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极是。”曷鲁停顿片刻,道:“我金国地处严寒之地,实无什么希罕之物,但我朝人参和珍珠却是天下罕见。小人带来人参十株,珍珠十枚,请大人笑纳。”曷鲁说着命人打开桌上盒子。只见那盒子中的人参奇大无比,须颈分明,已有人状,显然已有千年之久,似这样的人参十株便会价值连城,何况是十株。再看那珍珠,大如核桃,光彩夺目,并且那十颗珍珠一模一样,当真是世上罕见。

&ep;&ep;黄裳见曷鲁果然要贿赂自己,高声说道:“贵国也行此小人之道,实在有损贵国形象,请曷大人收回这些东西说话。”

&ep;&ep;曷鲁道:“此人参都是千年之参,此珍珠都是万年所生,还望大人收下。”

&ep;&ep;黄裳怒声道:“你把黄某当成什么人了,黄某岂能收受这些身外之物。你我既已无话可说,那么黄某就不挽留曷大人了。”

&ep;&ep;曷鲁忙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但宋金联合伐辽,对宋、对金都大有所益,还望大人劝说陛下,签订联合伐辽盟约。”

&ep;&ep;黄裳道:“我已说过,盟约之事自有皇上决断。曷大人若无他事,就请曷大人品此清茶。”

&ep;&ep;曷鲁见黄裳已下逐客令,又无什么话可说,只能起身告辞。

&ep;&ep;金使走后,黄孝廉来到客厅,问黄裳道:“金使是否要行贿于你?”

&ep;&ep;黄裳点点头,道:“孩儿未有接收。”

&ep;&ep;黄孝廉道:“你祖父曾做过县城押司,时常说做人要无愧于心,做官要清正廉明。你现在是国家重臣,更应如此。”

&ep;&ep;黄裳道:“孩儿时刻铭记祖父和父亲的教导,决不做有辱愧祖宗的事。”

&ep;&ep;黄孝廉道:“我没什么大出息,也没做过官,你祖父常说做官比做人更难,起初我不懂,但后来我懂了一些,赵高,王莽,董卓,李林甫都是做官的,但都被世人唾骂,如果做官做成这样,还不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你读书多,一定多想这些道理。”

&ep;&ep;黄裳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严守正道。”

&ep;&ep;这时,淑均和黄裳母亲也来到客厅,黄裳便将要出使金、辽两国之事说了,并说了需几个月才能回来。金、辽两国路途遥远,黄裳父母、妻子很是惦记,但既然皇上已下旨意,全家人也就开始为黄裳准备出行之物了。

&ep;&ep;黄裳想自己就将离开京城数月,怎么也得看看好友李宪。后晌时分,黄裳来到皇宫外苑,李宪便住在这里。黄裳来到李宪院中,迎面扑来阵阵花香。李宪酷爱养花,房前小院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黄裳和李宪交情甚厚,黄裳来到院中,没先去屋中看望李宪,而是欣赏起院子里的各种花来。只见院子里的花争奇斗艳,各种各样,有些花已经开放,有的还含苞未放,花蔓趴在墙头,攀上门窗,微风吹过,飘来阵阵芳香,令人心旷神怡。黄裳站在院中,欣赏着眼前花朵,不禁想起去年来时写的一首词,黄裳随口吟道:

&ep;&ep;“莹莹晨露,娇娇翠绿,点点花红。青藤盘坠柔枝,荡漾处,鸟儿鸣唱。朝霞依伴初阳,洒落满庭光。风飘过,阵阵芳香,青青庭院舞绿浪。”

&ep;&ep;黄裳吟完词的上阕,只听屋中一个苍老细柔的声音跟着吟道:

&ep;&ep;“闲庭信步丛绿间,景如画,心神顿舒畅。更有大儒相交,谈笑中,俗事皆忘。知音知己,几回畅谈深夜把心敞。青舍间,一壶清茶,再把风光赏。”

&ep;&ep;吟毕,那声音道:“黄裳小友的这首《雨霖铃》,清新雅致,秀丽深婉,只是太抬举老朽和老朽这小院了。”跟着话声,从屋中走出一位老者,那老者白眉白发,神色祥和,身着白衣白袍,行动间自有一种飘仙之韵。这位老者便是李宪。

&ep;&ep;黄裳朗声道:“李伯伯,近来一切可好?”

&ep;&ep;李宪笑道:“老朽还无大恙,只是贤弟你整日忙碌,来我这小院原来越少了。”

&ep;&ep;黄裳笑道:“自打朝堂听政后,我已是身不由己了。还望李伯伯见谅。”

&ep;&ep;黄裳称呼李宪为“伯伯”,李宪称呼黄裳为“贤弟”,虽然辈分不对,但自两人相识以来,一直这样称呼。李宪笑着将黄裳迎入屋中。在内屋中放着一张床,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外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旁边有两把椅子,屋门旁边放着浇花的桶瓢,除此之外,再没其它物品。两人在椅子上坐定,黄裳道:“李伯伯,我要出使金、辽两国,暂时离开京城,今天是来与你道别的。”

&ep;&ep;李宪道:“金、辽两国地处极北,贤弟要保重呀。”

&ep;&ep;黄裳道:“多谢李伯伯关心。”

&ep;&ep;李宪道:“金国与我朝素无来往,怎么这次要出使金国?”

&ep;&ep;黄裳道:“金国派使者来我大宋,说要与我大宋签署盟约,共同攻打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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