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我……”阮梦溪一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很干,声音沙哑地不行,但他还是坚持说完,“我没事。”

&ep;&ep;毕盛在一旁倒了一杯温水,沈漱石扶着人坐起来。

&ep;&ep;“还说没事,你酒精过敏!要不是石头及时送你来医院,你这条命都不一定救得回来!”谭小武没挤进来,只能站在床头,靠一张嘴输出。

&ep;&ep;“梦溪,你昨天也喝酒了吗?都怪我,要不是我没灵感写不出歌,也不至于……”毕盛昨天也喝多了,晚上没睡好,心里满是歉疚,这会儿脸色比阮梦溪还差。

&ep;&ep;“我没……”喝了一口水,阮梦溪可算缓过劲儿来了。

&ep;&ep;他想说自己没喝酒,但是一想到自己故意放了半瓶的料酒做鱼,这事儿可不能说。

&ep;&ep;沈漱石一直没开口,他扶着阮梦溪,半揽着人喂水,眼神一刻不离地看着人。

&ep;&ep;病房的门被敲响,对方没等到答复就进来了。

&ep;&ep;阮欣彤刚下了节目,听说弟弟病了,连衣服都没换赶紧跑来医院。

&ep;&ep;“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过敏住院!”见了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说你好了两天,怎么又开始胡闹了!”

&ep;&ep;沈漱石挡在弟弟身前,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ep;&ep;阮梦溪可怜巴巴地看着姐姐,一时竟有些伤感。

&ep;&ep;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难受地想哭,这么想着,泪水就滚出了眼眶。

&ep;&ep;阮欣彤没想到自己直接给弟弟骂哭了,一时也僵住了,她轻轻走到病床旁,毕盛立马让开一个位置。

&ep;&ep;但是沈漱石还是半揽着弟弟的姿势,他不放心让弟弟单独面对这个女人。

&ep;&ep;“好了,别哭了,姐姐话说重了,姐姐跟你道歉。”阮欣彤看着脸色苍白的弟弟,一时更加心疼,耐着性子道歉。

&ep;&ep;阮梦溪哭得有些停不下来,他其实不想哭,这也没什么好哭的,但是好像有一股情绪在控制着自己。

&ep;&ep;那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ep;&ep;他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那个一直闷头喝酒的人是自己吗?

&ep;&ep;如果说以前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的话,现在他好像一下子体会到了更多的情感。

&ep;&ep;曾经他很害怕喝酒,害怕一觉醒来就又回到原来的世界。

&ep;&ep;他舍不得姐姐,舍不得这个世界的哥哥们,他的梦想才刚刚起步。

&ep;&ep;但是同时他又害怕,害怕自己抢了别人的姐姐,抢了别人的家人,抢了别人的人生。

&ep;&ep;可是在这一声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中,他好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ep;&ep;这个人就是自己,跳舞的人是他,喝酒的是他,两个都是他。

&ep;&ep;他记得在原本的世界他并不是从小就是孤儿的,小时候因为被一条狗追着,他才会走丢了,后来找不到家人的他被送到了孤儿院。

&ep;&ep;如果人生是无数的分叉路口的话,那走丢的那天是改变他一生的重要转折点。

&ep;&ep;而所谓的平行世界,不过是让他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ep;&ep;此时此刻,想明白一切的阮梦溪再抬头看向姐姐,一时鼻酸,他伸手环抱住姐姐的细腰,把头埋在对方怀里,放声大哭,“姐,我好怕……”

&ep;&ep;像是那年被狗追赶着的少年,终于找到回家的路。

&ep;&ep;沈漱石犹豫了一下,终于退开一点。

&ep;&ep;“不怕不怕,有姐呢。”阮欣彤安慰了半天,终于把自家小哭包哄好了。

&ep;&ep;扫视了一圈,这病房里一个比一个脸色差,谭小武单着一只脚,毕盛脸色发白,沈漱石眼下一片青黑。

&ep;&ep;倒是只有自家弟弟躺在床上,消了红疹之后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ep;&ep;阮欣彤看着弟弟还带着水汽的眼睛,没等他开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说道,“行了,你好好养着,练习生任务的事不急,节目组那边我让人去沟通,第一期你们就别去了,安排在第二期吧。”

&ep;&ep;“谢谢姐姐!”阮梦溪甜甜地喊了一声,还冲着一旁的哥哥们使眼色。

&ep;&ep;谭小武立刻明白过来,也跟着喊道,“谢谢欣彤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ep;&ep;“谢谢。”沈漱石也破天荒地开口了,他倒不是谢谢对方宽松了些时间,只是谢谢她的到来,让弟弟有了一个情绪宣泄口,哭过一场后,阮梦溪明显好了一些。

&ep;&ep;阮欣彤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看了眼唯一没开口的毕盛。

&ep;&ep;见对方好像还在发呆,阮欣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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