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即便晚上池慕寒的手机调到了震动上,但眉妩睡得浅,还是被他接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本打算就这么闭着眼装睡,可她眼皮跳得飞快,隐约觉察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ep;&ep;就在刚才,她模模糊糊听到池慕寒那通电话那头有人说谁死了。
&ep;&ep;她看着步入衣帽间的匆忙斐然身影,“池公子,这么晚你要出去?”
&ep;&ep;池慕寒冷冷地“嗯”了一声,脚步停下,转身,看向床上的眉妩,他眸光平静无澜,但眉目拧得极深。
&ep;&ep;她和蓝歌要好,席老也把她当成半个孙女,既然她问起来,这事没必要瞒着她,即便他现在不说,明天也定是头条。
&ep;&ep;他削薄的唇缓缓吐出略带哀伤的字眼,“仁济医院那边传来噩耗——席老、去世了。”
&ep;&ep;眉妩心里一抖,喉头不住地哽咽起来,“怎么会呢?前段时间席老才动过心脏手术呀,不是说正在康复中吗,怎么会……”
&ep;&ep;这事太突然了,倘若被蓝歌知道,她能撑过去吗?
&ep;&ep;“听说今天又受了刺激,病情加重,推进手术室后,没能抢救得过来。”
&ep;&ep;池慕寒的声音沉凉,比空调中吹出来的风还凉,凉得骇人。
&ep;&ep;想想前天早上,席老还好好的,她煲了鱼肉粥去医院送给席老,她最拿手的也是唯一会做的食物,席老和父亲都爱喝,还是蓝歌亲自教她的。
&ep;&ep;可一转眼,人就没了?
&ep;&ep;她现在好恨席云峥,要不是他拦着,她可以看到席老最后一面。
&ep;&ep;滚烫的眼泪簌簌落下,来得太猛太急,几乎要将她淹没。
&ep;&ep;喉头震颤着,久久,眉妩才自言自语地问道:“那蓝歌怎么办呢?”
&ep;&ep;“蓝歌已经在医院了。”他折步回来,将闷声抽泣的女人往怀里搂了搂,指腹揩去那涓涓流出的眼泪,“走吧,去见席老最后一面,也去看看蓝歌,她现在需要你的安慰和支持。”
&ep;&ep;没错,蓝歌现在需要她。
&ep;&ep;她比蓝歌小了三岁,以往受了挫折,都是蓝歌鼓励她,陪伴着她走出困境,现在,是她回报她的时候了。
&ep;&ep;……
&ep;&ep;夜半三更,医院门口。
&ep;&ep;“蓝歌,你真有本事,也有因为你的事去世了,你还有脸来,你究竟打算害多少人才甘心?”
&ep;&ep;席云峥一身俊姿立在风口,愤怒地望着台阶下被两名保安阻拦着的女人,声音冷锐到悲鸣。
&ep;&ep;拼命地想止住眼泪,不让席云峥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忍住内心的悲恸,她哭得太激烈,以至于双肩剧烈地抖动,她哽咽着喉,哭到啥呀,“席云峥,我要进去见爷爷最后一面,你放我进去,我没做过伤害夏雪的事,真的没有……”
&ep;&ep;听到她无法遏制的哭声,喜云琛的心头也被什么堵了一下,难受地呼吸困难,最后他双眸紧敛,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ep;&ep;“到现在,你还不知错?”你知不知道,你的助手杨佳要站出来指证你,故意切除了雪儿的子宫。蓝歌,你还有人性吗?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ep;&ep;杨佳只怕早就被夏雪收买了,或许从夏雪第一次踏入仁济医院开始,她们救串通一气,撒了一张网,等着她往里跳了。
&ep;&ep;“要怎样你才肯相信?席云峥,这么多年,你真的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都已经要放你自由,律师把我们的离婚协议书都拟好了,我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报复你们?难道我脑子进水了不成,去惹这样一身骚?”
&ep;&ep;蓝歌太过悲痛,冲着那个身处台阶最高处的男人,失声嘶吼起来。
&ep;&ep;她再好的修养和风度,甚至她所有的理智,都在得知爷爷去世的那一刻给毁了。
&ep;&ep;她只要进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否则,那会成为她一身的遗憾!
&ep;&ep;席云峥怎么肯能信她呢?
&ep;&ep;夜风下,藕荷色的连衣裙下摆随风摆动,看过她整个人也在瑟瑟发抖,
&ep;&ep;即便哭起来时,这个有着江城“第一名媛”的女人,仍然美得顾盼生辉,蓝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不强势,不会过分奢华,美得不像别的名媛贵妇那么咄咄逼人,就像一朵脱俗的莲花清新雅致。
&ep;&ep;“席大哥,我求你……求你……让我进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吧。歌儿这么多年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这件事……”
&ep;&ep;蓝歌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因为哭得实在太过用力,似乎要把此生的泪水都流完,嗓子一扯,五脏六腑便跟着绞痛起来。
&ep;&ep;蓝歌曾以为像她这般骄傲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去求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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