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童贯道:“现在不能再给黄裳任何机会,否则后患无穷。”蔡京点点头,道:“老夫现在担心黄裳越狱逃跑,倘若真让黄裳逃掉了,那将如何?”童贯道:“丞相不必担心,黄裳越狱而逃,正是咱们期盼之事。”蔡京道:“此话怎讲?”童贯道:“黄裳越狱逃跑,便成了朝廷通缉要犯,在下正好可带兵缉拿黄裳,那黄裳永远不能翻身了。”蔡京道:“还是童大人考虑周全,此事老夫不用再去担心了。”

&ep;&ep;童贯道:“依丞相看来,徽宗能否治黄裳死罪?”蔡京道:“当时老夫反复奏请徽宗治黄裳死罪,但徽宗只是将黄裳关入大牢,我想徽宗很难治黄裳死罪。”童贯道:“只要黄裳失宠,在下便有办法除掉黄裳。”蔡京道:“不过徽宗素来优柔寡断,咱们可说服徽宗,借徽宗之手除掉黄裳。”童贯道:“丞相高见。”蔡京道:“事不宜迟,咱们速速出发。”童贯道:“是。”

&ep;&ep;皇宫之内,徽宗站在一幅画前。在那画中,一颗古松擎天而立,古松下面,诺衣坐于琴前,面孔低垂,双手轻抚琴弦;画卷左侧,徽宗凝视诺衣,淡淡而笑,身边小童拱手而立;画卷右侧,黄裳凝神端坐,俯首听琴。

&ep;&ep;徽宗站在画前,久久凝视,突然,徽宗大声道:“诺衣,这副《听琴图》是朕专为你而作,朕对你如此恩爱,你为何这样对朕?黄裳,你也这样对朕,却是为何?你们是朕最宠爱的两人,为何如此对朕?”徽宗说着,伸手将画撕得粉碎。瞬间,地上撒满了纸屑。徽宗看着一地纸屑,眼睛渐渐湿润。

&ep;&ep;徽宗突然俯下身去,将纸屑统统收起,徽宗凄然道:“诺衣,诺衣,朕不能没有你,朕不能没有你……”徽宗将纸屑置于桌上,拼命将纸屑拼凑起来,终究不能拼出原来图画,徽宗泣声道:“诺衣,朕对不住你,朕把你撕掉了,朕……朕再给你画一副新图。”徽宗扑通坐在椅子上,满面泪水。

&ep;&ep;后来,徽宗又画了几副《听琴图》,但再也不能画出诺衣容貌,徽宗一一将其撕毁。最后,徽宗画了一幅图,仍以《听琴图》为名,但图中弹琴者变成了自己,听琴者变成了两位大臣。数百年后,此图被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ep;&ep;许久,一名侍从走向前来,低声报道:“陛下,丞相和童大人求见。”待了很久,徽宗道:“让他们进来。”蔡京、童贯走进大殿,俯首叩拜道:“臣参见陛下。”徽宗无精打采,道:“两位爱卿平身。”蔡京、童贯道:“谢陛下。”蔡京、童贯站起身来,蔡京道:“陛下神色忧伤,敢问陛下是否因为黄裳作乱之事?”徽宗轻轻点头,道:“黄裳负朕,诺衣娘娘离朕而去,朕实在痛心!”

&ep;&ep;童贯道:“臣有一事,一直不敢言,今日臣冒死禀报陛下。”徽宗道:“童爱卿有何不敢言之事?”童贯道:“陛下可知黄裳为何反对联金伐辽?”徽宗道:“那是为何?”童贯道:“臣收复燕云十六州之时,曾与金国几位大将有过接触,这几位金国大将告诉臣,黄裳出使金国时,垂涎金国朵儿公主美貌,以至对朵儿公主非礼,朵儿公主不从,自尽身亡。事发之后,黄裳仓促逃离金国。黄裳在金国做下如此勾当,自然不会同意与金联盟。”徽宗大惊道:“竟有此等事情?”童贯道:“黄裳依仗陛下宠爱,专横跋扈,所以臣一直不敢说出此事。”蔡京道:“黄裳一直都在欺瞒陛下,黄裳其实是一个欺强凌弱、为非作歹的好色之徒,黄裳素来与朝中诸大臣不和,这次又逼死了娘娘,黄裳罪孽滔天,其罪当诛!”徽宗气道:“黄裳竟是这样的人,怪朕看错了人。不治黄裳死罪,难平朕心头怒火!”童贯高声道:“臣奏请陛下,治黄裳死罪!”

&ep;&ep;这时,一名侍从进殿禀报道:“陛下,李纲、宗泽两位大人求见。”徽宗此时满面气愤,徽宗气声道:“让他们进来。”那李纲本已革职为民,后经过黄裳请奏,此时已经官复原职。宗泽由黄裳推荐,现在已升为兵部侍郎。

&ep;&ep;李纲、宗泽进入殿中,施礼完毕,徽宗道:“你们两人此时见朕,是为何事?”李纲道:“臣听众大臣议论说,黄大人非礼娘娘,并将娘娘逼死,臣以为此事一定有诈,臣与宗泽将军特为此事来见陛下。”徽宗悲声道:“不管怎样,诺衣娘娘都已死去了。”李纲道:“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黄大人绝非此等人,更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徽宗道:“黄裳虽没有逼死娘娘,但金国公主却是让黄裳逼死的,这又如何解释?”李纲道:“怎又有这等事情?臣闻所未闻!”徽宗道:“童大人刚刚对朕说的。”李纲冷笑道:“陛下,若金国公主让黄大人逼死,金国皇帝怎能与我大宋签订联盟?黄大人正直无阿,怎有这如此多的谣言!”

&ep;&ep;童贯怒道:“以李大人之意,方才童某所说竟是谣言了?”李纲道:“是不是谣言童大人自然清楚,但凡事都得要有证据。”一旁宗泽淡淡道:“是谣言是事实最终自有分晓,宗某也听说燕京乃是金军攻破之后,再交给我宋军的。”童贯脸色骤变,大怒道:“一派胡言,宗将军此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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