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珵挡住宋琬之要杀人的目光,招来谢宁,“将她送去官府,带着这匹马一起去。”

&ep;&ep;林婧琪拉着宋琬之,连忙道:“等等,你还真送官府去,家丑不可外扬吧……”

&ep;&ep;谢珵冷冰冰的视线看向宋琬之,“谢府百年荣耀不会因她抹黑,但她残害谢府族人,必须受到惩罚。”

&ep;&ep;林婧琪松开手,由着奴仆架着宋琬之离开,谢珵转头看向钟澜,“阿姈,此事已了,我送你回府。”

&ep;&ep;钟澜还在生气宋琬之想害琳琅,听闻谢珵的话,匀过气息来点头应了。

&ep;&ep;谢琳琅一脸不舍,像个小兽般依赖在钟澜身上,还是谢珵伸出手像小时般摸摸琳琅的头,“莫怕,还有你表姑在呢,让她送你回去。天色不早了,我们改日邀阿姈来玩。”

&ep;&ep;谢琳琅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谢珵将钟澜带走,林婧琪过来揽着她,“看你这眼睛哭的,你母亲见了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ep;&ep;谢琳琅想着今日若非阿姈,差点被表姊害死,悲从心来,“表姑,表姊她进了官府会如何?我虽不想让她嫁给兄长,可我,可我也真心盼望她能寻个好人家的。”

&ep;&ep;林婧琪叹气一声:“傻丫头,她都想害死你了,你还想她作甚。”

&ep;&ep;“可,可我……”

&ep;&ep;“行了,把心放回肚子里,这事你叔伯和父亲会解决的。”

&ep;&ep;钟澜与谢珵坐在马车上,此时心中万分庆幸琳琅无事,想着琳琅于谢府,于槿晏……她当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ep;&ep;谢珵递给钟澜茶杯,问出心中所想,“阿姈,你明知道琳琅的马是有问题的,为何还让王情之与琳琅换了马?”

&ep;&ep;钟澜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平息下心情,不敢抬眼去看谢珵,说道:“我,当时我扭到了脚,他举止不宜,我一生气就提出换马了,想着你给安排了家卫,他总不会有事的。”

&ep;&ep;“举止不宜?”谢珵当即意会,眼眸一沉,如陷入一潭深渊。

&ep;&ep;“嗯,所以,槿晏,你是怪我自作主张吗?我也是怕宋琬之不上钩,露不出马脚。”钟澜抬起头,委屈的看着谢珵。

&ep;&ep;谢珵望着阿姈这般怎舍得,心里那一丝愠怒化作酸胀,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模样。“没有怪你,下次事先还是要和我商量一下,万一让王情之发现破绽,知道你是故意的,寻你麻烦怎么办。”

&ep;&ep;阿姈对王情之……

&ep;&ep;谢珵忽的忆起,五年前他醒来却突兀多了一世记忆,而记忆终点……

&ep;&ep;狭小的马车内,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他胸腔中了一箭,一呼一吸间,疼痛难忍,被太子叫来打扮成百姓模样的人,团团守在马车附近,故意拖延他回府时间。

&ep;&ep;身边的家卫死的死,伤的伤,待他们冲出包围赶回谢府,他也只剩下一口气。那时他刚与钟澜退婚,谢夫人欲出手惩罚钟澜,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强撑着这口气,叮嘱谢夫人:“我们,谢氏,要早做准备,太子,太子若是登位,谢氏恐……”

&ep;&ep;谢夫人颤抖着身子,不敢在谢珵面前哭出来,“好了,你莫说了,我懂,我懂。槿晏,再坚持一下,神医就在来的路上,母亲将他寻到了!”

&ep;&ep;“母,母亲,”谢珵双眼涣散,费力的说出下面的话,“莫要寻阿姈,麻烦,替我,照顾她……”

&ep;&ep;谢夫人捂着嘴,见自家儿子这样还要照顾那个女郎,心里难受的紧,“槿晏,你坚持,等到神医过来,母亲便答应。”

&ep;&ep;谢珵缓缓摇头,这摇头都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道:“我,等不到了,答应我,顾她周全。”

&ep;&ep;谢夫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母亲答应,答应,你再坚持坚持……”

&ep;&ep;之后母亲说了什么,他没能听清,只听见母亲嘶声裂肺的一声喊,他陷入黑暗中,再睁开眼,便是回到了五年前。

&ep;&ep;也便是五年前,他不再与阿姈通信,将死之身到底给不了阿姈幸福,索性退婚成全,免得如那时一般伤了阿姈名声。

&ep;&ep;然今日之事,谢珵按住眼角,有些不敢想若没有阿姈,琳琅是否就这般死在宋琬之的算计之下,他倏地握住拳,眼底露了阴郁。

&ep;&ep;“有槿晏你在,他寻不找我麻烦的。”钟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涩,两颊晕开绯红。

&ep;&ep;谢珵如被蛊惑一般定定瞧看,他视若珍宝的女郎,那双若黑珍珠一般的眼眸此刻倒映的仅有自己一人……

&ep;&ep;“槿晏……唔。”

&ep;&ep;钟澜未说出口的话止在了一片凉薄唇上,仿佛试探一般,轻轻扫过她唇边轮廓,她尚未缓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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