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彼此放手,各自安好。

&ep;&ep;这几年,他们再无任何联系。

&ep;&ep;徐碧婷与叶繁枝无论是家世、外形还是性格,完全都是不同类型。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把叶繁枝和徐碧婷做比较呢?回过神来,李长信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ep;&ep;莫非是最近与叶繁枝偶遇过多的缘故?李长信眼前掠过了她的白嫩肌肤,顿时又口干舌燥了。看来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他也不例外。

&ep;&ep;然而,究竟为什么烦闷,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ep;&ep;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李长信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大门。

&ep;&ep;小小客厅的一角,亮着一盏小台灯。靠墙而摆的小餐桌上,奶奶用碧纱笼罩着一盘她睡前包好的馄饨,是让他下班回来煮着吃的。

&ep;&ep;从国外回来后,每一个他值班回来的深夜,奶奶都会给他准备各种她最拿手的夜宵。

&ep;&ep;小时候,父亲和奶奶都会在凌晨起床,去巷口摆摊卖早点。而他醒来后,则会懂事地叫醒弟弟,帮弟弟换衣洗漱,牵着弟弟的手去自家的早餐摊。奶奶每次都会给他们端上热腾腾的馄饨、烧卖或者小笼包。若是时间早,他还会一起帮忙招呼客人。

&ep;&ep;早餐摊的客人都是些经年光顾的老客人,都很熟悉。见李长信如此乖巧,总免不了夸赞几句:“李家奶奶,你家孙子真是懂事孝顺。”

&ep;&ep;“是啊。我们家那个小调皮要是有你们家孩子一半懂事就好了。”

&ep;&ep;“你们真是会教育孩子。听说你家长信年年都是班级第一名。”

&ep;&ep;父亲和奶奶每每被夸赞得眉开眼笑,但总是谦虚不已:“哪里,哪里。我们穷嘛,没法子。他不好好读书的话,以后没有出路啊。”

&ep;&ep;那时候,虽然母亲早逝,清贫辛苦,但奶奶、父亲还有他和弟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还算温馨幸福。

&ep;&ep;可后来,父亲在家附近的十字路口被车子撞飞,后脑触地,当场身亡,留下了他和奶奶、弟弟相依为命。

&ep;&ep;身为长孙和长兄,他有责任好好照顾他们。

&ep;&ep;第二天的一个空隙,房俊和他一起喝咖啡提神。李长信见他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说:“看来今天我们房大医生心情甚好啊?”

&ep;&ep;房俊喝了一口咖啡:“我该跟你道谢呢。其实,我在小天病房遇到叶小姐好几次,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约她。昨天要不是你的出现,我还没任何进展呢。”

&ep;&ep;听到他说这话,李长信挑了挑眉:“这么看来……昨天的晚餐进展不错?”

&ep;&ep;房俊眉目含笑:“已经拿到她的电话号码,还加了微信呢。”

&ep;&ep;房俊显然已经深陷其中了。李长信晃了晃纸杯中的咖啡:“恭喜恭喜。这么说来,下次请客吃饭的人选又非你莫属了。”

&ep;&ep;房俊也不推脱,爽快地一口应下:“小事一桩。若是日后马到成功,请你吃几年都没问题。”

&ep;&ep;房俊家境殷实,父母早早地为他在洛海置了房子店铺,不像李长信有家累。他为人大方,平素最爱的便是请客吃饭,虽然长相普通,但也深受科室众多女护士的喜爱。

&ep;&ep;李长信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咖啡。他感觉平日里香醇的咖啡今天好像变质了一般,不复往日美味。看来,明天得换一个牌子尝尝。

&ep;&ep;这天之后,房俊到底如何行动,李长信再无任何探寻。

&ep;&ep;又一天傍晚时分,李长信与房俊出来给科室加班的同事买晚餐。

&ep;&ep;路过一家咖啡店,房俊忽然止步。李长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透过玻璃幕墙,只见叶繁枝正坐在沙发里,一只手端着白瓷咖啡杯,另一只手翻着书,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侧脸线条精致柔和。

&ep;&ep;夕阳瑰丽,光线透过玻璃,悄无声息地洒在她身上,她此刻仿若油画里静坐的少女,静谧美好。

&ep;&ep;房俊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我进去跟叶小姐打个招呼。”

&ep;&ep;李长信缓缓地收回视线:“那我先去买晚餐。”

&ep;&ep;他目送着房俊喜滋滋地推开了咖啡店的大门,然后大步离开。走了几步,李长信也不知怎么,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此时目光正好与叶繁枝投来的视线相撞。李长信只做未见,转身离开。

&ep;&ep;麦当劳店里排了几排的长队,李长信随着人流排队上前。

&ep;&ep;“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服务生连问了两遍,李长信才回过神,他把同事们登记好的纸条掏出来:“五个鸡腿堡套餐,六个……”

&ep;&ep;“一共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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