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二眼睛一亮,“能买一箩筐绣球。”

&ep;&ep;“行,那就来一箩筐,”林婳道:“剩下的便赏赐给你了。

&ep;&ep;“谢谢爷,谢谢爷,”小二拿了金叶子,滔滔不绝地给林婳详细说了那日的事。

&ep;&ep;原来那日月娘登台之后接绣球,汾阳侯世子一干人等誓要争做月娘的入幕之宾,便警告所有人不许给月娘投绣球,否则要对方好看。偏偏当日远定侯府的公子及其好友在,看不惯汾阳侯府世子如此嚣张,跟他对着干,投了很多绣球,被选中成了入幕之宾。

&ep;&ep;汾阳侯府世子一行人不甘心,便登台来抢人,远定侯府公子便跟他打了起来,竟然还想趁乱将月娘带出这百花楼,这可犯了忌讳,就被鸨母差人追了许久才抓到人,这不就闹到了顺天府去。

&ep;&ep;“原来如此啊!”林婳听得点了点头,又道:“看来这位远定侯府公子该是十分喜欢花魁月娘啊。”

&ep;&ep;“那可不是,”小二十分赞同道:“这远定侯府公子经常来我们百花楼,一坐便是一天。这私拐之前,还企图替月娘赎身。开玩笑,月娘可是我们百花楼的摇钱树,鸨母是万万不会放人的。”

&ep;&ep;“这样啊,”林婳诧异:“再多钱也不放人?”

&ep;&ep;小二道:“这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京中许多贵人都看中这月娘,不止一个想替月娘赎身,你说鸨母哪里敢轻易叫人赎走了,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

&ep;&ep;林婳蹙眉,没想到表哥这些日子为爱如此受折磨。

&ep;&ep;这时,有丝竹声响起,一个身着轻纱月白裙的女子已悄然在圆台上,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腰间垂着的珠帘随着她的旋转飞舞,整个人轻盈得仿若在风中飞舞的白色羽毛,妩媚而纯洁,令人不能轻易挪开目光。

&ep;&ep;“哇……”饶是林婳见多识广,这会也禁不住赞叹这个叫月娘的风姿,脑子里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在宫宴时御前表演的舞姬。

&ep;&ep;“真美!”一旁的月橘也忍不住赞叹。

&ep;&ep;“对啊,”林婳点头,手托着腮,看得痴了,难怪表哥会为了这个女子大闹,换作她,恐怕闹得更凶!岂是打断了那汾阳侯府世子的腿,就连胳膊也得给他折了。

&ep;&ep;一曲舞毕,现场爆发入雷鸣般的掌声,宾客们大喊着:“月娘,月娘……”一边喊着,还一边往圆台上扔绣球。

&ep;&ep;林婳哪里能落后了,赶紧把小二给她拿来的那一箩筐绣球拖过来,一个个的往圆台下扔,一时兴起跟着喊:“月娘,月娘。”

&ep;&ep;她扔完了,向他表哥叶庭风那边看去,只见萧弈谦拿着绣球呼呼地往圆台上砸,他胳膊用力一扔就扔到了月娘的跟前,反观她表哥倒很淡定的坐着,只朝着圆台上的月娘望去。

&ep;&ep;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林婳想:表哥想来跟这位月娘姑娘情谊非比寻常。

&ep;&ep;林婳手支着下巴,其实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将这位叫月娘的女子赎身,毕竟他们家也算是盛京中的数一数二的人家,旁人不敢轻易得罪了,拼一拼家世,还是拿得上台面。

&ep;&ep;至于赎身之后,这亲事——外祖父一向疼爱表哥,又不是一个古板之人,若表哥跟月娘真心相爱,不是不能同意他们成亲。

&ep;&ep;至于娘亲,肯定是希望表哥开心,也就答应了。

&ep;&ep;爹爹古板了一些,但毕竟表哥不是他儿子,管也不能管得太多了。

&ep;&ep;这桩亲事,想想好像就成了。

&ep;&ep;林婳向圆台蒙着面纱的月娘看去,越看越喜欢,那这就是自己将来的表嫂啊!好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哎!

&ep;&ep;这时,婢女已经收拢了所有绣球,送到了月娘的面前,月娘伸手从里面拿了一个绣球,取出了纸条。

&ep;&ep;林婳满心期待,若是自己的绣球被选到了,那不就能看到未来表嫂的真面目了吗?

&ep;&ep;“雅座地字八号。”

&ep;&ep;闻言,林婳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号码,地字十二号。

&ep;&ep;地字八号是……数过去,才发现是叶庭风那桌。

&ep;&ep;“难道这就是缘分?”林婳笑道,打心底替表哥感到高兴,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见心上人了。

&ep;&ep;有百花楼提了花灯的婢女过来,引了叶庭风和萧弈谦两人离开,那厢月娘也退下台了去。

&ep;&ep;邻座的宾客道:“又没中,我都连着来好几天,花了几千两,就没中过一回。”

&ep;&ep;他同行的友人道:“这么多人扔绣球,有些一扔就几十个,你一次几个,能中选才怪了。”

&ep;&ep;“哎,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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