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后,屠夫领着儿子,后面跟着叶飞,身后还有两个走到哪跟到哪的守卫。
&ep;&ep;小镇家家都是泥土房,地面也没有水泥马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原始,居民们欢天喜地的互相交谈,人数很多,遍布整个村庄,但大多数居民身上都没带枪支,估计是藏在衣服里面了吧。
&ep;&ep;镇子中心是个广场,一条路直通山上,那是一座建设在山包上的清-真-寺,居民们互相交谈着往山包上走,叶飞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周围,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附近的地势地貌记住,以便过一会逃跑用。
&ep;&ep;山包不高,走大约5分钟就到达山顶,清-真-寺拉着彩旗,地上铺着羊毛毯,一直到室内,有很多居民在这里祈祷。
&ep;&ep;就在叶飞东张西望的时候,愕然间看见恐怖分子的头目,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戴着眼镜,站在清-真-寺门口,跟每个来往进出的人躬身行礼,就好像是一个牧师一样谦卑有礼。
&ep;&ep;“这是什么情况?”叶飞愕然的愣了好久,直到身边的小男孩拉了拉他,这才反应过来,小男孩拉着叶飞的衣角来到门口,先跟老者行礼直径,老者也客客气气的回礼,这才对着叶飞淡然一笑,用英语说:
&ep;&ep;“叶医生,你也祷告么?”
&ep;&ep;“呃,我是被屠夫带来的。”
&ep;&ep;老者还是慈祥的笑了笑,“开斋节是穆斯林很重要的节日,你随便逛逛。”
&ep;&ep;他说完转身进屋,叶飞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今天这老头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呢,感觉上他也不是那么坏。
&ep;&ep;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叶飞甩出脑后,不能让假象欺骗,这种心理想法在心理学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ep;&ep;一般都是这种情况,坏人突然不做坏事,常人产生的心理反应,比如一个恶人天天欺压百姓,百姓对他非常害怕,突然有一天,坏人一反常态不再做坏事,百姓就觉得他变好了,还对他以前做过的坏事都原谅了他,这就是心理学所讲的典型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ep;&ep;叶飞快速甩开原谅这些恐怖分子的想法,不管他们变的多么善良,坏人还是坏人,逃还是要逃的。
&ep;&ep;叶飞缓缓从清-真-寺门口退后,突然撞上一人,愕然转头,就看见一个满面凶恶的高大汉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这家伙,不是叶飞那天打到的人么,他不会要……
&ep;&ep;高大恶汉伸出手,侧头跟身后的女子说:“他就是给我看病的医生,能文能武很厉害,我都打不过他。”
&ep;&ep;叶飞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女子带了面纱看不见表情,对着叶飞点了点头示意,随后走向清-真-寺,恶汉这才站在叶飞身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就在叶飞一脸茫然的时候,老者走了过来翻译:
&ep;&ep;“他说很感谢你为他治病,希望你们之间可以成为朋友。”
&ep;&ep;“是么,帮我跟他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ep;&ep;老者跟恶汉说了什么,恶汉走了,老者又站在叶飞身边,看着清-真-寺内礼拜的民众,感慨的说:“其实大家都是可怜人,美国佬用被逼的手段摧毁了我们的国家,让我们流离失所,不得已,我们才聚在一起,真怀念有他的日子。”
&ep;&ep;“他是谁?”叶飞打岔问。
&ep;&ep;“我们曾经的领袖,没有他,伊拉克什么也不是,这是他被处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想想是不是很有哲理。”
&ep;&ep;叶飞想起他说的是谁了,也不点破,也不回答,静静地看着老者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ep;&ep;“一直以来,我们在世人眼中就是恐怖分子的形象,可世人从来没想过我们的辛酸,制造恐怖袭击,只是我们最无能为力的反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ep;&ep;叶飞默默地低下头,老者这才看向叶飞,“你不一样,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哪怕有,也是跟我们做交易,长久以往,为了保护这些人,我们不得已,只能把自己伪装成暴徒,敌人打我们一次,我们要他们偿还万倍,这就是我所领悟的真谛。”
&ep;&ep;“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ep;&ep;老者看向叶飞说:“所有办法我们都试过了,你也体验过了不是么,这些天我们之所以这么对你,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服软,下跪,苦苦哀求,有用的话,我们也不会走向极端。”
&ep;&ep;“这……”叶飞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