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迅速起身将怜儿紧紧得抱在怀里。

“怜儿!快醒醒!怜儿,听得到我说话吗?”相爷不停地唤着怜儿,可是怜儿依旧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怜儿嘴唇冻得发紫,身体冷得像在冰窖一般,面色苍白的几乎要与这白雪浑然一体了。相爷用手紧紧的捂住怜儿的伤口,可是血还是留个不停。不一会儿它们的周围便从一片白变成了一片红。

寒风肆意的侵占的身体,这风好像能吹进人的骨髓,只叫人头皮发麻。树枝上挂满了冰晶,连不远处的黑尾卷鸟也被冻的没了往日的神气,卧在枝干上耷拉着脑袋。

相爷深知这样先去绝不是办法。自己丢了命不要紧,不能让无辜的怜儿因为自己搭上一条命。这样的人情债,他知道是还不起。

因为这里距离军营实在太远了,所以要想拖着伤病的身体回到军营实在是难于登天。

所幸的是,因为相爷每年都会来这里狩猎,所以地理位置还是比较熟悉。

他知道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个破旧的老庙,可以暂时进去避一避,因为当务之急是给怜儿把血止住,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为了行走方便,他丝毫没有犹豫,拔下了自己腿上的那支箭,任凭鲜血直流他也绝不向下看一眼。一直都是抱着怜儿大步的向前走。

相爷把怜儿抱到寺庙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他轻轻的放下怜儿。然后去找了些干的柴草点燃,终于屋子里开始变得暖和起来,怜儿的脸也渐渐有了血色。

“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若是不解一点她的衣服又怎么为她包扎伤口呢?可是自己若是为她包扎了伤口,不就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了吗?”相爷内心做的煎熬的斗争。

“算了算了,不管了,人命关天还是救人要紧。”

相爷撕下了自己身上还算比较干净的一处,扯成了条形。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怜儿姑娘面前,用手轻轻的拨开她的衣服,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怜儿的美背就这样展露在了相爷的面前。

此时的相爷没有任何的杂念,他一心只想着怎么能把怜儿给医好。他用融化的雪水给怜儿清洗了伤口,又用撕下来的布条仔细的为怜儿包扎伤口。最后温柔的给她穿上衣服,让她在最温暖的地方躺着。

他这个时候才记起自己的伤口需要马上清理。于是他用同样的方法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天气严寒,腿上本来就中了一箭,还抱着人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相爷的腿早已是又肿又痛。包扎是很疼,但是他忍着,因为男儿不能轻易说痛,更因为现在有人更需要照顾。

就这样两人围着柴火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怜儿便迷迷糊糊的醒了,她用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觉得后背确实的疼得厉害。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相爷包扎了。

她拖着受伤的身子,缓缓的挪到相爷跟前。可能是昨天一天太累了,此时的相爷睡得特别的沉。

怜儿将脸凑的很近,她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位男子。他眉宇间透露着清冷俊朗,鼻子高挺笔直,她以前还没有发现这相爷的脸居然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五官干净利落却又不失精致。

她越凑越近,甚至有了想吻下去的冲动。他们的气息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嘴唇似乎近的就在咫尺。

由于常年在外征战,相爷显的格外机敏。所以就在这个时候,相爷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