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跟舒巧都吵什么?”

&ep;&ep;“一般都是日常小事,我妈喜欢管头管脚。其实,她的话不一定很尖刻,可样子特别让人讨厌,她喜欢用笔指着对方的鼻子教训对方。”

&ep;&ep;又是笔!那天晚上在双凤旅馆,她也用笔指过舒巧的鼻子吗?

&ep;&ep;“你知不知道,舒巧和你母亲为什么会去鹿林镇?”她又问。

&ep;&ep;“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舒巧喜欢的那个男孩去了那里,舒巧也想跟去。我妈本来想拉她回来的,但拧不过她,于是就跟她一起去了。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种事……”舒芸望看着前方发起呆来,“我妹妹一直都很自责。”

&ep;&ep;很难说对于舒芸的盘问是否有收获。

&ep;&ep;当天晚上,赵滨的调查有了一点线索。原来舒巧前一天下午是在鹿林镇的火车站给她姐姐打的电话。但她究竟是上了火车,还是坐上了火车站附近的小巴去了别的地方,还是仍然留在鹿林镇,这依然是个谜。

&ep;&ep;第二天早上,沈异书寸步都不敢离开家。

&ep;&ep;她在焦虑中一直捱到了中午十一点,快递才送到她手里。

&ep;&ep;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发现养母发给她的快递,竟然是一支用塑料袋套着的圆珠笔。这支圆珠笔比普通的圆珠笔大,笔尖有些歪斜,上面还隐隐附着着一些黑色的东西。是血迹吗?

&ep;&ep;除此以外,还有一份16年月12日的《鹿林晚报》,上面有人用红笔在某篇文章的中心画了一个圈。毫无疑问,这是养母画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注意她画出的地方。

&ep;&ep;那是一篇关于镇警署开会的新闻,文章提到“x市的周正林法医,a大学的李殊杨教授莅临指导,交流意见……”

&ep;&ep;那年的月12日,养母和周法医都在鹿林镇?养母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吗?所以她才在这行字上画了个圈。那他们是否去过双凤旅馆?

&ep;&ep;她的想法马上得到了证实,文章中的一段提到,“县警署的负责人带领x市的专家参观犯罪现场,共同讨论研究,”养母是想告诉她这支笔的来历吗?她是在现场拿到这支笔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而是让林媛在之后的几天寄快递给她?

&ep;&ep;她拨通了谷平的电话。

&ep;&ep;“嘿,你一定想不到,52我妈寄给我一支圆珠笔。”她道。

&ep;&ep;“我正想告诉你呢,我检查过你父母的创伤点,没发现油墨。”谷平道。

&ep;&ep;“那你是说,我妈寄给我一支用塑料袋包着的笔,是为了让我写字?”

&ep;&ep;谷平笑起来,“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要不就是,凶手更换过凶器。所以现在,事情变得很复杂。”

&ep;&ep;“其实并不复杂。至少你们已经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嫌疑人。知道吗?我让人查过周同被杀当晚蚯蚓酒吧的监控录像,那天我也在,言博也在,舒巧也在。”她把之前她听到的电话留言说了一遍。

&ep;&ep;“听你意思,你认为是舒巧杀了你弟弟?”谷平听完之后,说道。

&ep;&ep;“是的。”

&ep;&ep;“说说你的理由。”

&ep;&ep;“她当年并不是旅馆的客人,周同可能提到过。她认为周同那天认出了她。因为周同一直在朝我们这个方向望,她认为是在看她。而且,那天她离开过座位大概十几分钟。”

&ep;&ep;谷平沉默片刻,问道:“如果是她杀了你弟弟,他为什么仍会约你在蚯蚓酒吧见面?如果是她是凶手,她应该避之不及对吗?”

&ep;&ep;听到这里她禁不住笑了,“你的李老师曾经教导我,大部分凶手都有返回现场的冲动,有的是出于好奇心,有的是想得到变态满足,有的是想试探自己是否安全。我猜舒巧属于最后那种。现在,我只是有些疑问,圆珠笔真的能杀人吗?”

&ep;&ep;“我见过用铅笔杀人的。”谷平道,“如果圆珠笔的笔尖正朝向被害人相对较弱的部分,如果当时,疑犯的情绪正处于愤怒的顶点,那杀人是完全有可能的。情绪才是最主要的助燃器,普普通通的件东西,因为一个人的情绪,很可能就会变成杀人凶器。喉头、眼睛、耳朵都是属于圆珠笔、铅笔甚至筷子可以攻击的地方。刺一次当然不会死,但我说了,凶手当时正处于愤怒的巅峰,所以,她很可能会反复将凶器刺入这些部位,那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ep;&ep;听谷平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ep;&ep;“那本子我会找鉴定人员分析当天的嫌疑人图像,让他们拿来跟舒巧的身高体型作对比。我还会把那支笔送去化验,看上面是不是有被害人的血迹,有舒巧的指纹,如果能找到什么的话,就可以发通缉令了。”

&ep;&ep;听她这么说,谷平似乎长舒了一口气,“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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