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前的道路,只是太久没有行人经过,黄土夯实的路面上竟然星星点点的长出了嫩绿的草,路边的散落的枯骨早已被附近出没的野兽分食殆尽,尽管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难闻的味道,但松树的清香却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阳光从天际泄下,被林间茂密的树叶层层盘剥,落到地面也只剩米粒儿一般大小。这个世界,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袁喆已经在调派献州新任官长,据说近期就会抵达。也许再过不了几年,这里又会恢复它往日勃勃生机吧。

没有了行人虽然清净,但是以往因为这条道路应运而生的茶铺、饭馆也都人去楼空了。回想起献州城外那个小镇上的老掌柜,几个人心中还是有些凄然。如果没有自己几人去他店中避难,那位长者可能还会在那处客栈再经营个十来年,那个乖巧的伙计会不会成为他收养的孩子,接过他的衣钵后,为他养老送终。

这个表面光鲜的世界,其实是那么的脆弱。近百年的太平盛世在一个漏洞的出现后,以一种病毒裂变的节奏开始腐蚀它面上的辉煌,如果不是后来袁喆及时调派精锐部队参与,那些走路晃晃荡荡的僵尸现在应该出现在更远的地方了。

几人找了一个废旧的茶铺,作为暂时落脚的地方。虽然林子墨心里想着事情,但在这天色下,在美人旁,他巴不得这条路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

修补系统问题虽然是他当时应允的职责,但距离玩家们进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再说这个不同界面交集这个问题也不是他凭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还需要总部那边专业人士的介入才行,而他之前尝试过很多次,自己与外界服务器的讯号依旧是“零”。徐沐还好,家里有他姐姐在,而张子皓已经在担心自己那副脆弱的身板还能不能扛到他意识的回归。心中只有默默祈祷那个保温舱不要出现问题,能给他的躯体持续供应所需的养分来维持生命了。

这个茶铺位置还挺当道,旁边就是一株树龄大概有上百年的大树,华盖一样笼罩着这间茅草做顶,木板为墙的小店。

现在正是正午,连着骑了一上午的马,几人屁股都坐疼了。刘启明曾经提过是否可以造一台车出来,这样今后出行就能轻轻松松日行千里了,可问了一圈身板这群后世的科学家们,他们对于那种还需要加油的笨重家伙都没有过多的研究,看着老刘有些失望的眼神,他们几个再也没在饭桌上再没吹嘘过自己那个年代科技多么发达了。

可能是近乡情怯,洛雪儿最近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几个人都在畅想着去了那边,自己要去找一个多么牛逼的法宝,回来让袁喆那家伙好好眼馋一下,洛雪儿则一个人呆呆坐在灶台前发愣,锅里蒸肉罐头的水都快烧干了也没有发现。

林子墨在和几人聊了会天后,又跑去洛雪儿面前献殷勤,可看到洛雪儿那张冰雪般的脸庞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悻悻地回去坐着继续商讨过去后的安排。偶尔抽出一点时间来瞟上一眼,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队伍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还是来到了祈星城外。曾经雄壮的城楼才月余不见,城墙又显得老迈许多。城市的街道上看到各种各样山林间的野兽在游走,人去楼空的街巷里,经常能看到一些猴儿为了争抢一块主人家的干粮而大打出手。屋檐下,成为了鸟儿们筑巢的最佳选择,走在宽广而空旷的大街上,到处都能听到虫鸣鸟叫,别有一番欣欣向荣的感觉。

而在于他们“一墙之隔”的茫泽大陆,鹫峰山上。

洛寒山眉头紧皱,在他身旁的地上有一个被摔得粉碎的茶碗。流淌在地面上的茶水还在袅袅地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这个茶碗之前是洛门主亲手沏好茶水,并双手摆放到前面的台子上面的,可随着一阵雷鸣般的咆哮声之后,一只满是皱纹,像个鸡爪一般的手抓住了它,狠狠地扔了出去。

茶碗像一颗陨落的流星,泼洒着滚烫的热水直冲洛寒山的身体而去,却在他身前半尺左右似碰上一堵无形的霜墙,被弹到了一边。飞溅的热水也在空气中直接变成晶莹的雪花,飘落在了地上。

洛寒山背负着双手,低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童,面上看不出心中的端倪,后面的手却已然捏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如同树根般凸起。此时,他的心中早已愤怒至极。

两天后,鹫峰山一年一度的武道大会就将召来,茫泽大陆那些希望找到依靠的英雄正从四方八面汇集而来。

经过前段时间那场变故,自己手下四个分堂的堂主现在走的走,死的死,自己的实力也是大打折扣。想到邻近的虚灵宫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他都已经好多天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好觉了。

他想通过这次比武,给鹫峰山招募一批后起之秀,填补到自己帮派中的空缺里,用最快的速度充实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忍痛从密洞的藏宝库里取出四样品质不一,但每一个都曾经名动江湖的法器出来作为奖赏。一时间,整个茫泽的独行英雄们纷至沓来。

整个鹫峰山现在上上下下正是忙得一团乱麻,而就在这时,那个神秘老者又突然来了。正要向他解释之前那几个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能找到徐沐时,却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阵怒骂,让最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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