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裙摆 第37节 (2/3)

的衣角。

&ep;&ep;他的身体挡在前方，两人在人群中穿行着，他带领着她，慢慢穿过圣诞夜的街道。树上小灯泡一闪一闪发着光，她望着身前的少年，霓虹灯落在他头顶，此时此刻，好像身上也带了光。

&ep;&ep;真正下雪那天，是期末考试结束。

&ep;&ep;天色昏沉沉，下午时分，从上空忽然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教室里正在做试卷的学生抬头，眼里掩不住惊艳。

&ep;&ep;考场有片刻的骚动，又很快恢复了肃静。最后一门课考的是英语，今昭没心情再写，随手在后面划拉了几下，提前交卷。

&ep;&ep;下楼时地上已经有薄薄积雪，天空雪花依旧在飘落，屋顶树木开始被染成白色，放眼望去，一片纯净。

&ep;&ep;今昭戴着厚重的毛线帽和手套，在教学楼空地上蹲下来，开始揉搓着雪球，准备堆雪人。

&ep;&ep;她动作不紧不慢，一边玩一边休息，时不时停下来，摘下手套朝自己手心哈几口气。

&ep;&ep;一个大雪人逐渐成型，立在教学楼前，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后，考完试的学生们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楼底下堆着的那个醒目雪人。

&ep;&ep;身子圆滚滚，手臂是树枝做的，脖子上围着围巾，今昭把自己戴着的那顶红色毛线帽摘下来，盖在雪人头上，完美竣工。

&ep;&ep;她拍了拍掌心碎雪，心满意足拉开手机拍照。

&ep;&ep;“哇！——”楼上远远传来了议论声。

&ep;&ep;“好漂亮啊。”

&ep;&ep;“今年看到的第一个雪人。”

&ep;&ep;“感谢这位好心人，让我们一出考场就能看到这一幕。”

&ep;&ep;.........

&ep;&ep;今昭对身后的议论浑然不觉，她只是把照片保存之后，找出了一个号码，拨通出去。

&ep;&ep;嘟声响了两下，那边接通，她笑盈盈的，仰着头，面朝着一班的位置。

&ep;&ep;“周北屿，出来看雪。”

&ep;&ep;耳边有男生的呼吸声，伴随着走动动静，下一秒，今昭和走廊上周北屿对上视线，两人隔着几层楼，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远远对视。

&ep;&ep;周北屿望着雪地上朝他笑的女孩，注意力在她身旁的雪人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久久落到她身上。

&ep;&ep;手机里传来很轻的说话声。

&ep;&ep;“喜欢吗？”

&ep;&ep;“我送给你的初雪礼物。”

&ep;&ep;他无意识收紧了手指，心头柔软，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塌陷。

&ep;&ep;放学后的路上，地面铺满雪，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ep;&ep;周北屿在前，今昭在后，手里抱着书，两人一同往榆水巷走去。

&ep;&ep;“明天就放假了。”她微微苦恼，问他。

&ep;&ep;“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ep;&ep;“没有安排。”周北屿看她一眼，话语未尽。

&ep;&ep;“我也是。”只见今昭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发愁，“冬天太冷了，哪也不想去，只想在家窝着烤火。”

&ep;&ep;“对了。”她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周北屿，你放假要来我家玩吗？”

&ep;&ep;她卖力推销：“我家有壁炉哦。”

&ep;&ep;今昭一只手抱书，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描绘着，“就像美剧里那种，到了冬天，外头冰天雪地，屋子里却燃着火苗，偶尔噼啪作响，整个客厅都是暖洋洋的。”

&ep;&ep;画面描述的非常具体形象。

&ep;&ep;周北屿罕见迟疑了下，片刻，他询问，“不会有火灾隐患吗？”

&ep;&ep;“.........”今昭忍不住默然。

&ep;&ep;“你是对浪漫过敏吗？周北屿。”

&ep;&ep;“今天下午在学校喊你去看我堆的那个雪人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有病？”她情不自禁问。

&ep;&ep;“.........”

&ep;&ep;“没有。”周北屿很快反驳。

&ep;&ep;“那你在想什么？”今昭不依不饶追问。

&ep;&ep;周北屿再度陷入沉默，久久没有出声，今昭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结果看到他这副表现，愈发好奇。

&ep;&ep;“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ep;&ep;“如实交代吧周北屿。”

&ep;&ep;“你当时到底在想我什么。”

&ep;&ep;逼问一句接一句，那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让他难以招架，周北屿不禁移开脸。

&ep;&ep;“...想你的帽子围巾真好看。”

&ep;&ep;他最后被迫回答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