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3)
&ep;&ep;自从前些时日吐了那一口血、得了那一次风寒之后,顾元白这些日子倒没出现什么生病的症状。春日渐深,应当和暖回来了的天气也有关。
&ep;&ep;“圣上,”田福生的小徒弟伏在一旁给顾元白按摩着辛劳一日批阅奏折的手臂,“这力度如何?”
&ep;&ep;顾元白闭目,微微点点头。
&ep;&ep;在圣上身边伺候的人,早就练就了瞧人眼色的能力,小徒弟看见圣上容颜舒展,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便讨巧的说了一些趣话。
&ep;&ep;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新科状元郎的身上。
&ep;&ep;“新科状元郎还未有婚配,殿试放榜那日,状元郎差点被人榜下捉婿给捉走了,”小太监道,“听说那日各家的家仆见着了状元郎就扑了上去,最后他们自个儿反而打起来了。”
&ep;&ep;顾元白唇角一扬,心想这些人就不用想了,褚卫可是薛远未来的兄弟。
&ep;&ep;过了一会儿,圣上有了倦意,田福生带着人灭了烛光,悄然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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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日,薛远揣着厚礼上了值,厚礼被揣在怀里,今早被薛远逗得怕了,一动不动的装死。
&ep;&ep;这一身的侍卫服崭新笔直,干干净净。既没有被拖行的裂口和灰尘,也没有马粪脏污。然而一到皇宫,侍卫长就对他说:“圣上让你去照顾那匹汗血宝马。”
&ep;&ep;汗血宝马被拖进了马厩里,可是它太烈,喂食和洗马的宫侍根本不敢靠近它,今早报上来的时候,顾元白直接就吩咐到了将马驯服的薛远身上。
&ep;&ep;薛远:“……”
&ep;&ep;真是用完就扔。
&ep;&ep;薛远懒散地转过身跟着宫侍往马厩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停,侧身问道:“那马叫什么?”
&ep;&ep;侍卫长一愣,“圣上还没有为它命名。”
&ep;&ep;薛远唇角一挑,嗤笑地转过头,“那我就给它起一个小名了,贱名好养活,就叫做小没良心的得了。”
&ep;&ep;侍卫长没听清这句话,他将此时记了下来,待到圣上下了朝用完了早膳之后,他才提起这件事:“圣上,您还未给那匹汗血宝马起名。”
&ep;&ep;顾元白想了想,庸俗地道:“叫它红云吧。”
&ep;&ep;“好名字,”田福生吹着彩虹屁道,“雅中带俗,俗中带雅,大雅大俗之间又将汗血宝马的毛色和速度都给言简意赅地点了出来,圣上英明。”
&ep;&ep;顾元白揉揉眉心,“闭嘴。”
&ep;&ep;圣上今日要去政事堂、枢密院一观,再转去翰林院看一看,特别是那位拥有西夏血统的榜眼郎,有能力让西夏对着大恒发动战争并且连下五六座城池的人才,顾元白不能不将其放在心上。
&ep;&ep;可是等用完早膳之后,顾元白还没起身,就听着有人前来通报,说是齐王开始绝食了。
&ep;&ep;顾元白眉头一皱:“何时开始绝食的?”
&ep;&ep;通报的人尴尬低头:“回禀圣上,是今早齐王没用膳,一直在狱中喊着要绝食。”
&ep;&ep;“那就让他绝,”顾元白冷笑,脑子闷闷的疼,“从今日起,三日不给齐王送饭,他不是不想吃?不想吃就别浪费朕的饭菜。”
&ep;&ep;胆子大了,觉得自己受过的罪多了,就够赎罪了,就够让顾元白发泄怒火的了?
&ep;&ep;顾元白悟了。
&ep;&ep;精神折磨,还是比不过肉体上的折磨来的有用的。
&ep;&ep;第28章
&ep;&ep;在前往两府的路上,顾元白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ep;&ep;皇帝在宫中的代步工具既有马车也有人力步辇,顾元白乘坐的是马车。政事堂和枢密院各有办事处,圣上时不时都会亲自视察一番,因此此番圣上亲临,诸位大臣也没有慌乱,顾元白让他们继续忙着自己的事物,只有枢密使陪同在圣上身旁。
&ep;&ep;顾元白走的慢,枢密使一边同圣上汇报着近日来的事情,一边让人泡上了好茶。
&ep;&ep;“不必麻烦了,”顾元白道,“赵卿,朕打算从禁军之内建一支东翎卫。”
&ep;&ep;枢密院虽管的是军机大事,但如今大事的执行命令都掌握在皇帝一人的手中。圣上说要建一支东翎卫,实在没有必要同枢密院说。
&ep;&ep;枢密使不解求问:“圣上的意思是?”
&ep;&ep;“朕吩咐了程将军,”顾元白笑了笑,“禁军南、北两部,统共二十余万人,朕要从中挑选出两千人,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何况朕要的也不是简单的人,枢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并兼禁军,尔等要协助程将军办完此事。”
&ep;&ep;枢密使躬身行礼:“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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