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大哥给我发了消息,说今天过来,我想出去买身衣服换换,不想这样丑。”荣玉安笑得很温和很脆弱。
&ep;&ep;“你有钱吗?”萧庭逸直接扎心。
&ep;&ep;“有的…反正您不是说我快死了吗?也没有攒钱的必要了。”萧庭逸在昨晚荣玉安病重的时候,透露了身份。荣玉安心反而定了下来,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救的那一刻,他豁达了许多。
&ep;&ep;萧庭逸心想你那几百块,买啥呀,“等着,我找你家人。”
&ep;&ep;“我没有…”
&ep;&ep;“有的,你四叔,还在地府赖着的,这个月他该交房租了。”转到地府银行app,就可以实现货币转化,冥币就可以变为人间的货币。
&ep;&ep;这个app还是荣玉安四叔荣筠开发的。
&ep;&ep;“我给你买身好的,咱再把气色化得好一点,体体面面的走。”
&ep;&ep;“我四叔,赖您哪里?”荣玉安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困惑,“他不是这样的人啊…”对方冷淡孤僻到了极点,怎么会赖别人呢?荣玉安皱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ep;&ep;“啊,天天搁那打牌呢,怪我一到他身边就把他看光了,不是那明明是阎王的错好不好!”说到这萧庭逸就来劲了,“而且他用脚踩我脸,屁股坐我脸,我都不生气好不好!”
&ep;&ep;什么鬼?荣玉安震惊了,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
&ep;&ep;萧庭逸打开门一看,两个公子哥被打得在地上打滚,脸肿成了猪头。
&ep;&ep;江景鸢气定神闲地擦干净了手,瞬间觉得感冒好了很多,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
&ep;&ep;“抱歉,一不小心下手有点重。”
&ep;&ep;猪头们肿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吸气声和嚎叫声。
&ep;&ep;……
&ep;&ep;裴谨白皙的脖颈起了一片红疹,忠叔正在给他擦药,他低着头正在看医院那边发过来的视频。
&ep;&ep;江景鸢因为私底下是打拳的,打人就是快准狠,简单粗暴,没有一点花哨。
&ep;&ep;青年把人按在地上揍的样子,性感到了他心坎里。
&ep;&ep;忠叔看了一眼,讶异,“江少爷这样好性格的人,也有这么残暴的样子啊。”
&ep;&ep;“性格越好的人,生气来越吓人。”裴谨把视频收藏好,“阿鸢又不是个傻白甜,他是芝麻馅的汤圆,内里其实也算黑的。”
&ep;&ep;“这样才好嘛,软脾气的人到哪都是吃亏的,要不得。”忠叔看了眼裴谨的疹子,“先生,好像又严重了很多,我们得好快回去了,杨医生看了视频,说再严重会引起发烧和其它疾病。”
&ep;&ep;“嗯,我知道了,忠叔让杨医生再去给阿鸢看一下,虽然这下出了气和汗,应该好很多,但还是小心点。”
&ep;&ep;“好的先生。”
&ep;&ep;第十八章保全他一路上无风无浪
&ep;&ep;白朝飞回到a市时下午两点,向来仪容干净整洁的影帝眼下胡子拉碴,眼眶里都是红血丝,像个糙汉大叔。
&ep;&ep;荣玉安没有选择在医院见面,而是在一家私房菜的包厢里。这家私房菜是他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白朝飞的地方,那天对方在这里帮一个被几个大老板灌醉的女孩解围,他就想对方比起大荧幕上,更帅了。
&ep;&ep;白朝飞到包厢外时,先和江景鸢还有萧庭逸碰了面。
&ep;&ep;江景鸢同他握了手,“抱歉,师兄。”他两都同被一个演艺大师带过一段时间,也算师承同门。
&ep;&ep;江景鸢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裴谨施压,对方完全不用这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站在他们的角度,不过是站在人命的道德制高点,去逼迫白朝飞去做他本不用做的事。
&ep;&ep;白朝飞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很平静有些悲伤的笑容,“荣小少爷,也算朋友,应该的,只是那边工作实在太紧迫,拖了点时间,是我该说抱歉。”
&ep;&ep;“别抱歉来抱歉去了,赶紧进去吧。”萧庭逸生怕白朝飞再晚一秒荣玉安就嘠了,只能没有礼仪风度地把人推进去关上门。
&ep;&ep;然后他对着江景鸢眨了眨眼睛,“咱们也找个包厢喝一杯怎么样?看你这样子揍了一顿人好像感冒就全好了一样。”
&ep;&ep;“可以。”
&ep;&ep;进了一个包厢,萧庭逸非常不客气地点了桌菜,等服务员下去后,“你买单哈,我总不能付冥币。”会被丢出去的。这一桌菜估计要花小一千,他舍不得。
&ep;&ep;“可以。”
&ep;&ep;上了菜之后,萧庭逸向江景鸢举了杯,“哎呀,咱以前也是一起救过灾的缘分,敬我们跨越时空的交情。”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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