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边睡着了。

&ep;&ep;杨鸣斌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温热细腻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那种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像是他在梦里想念了快二十年一样,他不可置信的将视线转到床沿的地方,在看到那张沉静的又熟悉的容颜时,眼眶微微发热,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妻子,终于回到他的身边来了。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让他都忍不住想要跪拜上苍,感谢苍天的恩赐。

&ep;&ep;他渐渐的凑过去,忍着背上的疼痛在那张想了很久的双唇上落下了无比眷恋的吻,带着激动又虔诚的情意。

&ep;&ep;北堂慧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嘴唇被人啃了好几口,呼吸也渐渐的顺不过气来,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始作俑者的时候,她又羞又恼,一把将作乱的男人推开,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杨鸣斌你这个登徒子,谁让你胡乱来的,你气死我了。”

&ep;&ep;这人都三十多岁了,还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做出如此流氓的事情来,她难为情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ep;&ep;“慧儿,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以后不敢了。”杨鸣斌被妻子在脸上挥了一下,有些疼,心里却甜滋滋的,死皮赖脸的又凑了上来,将她的手握着,笑得甜蜜又荡漾,“慧儿,我真的觉得好幸福,真想以后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你。”他不会忘记昨天昏迷之前妻子答应他的,她原谅他了,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了。

&ep;&ep;“我才没有原谅你,昨天是看你为了保护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害怕你有事不得已才说的那些话。杨鸣斌我不会原谅你,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等你的伤好了以后我还是会离开。”北堂慧盯着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睛,字字清晰的说道。

&ep;&ep;杨鸣斌脸上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原本甜蜜的心情再次变得慌乱了起来,他看着妻子依然美丽的容颜,忽然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昨天答应原谅我了,会一直在我的身边。不管你是因为怎样的原因才答应的,我都当真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是不会再离开你的,哪怕你生气也好,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一定不要再和你分开。”

&ep;&ep;“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北堂慧被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气得无可奈何,以前对她温柔体贴千依百顺的男人,怎么在分别了快二十年以后就变成了流氓,这样的转变真的让她觉得很头疼。

&ep;&ep;“慧儿,我背后好疼,嘶!”杨鸣斌脸忽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低低的哼哼着,额头上又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ep;&ep;“是不是伤口又牵扯到了?还是因为怎么回事?”北堂慧也不跟他置气了,充满担忧的问道,帕子还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掉汗水,就要转过头让外面的丫鬟去把大夫给喊过来了。

&ep;&ep;杨鸣斌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眼睛里溢满了柔情,背后很疼,他却努力绽放出了一丝笑容来,“没事,再养几天伤口愈合就好了。慧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再想着离开我了好吗?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过得很难受,每天都在不提的想你。薇儿想让我们恩爱,我们也在一起好吗。除了你我不想要别的女人,谁都不要,只要你一个女人。”

&ep;&ep;低声下气的哀求,杨鸣斌的眼眶渐渐地红了,有一抹沉重流露了出来,一直深沉的凝视着北堂慧,后者忽然觉得心底的那些伤痛宛若被一只温柔的手渐渐地抚平,她觉得异常委屈,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ep;&ep;“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将我送到京城去养胎啊,害得我生出那么多的变故,遭遇那么多的痛苦。当初如果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我们哪里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我都不能看着女儿慢慢长大,也和你分开了那么多年。杨鸣斌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坑得太惨了。”北堂慧越说越气,忍不住捶打着杨鸣斌的胸膛。

&ep;&ep;她那些年过得真的是太辛苦了,孤独,寒冷,恐惧,疼痛一直折磨着她,让她每天夜里都不停地做恶梦,只剩下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

&ep;&ep;“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把你送走,我罪该万死。慧儿,以后你看我不顺眼就踹我两脚,拿着鞭子抽我两下,再不爽直接上棍子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只要你开心消气就好了。我绝不会还手,能把你找回来,你还能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ep;&ep;杨鸣斌心疼得抬手用粗粝的手背将妻子脸上的泪水擦去,“我做错了事情,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好,真的。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的。”

&ep;&ep;北堂慧被那样心碎神伤的语气也弄得心里很难受,心底的那点不甘和怨恨也彻底的消失了,她搂着杨鸣斌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害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如果不是薇儿,我现在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祭司府里,每三个月就要被放一碗心头血,什么时候死掉了都不知道呢。杨鸣斌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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