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没那么快就发芽,但宋颂还是将昨天没翻到的土全给翻了一遍,并把新的种子一起栽了下去。

&ep;&ep;这样悠闲的时光并未能持续太久,齐好运忽然跑了过来,对他道:“宫里来人了。”

&ep;&ep;宋颂愣了一下,问:“哪位贵人派来的?”

&ep;&ep;“皇后娘娘。”

&ep;&ep;宋颂问:“齐管家呢?”

&ep;&ep;齐好运道:“干爹今日也出门办事去了。”

&ep;&ep;他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公子,他们可是来者不善?”

&ep;&ep;专门挑了府里头没主心骨的时候过来,自然是来者不善。

&ep;&ep;但人是皇后派来的,不可能避而不见,宋颂放下锄头朝外走,齐好运惊慌失措的跟在他身边,道:“公子公子,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ep;&ep;宋颂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叫人知道,王府里一个小小的男宠都敢随便忤逆皇后,她就更有理由找王爷麻烦了。”

&ep;&ep;这件事多少也算在宋颂的意料之中。

&ep;&ep;那天他捅伤宋时,一来是因为实在恨极,二来也差不多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考虑了大概。

&ep;&ep;若是宋时死了,宋夫人一定会直接告去刑部,把事情闹大,但哪怕如此他也不怕,反正他在所有人眼中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怂了十几年,到时候再装一回怂也无不可,说不准还能给宋歌扣一顶黑锅。可如今既然告到了皇后娘娘那里,显然是宋时的伤势有所好转。

&ep;&ep;居然没弄死他,宋颂心里有些可惜。

&ep;&ep;一路到了前厅,宋颂立刻行礼,行礼道:“草民见过公公,不知公公来寻,所为何事?”

&ep;&ep;那公公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他干爹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公公,一来二去,对于皇后那个妹妹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瞧宋颂脚上还沾着泥土,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便确定传言没错,这位宋家庶子,果真是个逆来顺受的。

&ep;&ep;这回捅伤宋时,大抵是兔子被逼急了咬的一口。

&ep;&ep;今日这差事,可以尽快办成了。

&ep;&ep;他笑了一声,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直叫人耳膜发疼:“传皇后娘娘口谕,请宋公子前去叙些家常,公子,马车已经备好,走吧?”

&ep;&ep;他转身要走,料想宋颂必然会跟上,却冷不防听到后方传来温和的声音:“王爷出门前点名要喝草民炖的汤,如今算算时间,人也快要回来了,公公若是不急,不如等草民将汤炖上,再随您去。”

&ep;&ep;那公公眉头一皱,转身喝道:“皇后娘娘谕旨,你也敢推辞?!”

&ep;&ep;“公公真是折煞草民了。”宋颂不慌不忙道:“只是草民到底只是一介布衣,如今吃王爷,住王爷……于情于理于规矩,都不好违抗他的命令。”

&ep;&ep;公公终于意识到宋颂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搞,当即恶声道:“怎么,你不敢违抗王爷,竟敢得罪皇后吗?”

&ep;&ep;“公公慎言,草民岂敢。”

&ep;&ep;公公冷笑一声:“岂敢?咱家瞧你胆子可大的很,王爷和娘娘哪个身份更高,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

&ep;&ep;见宋颂面露为难,他心里又长舒出一口气,疯王的府邸真不是人呆的,来到这儿便感觉背后阵阵冒冷气儿,宋颂最好赶紧识相,差事交了他还得回去上香拜拜四方神仙让他平安。

&ep;&ep;不想,宋颂为难是为难,也依然没让他利索,他道:“两位人物草民都得罪不起,还请公公允许,让草民将汤炖上。”

&ep;&ep;一边恭敬,一边还要执着于炖汤,公公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ep;&ep;他多在这疯王府里呆一秒钟都觉得自己寿命要减少,更别提在这里头跟疯王当下最宠爱的男宠周旋了,总觉得疯王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捅他一剑,他怒道:“你这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ep;&ep;他身后的两个太监上来便要拧住宋颂的手臂,齐好运心知宋颂不会任何武艺,急忙上来要帮忙,却忽闻宋颂对着外面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句:“王爷!”

&ep;&ep;“噗通——”几声膝盖着地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那狐假虎威的公公战战兢兢的跪着转向后方,满是冷汗的脑门儿贴在地上,开口的话少了公鸭嗓,顿时标准耐听许多:“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几个小太监也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ep;&ep;寂静的屋内忽然响起‘扑哧’一声笑,齐好运到底年纪小,先没绷住。

&ep;&ep;宋颂也是抿着嘴看着面前的一幕,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讽刺来。

&ep;&ep;那公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一下子站起来,不知是太尴尬还是太愤怒,他的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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