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景鸢和裴谨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他们已经将车开到足够深的山里,按照现在的速度,凌晨时分就能够穿过碧霞峰,进入临市。
&ep;&ep;裴谨一夜未睡,依旧精神良好,反倒是在副驾驶上的江景鸢感觉到了疲惫和困倦。
&ep;&ep;这简直是人类的十大奇迹,为什么身体不好的裴谨,总算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哪怕昨天一夜狂欢到晕倒,第二天总能准时在五点起来工作。
&ep;&ep;江景鸢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无奈扶额,“裴先生,你未免太变态些了,我们这状态对比实在不符合实际。”
&ep;&ep;“大概是昨晚收到表白,我太兴奋了吧。”他确实觉少,在地府时压根就没睡过,他斜眼看了眼身旁的青年,他是裹着浴袍来和自己逃亡的,又是跳车又是滚山坡的,浴袍又脏又破,被撕扯到大腿根都能看见了,又狼狈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