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尽,我先敬各位英雄一杯。”说着一饮而尽,黄裳六人也跟着一饮而尽。这时,屋外也摆下了几桌酒席,妇女儿童也都一一上席,王家族长道:“各位英雄不要见怪,我们庄素来有饭同吃,有活同干,妇女在家照顾老人孩子,织布做衣,男子去地里耕田打猎,吃饭时候大家都是一起吃的。”黄裳道:“贵庄让我想起陶渊明描述的桃花源,男耕女织,各得其所,贵庄虽不是桃花源,却胜似桃花源呀。”黄裳说完,席上却有些沉默,一位年老村民道:“以前我庄的确如此,那时我庄除了男婚女嫁外,很少跟外边来往,所以也就很少被人知道。但不知什么时候还是让官府知道了,便每年征我们的税,现在我庄除了交税,一年下来就剩不下多少粮食了。”族长道:“今天是款待英雄,三叔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来,咱们来敬英雄一杯。”其余族人皆道:“咱们给英雄敬酒。”

&ep;&ep;酒过三巡,族长道:“薇儿,出来给各位恩公敬酒。”只见从内室走出一女子,黄裳等人仔细看去,却是方才被救女子,不过此时与先前大不一样,只见此女子先前散乱头发被梳理整齐,污渍脸庞清洗干净,略略施了些胭脂粉黛,却似如画中之人一般。薇儿斟满一杯酒,先敬于黄裳,薇儿双面含羞,低头轻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黄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薇儿又依次给铜墙铁壁,阿虎敬酒,之后低头返回内室。

&ep;&ep;族长道:“各位恩公所救小女王薇,今年已有一十八岁。虽然本庄地处山林僻地,但凡王家子女必要修读诗书,所以王家庄子女虽然见识不广,但也懂得一些礼数。”黄裳道:“老伯教导有方,薇儿姑娘正直贞洁,被歹人抢夺后,几欲舍身就死。”族长道:“小女若被歹人掠走,必会身死而免受歹人欺凌。多亏了各位英雄,小女才保住了这条性命。”黄裳道:“王家子女实在是让人敬佩。”

&ep;&ep;族长道:“不知各位英雄家在何地?”黄裳道:“我们在汴京居住。”族长道:“天子之地,实令人羡慕。恩公家中都有何人?”黄裳道:“家中有父母大人,还有妻子儿女。”族长稍停片刻道:“小女薇儿至今未嫁,我愿意将小女许配给恩公为妾,为恩公持帚端茶,不知恩公意下如何?”黄裳惊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儿,薇儿姑娘如此年轻秀丽,在下实是高攀不上。”族长道:“恩公太自谦了,小女能许配给英雄,才算是高攀呢。”黄裳道:“老伯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家中已有妻室,在下也不想再寻妻妾。”族长道:“既然这样,那就不为难恩公了,只是我却不知该怎样感谢恩公了。”黄裳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扶弱平恶是为人之本,我兄弟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怎能不管。我兄弟待到明日,若天地神教不来,那也就平安无事了。”族长端起酒杯道:“多谢各位英雄,那咱们今日就开怀畅饮。”黄裳亦端起酒杯:“请。”

&ep;&ep;屋里屋外的村民纷纷向黄裳六人敬酒,那铜墙铁壁每人均有十余斤的酒量,此时放开畅饮,令众族人惊奇不已。

&ep;&ep;酒席散去,已是深夜时分。王家庄房舍皆由全庄人共同修建,再分配到各家居住,此宅院归族长一家所居,黄裳六人被安排在此宅院东屋歇息。当夜无事,第二天凌晨,铜墙铁壁昨晚多喝了几杯酒,仍然抱头大睡,阿虎也还未醒来。黄裳一人起身出屋,慢步走出院门。

&ep;&ep;王家庄背山靠水,庄前有一条小河流过,族长宅院就座落在小河旁边。河的两岸,几颗垂柳婷婷玉立,柳树下青草点点,晨露盈盈,柳树上鸟儿争鸣,跳跃飞荡。黄裳漫步河旁,只感觉一片清新气息。

&ep;&ep;黄裳沿河岸缓步而行,突然看到薇儿姑娘正在河边,只见薇儿眉头紧锁,眼圈红润,神色忧伤之极。黄裳走上前去道:“姑娘不必忧伤,歹人不会再来了。”薇儿道:“恩公无需挂念,小女子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若歹人再来,大不了一死,又有什么好怕的。”黄裳道:“姑娘如此悲伤,却是为何?”薇儿轻言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父亲给我提亲,恩公却不答应,让小女子以后怎样见人?此生小女子只有独守闺房了。”黄裳道:“姑娘何必如此,天下男子何止千万?”薇儿道:“恩公不必多言,小女子心意已决。”

&ep;&ep;黄裳想到救薇儿姑娘时,薇儿姑娘竟然要自尽,暗暗感叹此女子真乃烈女也。黄裳道:“姑娘千万不要这样,只是在下家中已有娘子,姑娘年少貌美,又怎能屈身于在下?”薇儿低声道:“我甘愿做她的妹妹。”只见薇儿姑娘粉面含羞,脸颊低垂,紧锁眉头间,隐藏着无比的坚定。黄裳常在宫中,见过漂亮女子也是不少,但那些女子总带着一些妩媚和娇谄,而没有薇儿姑娘这般清澈纯净。

&ep;&ep;黄裳抱拳道:“姑娘如此看重在下,实在令在下惭愧。只是在下有要务在身,等我回来后,我会再来王家庄,给姑娘一个答复。”薇儿低声道:“不管恩公再来与否,小女子一直会等着恩公。”黄裳道:“在下一定前来再见姑娘。”薇儿道:“有恩公这句话,小女子已经知足了。多谢恩公。”薇儿说完,鞠躬施礼,然后抬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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