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坐到位置上,甘雪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茶馆,待看到她旁边的座位时,只见一个鸟笼。

&ep;&ep;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满笼子跳着。

&ep;&ep;甘雪:?

&ep;&ep;鸟笼已经成熟了,会自己占位置了?

&ep;&ep;待甘雪拉长了视线才发现,她旁边坐的是人,不过是用鸟笼把脸挡住了而已。

&ep;&ep;只看了一眼,甘雪便没深究。

&ep;&ep;毕竟花鸟市场,有鸟。

&ep;&ep;而这位用鸟笼遮住遮住脑袋的仁兄,大概是行为艺术吧。

&ep;&ep;茶馆里人声鼎沸,台上有一个说书先生拿着惊堂木说书,讲的大多数是京城的逸闻趣事。

&ep;&ep;这说书先生技巧高超,一个段子接一个段子把台下的人逗得一阵笑接着一阵,甘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跟着笑一笑。

&ep;&ep;“据说小世子谢晗连着泡了三天的花楼……”

&ep;&ep;甘雪刚刚喝下一口茶就听到说书先生说出这句话,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最后还是秉着节约的美德硬生生把这口茶梗了下去。

&ep;&ep;“唔咳咳咳……”

&ep;&ep;谢晗?

&ep;&ep;三天的花楼?

&ep;&ep;她记得谢晗在书里的人设是“虽然是个纨绔但是一直洁身自好”,难道是定亲的人从女主换成她之后谢晗的人设也崩了

&ep;&ep;甘雪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又有一阵痒意袭来,止不住地咳嗽。

&ep;&ep;“阿雪,喝慢点。”甘沐一只手轻轻拍着甘雪的脊背,另一只手端了一杯茶。

&ep;&ep;“再喝口水润润喉……谢晗才和你有了婚约就去泡花楼,我本来就不同意这么婚事,明天必须得去和圣上说一说。”

&ep;&ep;这谢晗不仅走鸡斗马,居然还泡花楼,阿雪本就只有六岁的智商,这嫁过去了岂不是还要被妾室欺负?

&ep;&ep;甘雪点了点头,接过甘沐手中的茶杯,又猛地摇头。

&ep;&ep;尚书府在冬天的时候会被抄家,不走,她就是死路一条。

&ep;&ep;在原文中,男主甘沐自然是没被抓。但她不一样,她是尚书府的小姐,就算甘沐再怎么求情,等待她的不是流放就是斩首。

&ep;&ep;“噗——”甘雪刚刚想接茶,桌子突然动了一下。

&ep;&ep;甘雪转头看去,原来是隔壁用鸟笼做头的人被吓得喷茶。

&ep;&ep;喷了茶之后猛烈地咳嗽。

&ep;&ep;甘雪对这鸟笼做头的人有点兴趣,只着脑袋想去看这人的真面目,但是无奈这人就算是咳地上气不接下气,也用鸟笼把头挡地严严实实。

&ep;&ep;无奈,甘雪只能放弃了。

&ep;&ep;待到众人讨论够了之后,说书的人一拍惊堂木,喧闹的茶馆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ep;&ep;“但是那小世子泡了三天的花楼就喝了三天的茶,一个花娘也没叫过,你说这小世子是不是……?”

&ep;&ep;说书的人这个“是”字拖得很长,给听众留下了许多的想象空间。

&ep;&ep;观众们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和同伴激烈地讨论起来。

&ep;&ep;“哎你说,小世子是不是不行啊。”

&ep;&ep;“哇,小世子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没想到居然不行。”

&ep;&ep;……

&ep;&ep;在京城这样一句话不慎就要杀头的地方,他们说书的不好混,是以他们只是摆事实讲道理,然后侧面暗示听众,让听众发挥想象力自己想。

&ep;&ep;就算是被编排的当事人找上门来,他们也可以装无辜。

&ep;&ep;“噗——”甘雪这杯茶刚刚入口就听到了这句话,这次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ep;&ep;谢晗?

&ep;&ep;不行?

&ep;&ep;她记得书里没写这个啊……不对,书里没写但是不代表没有。

&ep;&ep;讲道理,一个正常男人去花楼只喝了三天的茶,一个花娘没叫,除非有身体上的隐疾,否则谁憋得住?

&ep;&ep;“谢晗这人!”甘沐的反应比甘雪还大,他忽地把杯子砸到桌上,杯内的水都溅了出来。

&ep;&ep;“身体不行还想娶我妹妹!”

&ep;&ep;甘雪:“?”

&ep;&ep;不是吧?哥。

&ep;&ep;你到底是希望我嫁,还是不希望我嫁。

&ep;&ep;“说书的你瞎说什么呢!”甘雪正用帕子擦嘴,旁边的一个人忽的就站了起来。

&ep;&ep;那人声音清脆又带着点沙哑,甘雪觉得也挺耳熟,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谢晗。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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