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心底对她小小的不满。

&ep;&ep;钟澜呆呆的蹲在那,任由钟清为她擦去越来越多的泪水,她才不管那些世俗礼法,她只知道她只有一个长兄。

&ep;&ep;“长兄,你下定决心要接那位小娘子进门了吗?”

&ep;&ep;钟清听着带着浓浓鼻音的钟澜问话,伸手摸了摸钟澜的黑发,答道:“嗯。”

&ep;&ep;钟澜将钟清的手死死地握住,说道:“长兄莫急,阿姈会帮你,定会说服母亲的!”

&ep;&ep;钟清虽不信钟澜能改变母亲看法,心中却觉自己妹妹终于要长大了,信任般地点点头。

&ep;&ep;钟澜松开钟清,正想去屋内见见母亲,却被马妪拦了下来,冲她摇头。

&ep;&ep;“母亲可睡了?”

&ep;&ep;“睡了,二娘明早再来吧。”

&ep;&ep;钟澜无奈,只得拿出自己带来的温酒,看着钟清饮的一滴不剩,这才满意的将带来的东西统统拿走。

&ep;&ep;第二日清晨,几乎一夜未合眼的钟澜,早早便来了母亲这,却见钟彤已经到了,一脸委屈样,正对着钟清献殷勤。钟澜只当自己没看见,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母亲的房间。

&ep;&ep;“母亲当真是如出水芙蓉般美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母亲和我是姊妹呢,有何保养秘诀,母亲快告诉我。”钟澜一进屋,便搂住钟柳氏的胳膊,眼神羡慕,甜甜的说道。

&ep;&ep;钟柳氏这些年保养得道,肌肤吹弹可破,如同少妇般,涂着脂粉,斜昵了眼钟澜,说道:“少在这里哄我开心,为你长兄求情来了?”

&ep;&ep;钟澜一头拱进钟柳氏怀中,撒娇道:“是呀,阿姈来为长兄求情来了,真是知女莫若母!”

&ep;&ep;“莫要乱动,坐正了好好说话,你也知事了,钟家怎能容忍那样的女子进门!”钟柳氏一脸嫌弃地扶正钟澜道。

&ep;&ep;钟澜贴着钟柳氏的身子,低声说道:“母亲,你觉得长兄能否放弃那名女子?听闻那女子与长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

&ep;&ep;钟柳氏梳妆动作一顿,一个眼神望去,马妪便带着婢女退了下去。

&ep;&ep;“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都是一时新鲜,过几年,哪里还有浓情蜜意。”钟柳氏不屑道。

&ep;&ep;钟澜心里叹气,长兄的情谊还真不是贪图新鲜,不过,也只能对不住长兄了。

&ep;&ep;“母亲说的对,正因为不过是一时迷了眼,母亲不让长兄纳了她,和长兄产生隔阂,值不值?母亲将长兄推到外面女子那,让言官知晓,弹劾长兄,值不值?若是长兄铁了心和那女子在一起,您的第一个孙子诞生在外面,值不值?”

&ep;&ep;钟澜一连三个值不值,砸进了钟柳氏的心里。

&ep;&ep;眼看钟柳氏有了松动之意,钟澜再接再厉说道:“母亲莫不如让长兄纳了她,您与长兄不会闹翻,还能时时刻刻将那女子看在眼下,岂不是更好。待长兄过了新鲜劲,您想如何处置她,不都由着您?”

&ep;&ep;钟柳氏蹙眉道:“可他房中有了一妾,只怕婚事会受波及。”

&ep;&ep;钟澜晃着钟柳氏的胳膊道:“长兄仕途之路还未走稳,当下谈婚论嫁为时尚早,待长兄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还指不定对那女子有何心思,许是厌烦了呢,您还怕贵女不嫁?我长兄人中龙凤,她们巴不得呢!何况家中有小妾的公子也不少。”

&ep;&ep;“也是!莫不如将那女子放在我眼下看着,日子长着呢!”钟柳氏露出一个笑容,想到外面跪得久了的人儿,自个所出怎会不心疼的,再看着面前小人儿笑得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那滑润的脸,“还不快告诉你长兄,为母同意他纳妾了,让他赶紧起来,回屋养着去。”

&ep;&ep;“谢谢母亲!”

&ep;&ep;钟澜内心激动,将人接进府,总不会再无缘无故死了罢,只要那女子活的好好的,日日与兄长作伴,兄长也不会悲伤过度发生前世种种,定能一展宏图!

&ep;&ep;钟澜见钟柳氏派人告之了钟平一声,又请府医为钟清诊治,放下心来,回屋换上男装,带上颂曦与珠株禀告了母亲悄悄出了府。

&ep;&ep;“长兄在外的宅子也是够隐秘的,”珠株带着钟澜与颂曦,在一小巷里转来转去,将钟澜转的头晕,根本没能记住路线,钟澜撇嘴,“这地方也太偏了,再向外走走,可就要走出洛阳了!”

&ep;&ep;“到了,女郎,是这!”珠株停在一处宅子外,颂曦上前扣门。

&ep;&ep;里面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谁呀?这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p;&ep;接着一阵踢踢踏踏的收拾声,一个如泉水般流过心间,令人舒适的声音响起:“如梅,快去开门。”

&ep;&ep;钟澜忍住心里不适,眸光暗了暗,便见门打开后,一个打着哈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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