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

&ep;&ep;“对!是拿了!那人是在出事的前一天来的,他来的时候,我父母正好不在,我在帐台上,他要住旅馆,我告诉他,我们那里刚刚有人得了传染病,我让他去别的地方住。他挺感激我的,问我想不想挣钱。我说想啊,他就给我照了张相。”

&ep;&ep;“照相?他是摄影师?”

&ep;&ep;“不知道。是个戴眼镜的大胖子,人挺年轻的,大概不到20岁。照相后,他给了我一百块钱。”

&ep;&ep;“呵呵,还挺大方。”

&ep;&ep;“他是来治肥胖症的。我就对他说,那家医院是骗人的,以前也有人来治肥胖症,结果神医给开的药是拉肚子的药,后来拉得人都脱水了,最后被送去了县医院,差点送命。”

&ep;&ep;“你们聊得不错啊。”

&ep;&ep;“我后来还送他去了最近的车站,他不认识路。原来,他本来就有点犹豫。他是听别人说这里不错,才过来的。他还告诉我,他是小时候生病吃激素才发胖的。临走时,我还送了他一根黄瓜,我对他说,你以后每天晚饭就吃这个,保准你瘦。——既然他给了我一百块钱,我当然得对他好点。”

&ep;&ep;“你对这个人是不错。不过,你为什么要赶他走?你们旅馆那时真的有人得了传染病?我也看过当年的案卷,好像没提到什么细菌感染,传染病之类的事。”谷平充满疑问地看着她。

&ep;&ep;有些事,她觉得难以启齿,但想了一想后,又觉得那些事已经离她很远,说出来也无妨。

&ep;&ep;“他是单身男客。”

&ep;&ep;“你是说……”谷平盯着她看。

&ep;&ep;“双凤旅馆,你说是什么意思?”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住在店里底楼的两个女人,是我父母找来的,她们每干一次都会分成给他们。凡是单身男客,他们都会向他推销特别服务。”

&ep;&ep;“原来如此。”谷平恍然大悟地点头,“这是不是你离家出走的原因?”

&ep;&ep;她的目光扫过盘子里的面包。

&ep;&ep;“有个男人愿意花大钱买小女孩的第一次。我父母商量的时候被我听见了,他们找不到其他小女孩,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因为我弟弟要交学费。后来我妈就来跟我说了,他们说给我100块。我答应了。我如果不答应,我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我那时候就下决心要离开家。”她很意外自己能毫不费力地说出这件藏在她心里多年的往事,她一直担心重提往事会难以控制情绪,可现在,她觉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ep;&ep;“对不起,我不知道……”谷平充满歉意地看着她。

&ep;&ep;她兀自苦笑。

&ep;&ep;“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约定的时间是两天后,我就利用这段时间作了点准备。我弄了一个黄色的提包放在厨房的角落里——没想到被我弟弟看见了……”

&ep;&ep;“你什么时候联系的李老师?”

&ep;&ep;“我答应我妈的当天晚上,其实是半夜,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非常惊讶。我跟她说,我干活的旅馆把我辞了,我这两天就要走,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我都忘了,反正最后,我们约好8月4日早上七点在鹿林镇的火车站碰头。”

&ep;&ep;“是案发后的第二天早上七点?”

&ep;&ep;“因为我知道火车站早上八点半左右有一班火车开往x市,我希望她能把我带走。”

&ep;&ep;“那你整个晚上都在哪里?”

&ep;&ep;“我藏在树林里,猎人小屋的后面……”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那里有一小块空间,正好可以让我藏身。我直到天亮才离开。我步行到较远的一个汽车站,我不知道我是几点上车的,反正到火车站时,七点刚过几分钟。我本想立刻去找她的,但那时候,我看见一个混蛋在虐待一条狗,我实在忍无可忍,就上去揍他了。那是个高个男孩,大概20岁左右吧……”她朝谷平咧嘴一笑,“我怀里揣了把水果刀,如果不是你的李老师及时赶到,我会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那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ep;&ep;谷平像好哥们那样拍拍她的肩,“你有种!”

&ep;&ep;“都是被逼出来的。——你那还要不要?”她指指谷平面前的熏肉。

&ep;&ep;谷平摆摆手。她抓起两片熏肉就咬了起来。突然之间,她胃口大开,心情也好了起来。

&ep;&ep;“我给你的李老师寄过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她一过来帮忙,那小子就跑了,他的脸被我抓了两道口子,都流血了。当然我脸上也被他打了两拳,都发青了。后来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去火化那条狗。最后直到8月5日上午才离开。”

&ep;&ep;“想不到李老师在那种地方也有熟人。”

&ep;&ep;“她认识的熟人不在鹿林镇,而是在离我们那儿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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