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的精血所在,而太后的秀发,更是凝结了本朝的精气。
&ep;&ep;因此,这个建议一被提出,立时便获得了许多文人推崇。有人甚至算了一卦,说只要修好这金发塔,本朝便能在百年之内风调雨顺,昌盛繁荣。
&ep;&ep;于是,修建此塔便成了当年朝廷的第一要事。工部尚书亲自挂帅,前后招募上千工匠,拨款上万两黄金,浩浩荡荡开始修建。
&ep;&ep;半年之后,这塔很快便修建完成。上千百姓进塔祈福,皇上亲自出席庆典,为这塔贺礼剪彩。
&ep;&ep;可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候。
&ep;&ep;塔塌了。
&ep;&ep;这座花费了朝廷大量人力物力,为了纪念太后、为了国家昌盛而修建的塔。
&ep;&ep;塌了。
&ep;&ep;倒塌的房梁重重压下,断肢残臂面目全非,百姓哀嚎声一片。
&ep;&ep;那景象,实在是人间惨剧。
&ep;&ep;后来的事便可想而知。
&ep;&ep;此事震惊朝野,像一场大风暴,席卷了整个朝廷。
&ep;&ep;工部尚书被满门抄斩,负责建塔的工匠被全部处死,赵家趁机崛起,朝中势力因此大变。
&ep;&ep;可以说,那一年,几乎成了一个重要转折点。
&ep;&ep;“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ep;&ep;皇上一句话,将沈羡之的思绪拉了回来。
&ep;&ep;过去的已经过去,接下来,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了。
&ep;&ep;“工部在他们手里,梅花卫要想介入,需要找个合适的契机。”
&ep;&ep;“嗯。”皇上看着他,“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ep;&ep;沈羡之把玩着手里的符咒,脑海里浮现出一双美艳却果敢的眼睛。
&ep;&ep;他勾起了唇,眼神冷漠而犀利。
&ep;&ep;“已经送上门了。”
&ep;&ep;******
&ep;&ep;丁府。
&ep;&ep;赵鸿善负手站在窗边,盯着草丛里一只一动不动的青蛙。
&ep;&ep;丁诚站在他身后,目光阴狠。
&ep;&ep;“那沈羡之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心好意邀请他出席,他却三番五次落我的面子。”丁诚越想越气,脸上满是怒意,“鸿善兄,若非你拦着我,我一定要跟他较个高下不可。”
&ep;&ep;“较个高下?”赵鸿善冷笑,“你比得过他?”
&ep;&ep;“谁说比不过?今日在席间,我不就划破了他的衣服?赫赫有名的沈府侯爷,却穿着破衣服招摇过市,想来也真是好笑。”
&ep;&ep;那青蛙一动不动,目光却钉在一只飞虫上,仿佛在伺机而动。
&ep;&ep;赵鸿善看着那青蛙,凉凉说道,“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你能伤他分毫?”
&ep;&ep;“就算吃了个‘刺杀侯爷’的罪名,也是他挑衅在先。”丁诚不服气道,“就算说出去,我也占三分理。”
&ep;&ep;赵鸿善冷哼一声,不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沉思了一瞬,问道:“那燕春楼的花魁,你可查过来历?”
&ep;&ep;“查过,应该没什么可疑。今日你也看到了,她确实会跳舞。”丁诚随意说道,“那天在燕春楼,大概是我喝太多了。
&ep;&ep;“没什么可疑?”赵鸿善语气不虞,“那她和沈羡之是怎么搭上的?”
&ep;&ep;“这……”丁诚噎了一噎,“大概是在席间看对了眼吧,那沈羡之不还帮她说话么?说什么不能这样对待花魁,我看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ep;&ep;想起那花魁,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女子,竟然也敢踩他的面子?
&ep;&ep;“大概?”赵鸿善语气冷冷,“除了应该和大概,你还会什么?”
&ep;&ep;丁诚嘿嘿笑了两声,“我当然不能跟鸿善兄比,所以还需要鸿善兄多多指教嘛。”
&ep;&ep;赵鸿善没有说话,看着草丛里那只青蛙。
&ep;&ep;那青蛙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周围嗡嗡作响的飞虫,忽然伸出长舌,将那飞虫一口吞下。
&ep;&ep;那飞虫本来在青蛙身边绕来绕去,时而飞近时而飞远,像是在挑衅一般。
&ep;&ep;只一瞬间,便成了青蛙的口中之物,声音戛然而止。
&ep;&ep;赵鸿善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丁诚。
&ep;&ep;“明天,派人跟着那花魁。”
&ep;&ep;第10章暗潮汹涌
&ep;&ep;入夜。
&ep;&ep;宫里已经熄了灯,御书房却还亮着烛灯。
&ep;&ep;年少便继位的天子正坐在桌前,专注批阅着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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