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昭脸上带笑,眼神很明亮,擦肩而过的瞬间,往他手中塞了个东西,像是文件信封,隔着薄薄纸袋,有点硬的触感。

&ep;&ep;“周北屿,送你个东西。”她声音匆匆地响在耳边,紧接着耳际有风擦过,她飞快离开。

&ep;&ep;周北屿愣神几秒,身后有结伴的男同学走上前,疑虑地望了今昭背影一眼。

&ep;&ep;“刚才那个女生,是不是主动和你说话了?”

&ep;&ep;隔得有点距离,远远看上去,今昭像是和他靠近了一瞬,又稍纵即逝,后头的人觉得异样,又没有根据缘由。

&ep;&ep;于是只能问他。

&ep;&ep;“没有。”周北屿面不改色地说。

&ep;&ep;手里的信封被他无声放入了口袋中。

&ep;&ep;回到教室,刚好铃声响起,已经上课,周围人各自忙活着翻找学习资料。

&ep;&ep;周北屿抽出那个信封,浅黄色牛皮纸,打开,里头骤然掉落出两张照片。

&ep;&ep;正是他那天刚下来过山车的样子。

&ep;&ep;他穿着白t恤坐在长椅上,面孔苍白,眼中仓促茫然,不设防的模样望向镜头,显得脆弱无措。

&ep;&ep;周北屿呼吸骤停了两秒,很快,强迫自己缓缓恢复如常。

&ep;&ep;他不想多看,飞快把桌上照片收起来。

&ep;&ep;一股脑塞进桌子时,周北屿才发现,照片后面写了字。

&ep;&ep;黑色的字迹,秀气张扬,一如那双明亮带笑的眼睛。

&ep;&ep;——送给病美人。

&ep;&ep;......

&ep;&ep;一中下周和外校有场友谊辩论赛,校内经过一番筛选比试之后,最终选定出战的是一班这支队伍,周北屿在里面是主辩手。

&ep;&ep;周五下午,他们在大礼堂演练。

&ep;&ep;今昭过去时,底下座位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有一班学生,也有一些外班面孔。

&ep;&ep;正值午休,正常都在教室睡觉,难得忙中偷闲跑到这里的,大部分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ep;&ep;今昭在后排找到位置坐下,抬头看向台上的人,男生穿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站在台上,手里没有稿子,微扬着脸,说话声音不高不低,清亮动听。

&ep;&ep;自然光线落在他脸上,白皙明净,少年俊秀得宛如另万物失色。

&ep;&ep;一场辩论下来大概二十分钟,台上几人似乎也口干累了,中途休息,下场喝水。

&ep;&ep;周北屿同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在舞台侧面,看着稿件资料。

&ep;&ep;今昭手里握着瓶水,猫着身子穿过座椅,走到舞台侧边,朝他走近。

&ep;&ep;“周北屿。”她叫了他一声,不轻不重,周北屿从舞台投落的阴影中抬起头,目光平平望来。

&ep;&ep;“给你。”她把手中的水递过去,他没有接。

&ep;&ep;“有什么事?”冷冷淡淡一声,裹挟着几丝冰凉,今昭愣了下,有点难过说,“你好冷漠。”

&ep;&ep;沉默的人换成了周北屿,他安静好一会,换了个语句,“你有什么事吗?”

&ep;&ep;时光仿佛逆转,回到了他教室外面那一天。

&ep;&ep;今昭怔愣几秒,突然问他:“我上次送你的照片喜欢吗?”

&ep;&ep;“不喜欢。”周北屿不假思索答。

&ep;&ep;“为什么?”她这次是真的有点受伤,话里带着委屈。

&ep;&ep;“我把你拍得这么好看。”

&ep;&ep;“不好看。”周北屿莫名扭过脸。

&ep;&ep;“病殃殃。”

&ep;&ep;“哦...”今昭拉长了点声音,明白过来。

&ep;&ep;“你喜欢自己威武阳刚一点。”

&ep;&ep;“.........”周北屿转回脸,正视着她。

&ep;&ep;“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没什么,就是...”她慢吞吞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电影票,递给他,开口说,“想请你周末一起看电影。”

&ep;&ep;周北屿诡异静默了数秒,目光定在她手中那张粉色小票上,有些匪夷所思。

&ep;&ep;这种直接、老套的邀请方式,他是第一次见,但放在对面的人身上,似乎也不那么意外。

&ep;&ep;他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不留情拒绝,“我不会和你去看电影的。”

&ep;&ep;“为什么?”今昭睁大了眼睛,难过而困惑。

&ep;&ep;“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ep;&ep;“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周北屿反问,马上又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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