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直将饭菜吃了个干净,他才终觉浑身有了几分力气。

&ep;&ep;胡小鱼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后,又准备了热水,给了他一套衣服,让他洗个澡换身衣裳。

&ep;&ep;说是衣服都皱巴了,穿着肯定不舒服。

&ep;&ep;抵不住对方的好意,苏灵溪依言照做,丝毫不嫌弃手中那套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衫。

&ep;&ep;好在两人年纪相仿,无论身量还是体型也大致差不多,苏灵溪穿着对方的衣服也毫无违和感,只是不同于胡小鱼的质朴,简简单单的衣物套在他身上愣是显出一番贵气来。

&ep;&ep;倒是看的胡小鱼撇了下嘴角,犹疑地嘀咕了一句:“这是我的衣服没错吧,这穿起来的差别也太大了。”

&ep;&ep;苏灵溪无辜地耸了耸肩。

&ep;&ep;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已经基本了解了胡小鱼的情况,对方今年与他同龄,十六岁,小他月份,平时靠捕鱼为生。

&ep;&ep;父母在其十岁的时候,出海遭了海难已经亡故,家里具无亲人在世,孑然一身。

&ep;&ep;好在民风淳朴,在村民的接济下,他倒也安然活到了现在。

&ep;&ep;‘竟也是十岁……’

&ep;&ep;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他们一起在沙滩上散步。

&ep;&ep;赤脚踩在沙滩上散步的他回想起此事,不由顿了顿,看着笑容阳光的少年捡起一扇贝壳,高高举起,那扇贝壳在夕阳余晖的照拂下,竟反射出七彩的华光来。

&ep;&ep;他目光复杂,对方是怎样做到的,遭逢大难家破人亡,现在却还能笑得如此灿烂。

&ep;&ep;“你这么瞧着我作甚?”

&ep;&ep;混熟之后,胡小鱼知道苏灵溪并非什么矫情贵公子,倒也没了初见时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