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什么预兆,天气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坏,那就是无比平常的一天。

&ep;&ep;南方的滨海小镇,护工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坏,那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福利院。

&ep;&ep;当然,此时被一个女孩儿踩在脚下的男生可不这么想。

&ep;&ep;“死八婆、妓女不要的孩子,快点放开我,我可是你们院长的儿子!”

&ep;&ep;不管男孩儿怎么叫,女孩儿就全当没听到,一心一意望着不远处发灰的的海岸线。

&ep;&ep;男孩渐渐就不骂了,改成喏喏的抽泣。因为他发现自己每多骂一句脏话,踩在自己脸上的鞋子就会多使几分劲儿。

&ep;&ep;“哼!”&ep;等看到院里急急跑出来一个人影,女孩儿小九才不情愿地把脚拿了下来。

&ep;&ep;重获自由的男孩扑向来人的怀里大哭:“哇——爸爸,她欺负我!”

&ep;&ep;福利院的院长天生有些瘦弱,眉目也不正气,但人其实不坏,就是不知道怎么管教儿子,典型的溺爱型家长。不过好在他对自己的儿子是个“混世小魔星”这点,认识清晰。

&ep;&ep;“哎呦,宝贝儿,伤到哪儿啦?痛不痛?”葛业轻轻拍掉了自己儿子脸上的脏灰,无奈地看了眼一边的女孩。

&ep;&ep;“这次你又怎么招惹小九啦?”葛业心中暗自叹气:虽然打架是不对的,但自己生的好歹是个带把儿的,怎么能每次都被女孩子按在地上揍呢。还好葛远比小九要小一岁,不然真是要把男子汉的面子都丢光了。

&ep;&ep;“爸……”&ep;本来嚎哭的声音弱了下来,葛远吞吞吐吐地挤不出话。

&ep;&ep;小九好以整暇地抱着胸,等着男孩儿的下文。

&ep;&ep;不等他开口,远处跑来四五个女孩。都是十叁四岁、刚刚发育的年纪,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ep;&ep;就算身上满满都是劣质香皂那腻人的花香味,青春还是像一阵山风,本身就带着新鲜的气味。

&ep;&ep;“葛远那臭小子抓到了吗?”

&ep;&ep;“哼,抓到了让我先踹一脚!”

&ep;&ep;“小九,下手不要太重了,毕竟院长就这一个宝贝儿……”&ep;最后赶来的党燕在看到院长葛业后,默默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ep;&ep;院长在呢。

&ep;&ep;女孩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臊红了脸。她们手里拿着式样各异的脸盆,里面除了毛巾牙刷之类的,还装着洗好的衣服。

&ep;&ep;今天下午是福利院一月一次的开放日,女孩们一早就搭伴儿去镇上浴室洗澡了。

&ep;&ep;“葛远趴在浴室后墙偷看女孩子洗澡。”&ep;小九啐了一眼泪痕未干的男孩。

&ep;&ep;葛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敢看那些偷跑出去洗澡的女孩儿,也不管男孩儿支支吾吾地似乎是要解释,拧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就往福利院隔壁那幢叁层小洋楼走——看来男孩儿葛远的这顿打,是免不了;男子汉的面子,也彻底没了。

&ep;&ep;等葛院长稍微走远一些,女孩子们又叽叽喳喳地聚到了一起。

&ep;&ep;“耶!还是小九最厉害。”&ep;党红本来想上前挽住小九的胳膊,可看到那一身灰,顿时住了手:“小九你不去洗澡吗?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午饭时间,洗快点肯定来的及的。”

&ep;&ep;“是啊,彬家下午才来,时间肯定够。”

&ep;&ep;“彬家?什么彬家?”

&ep;&ep;党燕看出了什么不对,她摆摆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说话。

&ep;&ep;“昨天副院长没跟你说吗?我看你被叫进办公室了,以为你已经提前知道了呢。”

&ep;&ep;昨天?办公室?小九歪头回想了下昨天和副院长的对话。

&ep;&ep;「

&ep;&ep;“转院?”

&ep;&ep;“是啊。党…咳咳。小九你下个月就满14了,按理是该从儿童福利院转到社会福利院了。”

&ep;&ep;」

&ep;&ep;小九无所谓地耸耸肩:“昨天副院长和我说转院的事情呢。”

&ep;&ep;所有福利院的女孩儿都姓党,包工头叫党燕。其实按福利院排的名字,小九本来应该叫党翠。

&ep;&ep;不过党翠在8岁的时候不知道怎地跑上了广播台,举着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大喇叭,非常严肃地对全院说:“我以后九月份生日,我叫小九,不叫党翠。”

&ep;&ep;被彬家收养的那年,包工头13岁。很不巧,小九,也就是后来的彬灵,14了。

&ep;&ep;“不是吧,刚好彬家要来我们福利院收养义女呢,而且说了只要大龄的女孩。”

&ep;&ep;在福利院长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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