星沉回了一趟南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他的生父对他也不再逼迫,他获得了更大限度的自由,甚至被允许定在A市。

&ep;&ep;新生儿占据了生父更多的关心,虽然两个人都是他的儿子,但毕竟陆星沉在陆长河膝下养了十几年,和这个一出生就在自己身边的总归不一样,一碗水没办法端平。

&ep;&ep;陆星沉平静地说出这件事,神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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