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贵叔,这可是违法犯罪,咱们不能干啊!”

&ep;&ep;回过神来,陈有才吃惊得险些咬到了舌头,连忙拼命劝阻张大贵。

&ep;&ep;他以前便听张大贵抱怨过,对面祥记的生意莫名其妙开始火爆,准是走了歪路子。

&ep;&ep;说不准啊,就是用了罂粟壳做调料!

&ep;&ep;这东西陈有才也略有了解,少量使用,不会让人中毒,但是却能让人上瘾。

&ep;&ep;难怪,那些大贵铁板烧的回头客,在尝试了祥记的菜品之后,居然再也没回来过。

&ep;&ep;敢情全都是这罂粟壳在作怪!

&ep;&ep;“我,唉……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啊!”

&ep;&ep;好歹也算是干了十多年的大排档,张大贵何尝不知道这是在犯罪作恶?

&ep;&ep;可问题是,眼下祥记靠着这种卑鄙手段,把食客都给抢走了,自家这头眼看着就要关门。

&ep;&ep;张大贵家的经济情况也并不怎么好,一家老小全都指望着这个摊位过活。

&ep;&ep;生意没了,断了收入来源,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全家四口人,都跟着自己喝西北风?

&ep;&ep;想到这里,张大贵心一横,恶念顿生,哪还听得进去陈有才的劝说?

&ep;&ep;“有才,晓琳,你们都是好孩子,这事……大贵叔不愿牵扯到你们。”

&ep;&ep;张大贵咬牙道:“你们要是不愿意跟着干,我现在就把工资给你们结了。”

&ep;&ep;“以后……你们就别来了。”

&ep;&ep;这话听得陈有才和赵晓琳神色复杂,对视一眼之后,都没再吭声。

&ep;&ep;“有才哥,要不,咱们就听大贵叔的吧?”

&ep;&ep;过得片刻,赵晓琳看着眉头紧皱的陈有才,小声的试探说道:“反正祥记都用了,我们凭什么不能用?”

&ep;&ep;张大贵则是紧盯着陈有才,似乎也希望他答应留下来一块干。

&ep;&ep;“……不,这样不对。”

&ep;&ep;陈有才抿动着嘴唇,半晌才缓缓开口,直视着两人的双眼。

&ep;&ep;“大贵叔,祥记这样弄,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难道你想下半辈子都为此搭进去吗?”

&ep;&ep;他转过头,指着对面祥记摊位上坐着的那些熟悉面孔,沉声道:“你忍心害他们吗?”

&ep;&ep;“……”

&ep;&ep;张大贵被问住了,呆呆失神。

&ep;&ep;痛苦,迷茫,惆怅无助……

&ep;&ep;他的目光不停变换,老半天才恍惚醒转,当即苦笑着摇摇头。

&ep;&ep;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么忍心去害那些老顾客呢?

&ep;&ep;那些人难道就没有妻儿要养,就没父母要孝顺吗?

&ep;&ep;“……”

&ep;&ep;张大贵什么也没说,端起那锅加了料的麻辣烫锅底,走到水沟旁将其倾倒干净。

&ep;&ep;“我张大贵活了四十多岁,还没你小子看得明白,真是白活了……”

&ep;&ep;搁下铁锅,张大贵将装着罂粟壳粉末的小瓶拿起,眼底泛起一抹复杂之色。

&ep;&ep;这几天他也反复犹豫,总觉得学着祥记那样干,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ep;&ep;可失去全家老小赖以生存的营生,这和绝路又有何区别?

&ep;&ep;如此犹豫不定,张大贵这才打算叫上陈有才和赵晓琳,想要听听他们二人的主意。

&ep;&ep;如今被陈有才这么一说,张大贵总算是醒悟过来了。

&ep;&ep;钱没了,可以再赚。

&ep;&ep;但是违法犯罪,那可是害人害己,一辈子都无法洗清的污点啊!

&ep;&ep;哐当一声,却是张大贵将装着罂粟壳的小瓶拧开,将那些褐色粉末全都冲入下水道,便将瓶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ep;&ep;“是,有才说得没错,这种缺德事咱们可不能干,祥记早晚会有报应的!”

&ep;&ep;张大贵恶狠狠的咬牙说道。

&ep;&ep;见到这一幕,陈有才暗暗松了口气,与赵晓琳都笑了起来。

&ep;&ep;“大贵叔,我们为什么不偷偷举报祥记?等有关部门来查,他们铁定得倒霉!”

&ep;&ep;赵晓琳好奇问道。

&ep;&ep;“没有证据,怎么举报啊?”

&ep;&ep;张大贵叹了口气,道:“我还听说祥记的老板张祥泰,在十方县衙门里有关系。”

&ep;&ep;“那,那我们就眼睁睁这么看着他们害人?”

&ep;&ep;赵晓琳张了张小嘴,随后愤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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