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寝宫里还留着几盏暗灯。世贤已入梦,谭玲儿无法入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六年之前,他还是个寒门子弟,她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明如黑珍珠般的眼眸吸引,那时的他还有着一丝调皮,居然趁午休时间在自己脸上画了一个大脸猫,气的自己当时对他是“恨之入骨”,可论捣蛋手段,自己远不是对手,只能干着急,现在回想起那些事儿,真有趣儿。从军到现在已经六年了,不敢想象,五年平天下,不到二十岁就登基称帝,身着白衣,带领一帮结义兄弟,平叛驱虏,开创大秦伟业,自己现在还当了皇后,这所有的一切恐怕当时的自己想也不敢想。

“傻丫头,傻笑什么呢!”世贤睁开眼睛看着一双小手在胸口乱画。

“给你肚皮上画个猪头。”

“画什么画,我肚皮上现在不就有一个吗?”

“啊!你居然说我是猪,咬死你!”

“啊!痛呀!猪头!”

“你还说。”

“貌似是你自己先说的。”

“让你还说。”

“丫头,啊哈哈,好痛,啊嘿嘿,好痒。姐姐,小心口水,哎呀!我的妈呀!这日子没法过啦……”

偌大的龙床上,世贤被赶的到处翻滚,可依旧躲不过谭玲儿已练就到炉火纯青境地的“擒龙口”。

一刻钟后,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丫头,跟你商量件事!”

“说。”

“能不能以后不要发动你这绝密武器乱咬!”

“不能!”

“行,行,行,那能不能不要咬胳膊,胳膊肉少,疼且留印。?”

“行啊!那你找个肉多的地方。”

一脸单纯的谭玲儿看着一脸阴笑的世贤向下指着自己肉多的地方,立刻红了脸,然后猛地扑向世贤的肚皮就开咬,“行啊!你屁股没肚皮肉多,我来咬肚皮!”

“哎呀妈呀!救命呀……”

又一刻钟后,世贤看着自己满是红彤彤牙印的肚皮,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我的脸面呀!”他能明显感觉到左右两边脸蛋上的印痕,这明天可怎么上朝呀,妈的。

“媳妇儿,你跟谁学的这招,也太损了吧!”世贤抱怨地看着镜子里脸蛋上的两个环形牙印,一巴掌拍向这臭娘们的屁股。

“哎呀!别闹了,跟你说个正事!”谭玲儿躲开恶魔的爪子。

“说吧!”世贤有些饿了,躺在了枕头上。

“我弟弟刘勋也来了些日子,他想找点事做。”谭玲儿在一侧躺下。

“嗯,也是。不过他这个身份,能做什么?”

“笨老公,你给他换个身份不是轻而易举嘛!”

“呦!敢说我笨,皮又痒了,是不是?”

“别闹,聪明老公!”

“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都想好了?那你就直接说嘛!”

“聪明老公,你看啊!首先,给他改个名字,就叫世勋!你觉得怎么样?”

“呦!我俩成本家了。”世贤调侃了一下,又想了想道,“嗯,可以!”

“其次,勋儿自从母亲去世后,一直被囚在宫里,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走走,所以他想是否可以外放兼差?”

“嗯!不可以!”世贤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谭玲儿疑惑道。

“哎呀!先别急嘛!看你两个眼睛瞪得铃铛似的,让我说完嘛!我有更好的安排!”世贤刮了一下谭玲儿的鼻子。

“世勋久居深宫不谙世事,他这样冒然一外放,你确定他不会出事?先不说那些老油条的手段能把他生吞活剥,单是人身安全与生活自理,他能做得了吗?”

“Mua,老公,我错啦!”谭玲儿赏了世贤一个大大的吻。

“我看这样吧!明天我给羽易打个招呼,让其先帮世勋办理进入太学和讲武堂的资格,学校也是小社会嘛,让其先熟悉外界并提高自身,而后待其学成归来,自身没有问题,再择机外放历练,夫人,以为如何?”

“好,都听老公的。”

“哎!不准咬,你的小兔牙痛死啦!”

咚咚!咚咚!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敢敲皇帝的门。

“哥哥,哥哥!”

“是青瑶,赶紧披上外衣开门啊!”谭玲儿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世贤谭玲儿不喜欢睡觉时还有人在侧,所以寝宫里晚上没有宫女伺候。

“青瑶,等会啊!”世贤一边匆忙披上外套,一边小声抱怨道,“娘的,这御林军守卫呢!”

不一会儿,青瑶穿着夜行衣匆忙而入,而后找了杯凉茶喝下,缓了口气说到,“哥哥,大事不好啦!”

“嗯!不着急,坐下,慢慢说!”宽慰着这个这个小妹,世贤又给茶水补上。

“三件事!”

“第一件事,户部侍郎萧瑞在返京途中遇袭,身负重伤!我和云儿姐姐赶过去时,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大胆!人呢?现在。”世贤大怒,皇帝亲命钦差大臣居然遭小人暗算,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哥哥,先别担心,萧侍郎已经被云儿姐姐送到绮飞姑娘处,皮外伤不打紧,最重要是他中了巨毒。”

“第二件事呢?”世贤平静了下来。

“去年大试,哥哥选拔了三个人才去成康郡下边的县府做知县,妹妹去看了看,此次大案不仅与他们有关,而且他们的户籍在大考前发生更改,其中确认有一个同户籍人,相传无法伸冤已投河自尽!”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大考顶替?而且他们刚上任就参与了这场大案!”世贤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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