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让皇祖母生气了,甚至不惜派遣自己的左膀右臂来约束她。

&ep;&ep;但既是左膀右臂,总不能一直呆在她常乐宫吧。

&ep;&ep;想明白了这一点,陆琼九安慰音容都带着底气,她拍拍音容正在给她捏肩膀的手,宽慰道:“再忍一段时日,早晚都会走的。”

&ep;&ep;音容耷拉着脸,卷着陆琼九的头发,道:“可早晚,究竟是多早多晚呢?”

&ep;&ep;陆琼九眨眨眼,将桌上的糕点递到了音容嘴里,顺带开口:“忍耐吧,忍耐吧。”

&ep;&ep;音容没有料想到陆琼九的动作,被糕点噎住,着急找水喝。

&ep;&ep;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室内没人出声,一片安静,让室外的声音格外明显起来。

&ep;&ep;音容找到了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正要再跟陆琼九絮叨一番,就被陆琼九拉了袖子。

&ep;&ep;陆琼九眨眨眼,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ep;&ep;外头是佩晴与一众宫人热络的交谈。

&ep;&ep;“佩晴姐姐今日也这么美,我看倒是比郡主还美上几分。”

&ep;&ep;“佩晴姐姐长成这样,和我们一样做个粗使丫鬟真是可惜了。”

&ep;&ep;“今日用的香料也很好闻呢,佩晴姐姐就是手巧,论起调香,谁都比不过你。”

&ep;&ep;……

&ep;&ep;“看我出去撕了他们的嘴,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佩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音容撸起袖子,已经冲到了门口。

&ep;&ep;陆琼九站起了身,指着门口道:“那你可小心着,撕她脸的时候千万小心别被赖嬷嬷看到。”

&ep;&ep;音容见自家主子满眼的戏闹,跟霜打了茄子般地悻悻回来,愤愤不平道:“现在找她麻烦,倒是给了她脸不成,这样的人就该臊着。”一张脸鼓成包子,陆琼九拿手指戳了戳,笑出了声。

&ep;&ep;“快回来,被赖嬷嬷看到了又免不了一顿责罚,再说了你急这一时作甚。”

&ep;&ep;她话音刚落,佩晴就端着吃食进了屋。

&ep;&ep;“郡主在笑什么,这么开心。御膳房给各宫分了些桃子李子,想着也到了用膳时间,就先行端了进来。”佩晴的声音跟她这个人一眼,温温柔柔,似水似雾。

&ep;&ep;陆琼九嘴角还带着笑,目光流转在她纤细的不堪一握的腰身,开口:“佩晴啊,你说,这常乐宫最美的女人是谁?”

&ep;&ep;佩晴放下布帛的手一顿,笑容僵在鹅蛋脸上,想着郡主定然是听到了刚刚洒扫宫女奉承她的话,匆忙跪下,道:“自然是郡主最美。”

&ep;&ep;“好好的跪什么,我知道我生的好看,自然也不瞎,看得出你也好看……”

&ep;&ep;她话没说完,就被佩晴抢了话把儿:“不不不,奴婢哪有郡主好看。”

&ep;&ep;陆琼九挑了一个桃丢给音容,道:“替我尝尝。”

&ep;&ep;佩晴松懈几分,低垂着眼,阳光打在小巧微挺的鼻梁上,一副明媚风韵,她柔声道:“郡主上次提到的香囊,奴婢已经赶制出来了。”

&ep;&ep;陆琼九盯着她的面容,思绪在心中转了一圈,才道:“这么快?”

&ep;&ep;“那就稍晚一点送过来吧,你这个月多领一份月钱,音容,从我这里多拿些胭脂水粉给佩晴好好养养这张脸。”

&ep;&ep;佩晴愣了片刻,面上是不可置信,“奴谢主子。”

&ep;&ep;这满宫的主子哪个不是怕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是以,她虽然爱美,却从来不敢彰显美貌,如今这位敦乐郡主竟是如此待她,她心中一喜,只觉得跟对了主子。

&ep;&ep;陆琼九哼了两声,“长得好就让人多看看嘛,好叫大家都养养眼。你下去吧,将这桃子李子的带走,我惯常不爱吃这些。”

&ep;&ep;直到佩晴的身影彻底消失,陆琼九才踢了踢吃着桃的音容,看她老大不乐意的模样,径直走到床上,自己给自己脱下外袍。

&ep;&ep;“郡主怎么如此抬举她?”

&ep;&ep;陆琼九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但也没有回话,直到音容放下帐幔,她才懒懒出声:“你平日和她一个屋,帮我盯紧点,这样的好皮子,别被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玷/污了。”

&ep;&ep;毕竟,这个女人,可是一路荣华冠宠后宫,连端敏皇后都比了下去。

&ep;&ep;“若是赖嬷嬷今日过来,就说我昨夜休息,没关窗,早上起来头一直疼在现在,就先睡了。”

&ep;&ep;上辈子,她二十岁时,吃桃子吃出胃伤,一度到了呕血的程度,也就是在她缠绵病榻的时候,佩晴受如今贵妃抬举成为献祯帝放在心尖上的枕边人。

&ep;&ep;再后来,佩晴受端敏皇后算计,带着个死胎离了世,自此,献祯帝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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