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艺是啥都吃不下去,不到一个月就瘦脱了相,急得老爷子和池云团团转,叶亭更是顾不上京都的生意,直接回了沈园,可是依然没有效果,就是吃不进去。带着她去看医生,医生也没招,没见过这样的孕妇,也是头疼。

&ep;&ep;出了医院,一家人面容惨淡,也不能这样下去呀!结果就听到了吆喝声:“香喷喷的鱼锅饼子来,正宗的鱼锅饼子来!不好吃不要钱!”医院门口新开了家东北菜馆,那天的主打是鱼锅饼子。然后,呃,李艺就自此成了鱼锅饼子控,即使是生了叶时,也是没改过来。好吧!孕育生命是件神圣又神秘说不定偶尔会神经的事儿,妈妈都知道生完孩子总会发生些令人难解的改变。

&ep;&ep;沈初也不管李艺的愤懑,恭恭敬敬地请他下车,又掏出钱给司机结账,打发他离开,带着叶家三口去了愉园。

&ep;&ep;愉园,位于京都郊外的一处农庄,沈初现在的产业。在被老爷子赶出宣城之后,沈初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俞家惠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为了避免他憋出病来,总是拉他到处走走,便走到了现在愉园的所在地。

&ep;&ep;当时此处是一片果园加菜园,老板也是看什么农家乐挣钱,便整了这么一片,想着就算农家乐不挣钱,果树和菜地是实实在在的,结了果子、熟了菜总能卖出去。

&ep;&ep;老板的预想挺好,四年过后一派郁郁葱葱,果子结了,菜也郁郁葱葱,顾客络绎不绝,成本慢慢回来了,正想着挣了钱再扩大规模,结果,坑爹的儿子结了仇,直接挖大坑把他埋了。客人没了,以前销路好的瓜果只能烂在地里,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愣是没用,只能下死命地揍了儿子一顿又一顿,看着满地瓜果欲哭无泪,正在这时候沈初来了。

&ep;&ep;沈初打小跟着沈老爷子学艺,虽然经常性逆反,但绝对是翻不出老爷子的五指山。三四岁的时候还不能拿刀,就从最基本的辨认食材和种菜开始。刚打头只觉得委屈,别的孩子到处疯跑痴玩,他却老是被禁在家里,好在有自家大师兄陪着,觉得有人比自己还倒霉,每天切块,切片,切丝的,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当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也是他以后的人生路。等种子变成了小芽,开花结果,瓜落蒂熟,看着老爷子和大师兄吃上自己亲手种出的嫩黄瓜,老爷子刻板的脸终于露出那么一丝笑影,他觉得自己圆满了,虽然当时他还不知道这个词。

&ep;&ep;俞家惠刚认识沈初时,经常听他抱怨学厨有多么艰难,而关于种菜这段算是难得的放松,所以听到有这么处地方,就带他来了,当看到沈初那恍惚中带着怀念的面容,她知道到自己做对了,于是便有了闻名京都的愉园。

&ep;&ep;叶家在京都城西,而现在这地是城东,沈初说的也是极在理又熨帖,毕竟京都的堵车是不分时候的,万一卡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而沈初方方面面都为李艺考虑到了,她也不矫情,直接坐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只是心里又骂起了这个臭小子,几十年如一日的讨人嫌。

&ep;&ep;不到半个小时宾利车到了愉园,没什么石狮也没有高门,就是一圈院墙围着,看着好像很容易进,但真的不请自来,那您就上赶着找死了,京都俞家从来就没吃过素的。

&ep;&ep;院门打开,又开了十多分钟,这才停在一个小套院前。愉园也是延续了之前的农家乐模式,只是来的大多在京都有名号,玩的好了自然留宿,因此建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小院子,现在这个不对外,是沈初一家的住处。虽然沈初在城里有房,但大多时间都寄居于此。

&ep;&ep;院门口已经站了俩人,中年妇人,一米六出头,身体有些羸弱,面容苍白却也精致,一身浅绿色旗袍,外面套着风衣,显然身体不好,这个季节,京都还是有些燥热。这个就是俞家惠,沈初的妻子,京都俞家的幺女。

&ep;&ep;在她身后的自然是两人的儿子,沈俞。今年22,很好地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一米八的个子,剑眉星目,很是有股侠气。

&ep;&ep;看到车门打开,俞家惠带着沈俞来给叶亭和李艺问好。李艺倒是收起了不太好看的脸色,淡淡地打招呼,“今晚要麻烦你们了。”

&ep;&ep;俞家惠知道李艺对她也是有想法的,毕竟李艺跟池云交情甚深,而俞家惠则是在她来京都后才认识,且没过多久池云便出了事,要想两个人像姐妹一样相处,完全没可能,所以这么淡淡的反而大家都自在。

&ep;&ep;众人知道天色晚了,也不多寒暄,直接进院。叶亭一家自去梳洗,俞家惠忙着张罗开饭。大铁锅上炖的鱼肉已经酥烂,入口即化。锅沿上贴着黄澄澄的玉米面饼子,吸收了鱼肉的香气,也是诱人。

&ep;&ep;等叶亭三人收拾好,桌上已摆满了小菜,除了鱼锅饼子,还有愉园自出的蔬菜做的佳肴,这个是沈俞的手艺。可能是沈家的徒弟们厨艺太好,除了池云,其他徒弟媳妇儿厨艺都为零。

&ep;&ep;沈初拿出自酿的高粱红,跟自家师哥喝起了小酒。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