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盔甲,浑身血迹,急奔皇宫而去,来到门前,骑马人急声叫道:“快开城门,我有要事要见皇帝!”方才那看门长官怒道:“吵什么?这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那骑马人大声道:“我是泰州府贝勒杲将军的副将塔里宁,女真蛮子正在攻打泰州,情况危机,我要速见皇上!”那看门长官拿起酒壶,饮了一口酒,慢悠悠道:“你还急吗,你再急我先睡上一觉去。”塔里宁大怒,挥起手中皮鞭,狠狠向那长官抽去,那长官“啊”地一声惨叫,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那长官大叫道:“你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拿下!”塔里宁怒道:“一个小小守门侍卫,我怎得不敢打你?”此时,守门兵士已围了上了,塔里宁鞭指众兵士,大喝道:“耽误了军情,你们的脑袋都得搬家!”那些兵士不敢再上前一步。塔里宁皮鞭一甩,又打在那看门长官脸上,塔里宁怒喝道:“快开城门!”那守门长官顿时软了下来,哀声道:“开了门你也见不到皇帝,皇帝到秋山狩猎去了……”塔里宁眉头一皱,挥鞭又向那看门长官打去,转眼间,那长官脸上已烙下三道血印。塔里宁紧勒缰绳,掉过马头,急驰而去。
&ep;&ep;不远处,黄裳三人静静观看,忍俊不禁,阿虎道:“让你欺软怕硬,打死你才好呢!”王一叶笑道:“恶有恶报,没想到报得这么快。”黄裳示意两人不要说话。三人上了马匹,向临潢府南门走去。黄裳暗暗纳闷,寻思道:“当前辽、金两国正在交战,辽主怎还有闲情逸致去打猎?现在军情紧急,辽主应会返回上京吧?”
&ep;&ep;三人出了城,继续向南走去。走了一程,但见路的两边堆满了青谷幼苗,黄裳疑道:“这些青谷还未长熟,就这样毁掉了,岂不可惜?”黄裳看到路边谷田里有几个农夫,于是下马问道:“这些禾苗还未长出谷子,为何把它们毁掉了?”田间一人怒声道:“没办法呀,万岁爷去秋山打猎,大队人马经过这里,把我们的庄稼都给踩死了。”另一人道:“现在还没毁完,等万岁爷打猎回来,也就剩不下几颗好苗了。今年风调雨顺,本指望有个好收成……唉,这日子没法过了。”众农夫唉声叹气。
&ep;&ep;黄裳不忍再问,与阿虎、王一叶牵着马静静离开。再往前走,道路两旁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已是没有农田了。
&ep;&ep;三人行了约摸一个时辰,隐隐看到前方有座高山,山脚一侧搭起几十顶帐篷,帐篷周围巾旗飘展。黄裳看那些旗帜,都是辽国旗帜,黄裳道:“想必前面就是辽国皇帝的狩猎营帐,咱们快走。”三人快马加鞭,向前行去。行不多时,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喊声震天,片刻过后,只见一只野鹿飞似地向黄裳这边跑来,野鹿的后面,几匹马紧追不舍,马上人搭弓放箭,无奈野鹿跑的太快,始终不能射中。
&ep;&ep;那些猎鹿人见前面有人,大喊道:“拦住它,别让它跑了!”那只鹿看到黄裳三人,掉头向另一侧跑去,瞬间已跑出很远。说时迟那时快,黄裳折下一根树枝,伸手向那鹿掷去,树枝到处,那只鹿应声倒地。
&ep;&ep;那些猎鹿人赶了过来,围在鹿的周围,只见一根树枝射入那鹿的脖颈,树枝一头穿过脖颈,树枝另一头还有长着树叶。众人大惊。一人大喊道:“陛下,这个人用树枝射死了这只鹿!”紧跟着,十几人又骑马赶来,中间一人身穿虎袍,腰系金带,头带金盔,正是辽国天祚皇帝耶律延禧。
&ep;&ep;耶律延禧来到那只鹿旁,仔细看了一番,道:“还真是用树枝射死的。”黄裳下马叩拜道:“宋使黄裳参见皇帝陛下!”耶律延禧道:“是你射死的梅花鹿?”黄裳道:“正是在下。”耶律延禧点了点头,自言道:“如果打猎时带上此人,一定会捕获更多猎物。”
&ep;&ep;这时,耶律延禧身旁一人道:“陛下,这是宋国来的使臣。”耶律延禧嗯了一声,问黄裳道:“你是从宋国来的?”黄裳道:“在下正是。”耶律延禧道:“这山中有一只猛虎,我们已经追了三天三夜,你就跟着我,等我把这只猛虎捉住了,你再回宋国去。”黄裳心中一阵诧异,看那辽国皇帝双眼盯着自己,确是再跟自己说话,黄裳不及细想,忙道:“在下遵旨!”
&ep;&ep;耶律延禧高声道:“收队。”众随从齐声道是。一人将那只鹿放于马上,众人向山脚下营帐走去。
&ep;&ep;耶律延禧让黄裳跟在身旁,耶律延禧道:“今日我们已猎获了十一只野鹿,连你这只共十二只,我自己就射杀了六只。”耶律延禧说着,神情变得兴奋起来。黄裳看那辽国皇帝,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确实是个打猎的好手。耶律延禧继续道:“我今生捕获猎物无数,光是老虎我就射杀了三十八只,熊是四十三只,豹子四十六只,狼八十九只,狐狸一百三十八只,山羊是二百七十四只,鹿二百四十六只,加上今天的六只,一共是二百五十二只,还有野猪二百二十六……”黄裳心中又是一惊,暗道:“这位皇帝的记性可真好,不过,记这些东西又有何用?”黄裳心中想着,嘴上道:“陛下真是一位神猎手。”
&ep;&ep;耶律延禧听了此言,神色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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