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出声笑道:“我妈就是那么说的,还催我早点结婚生宝宝。”

&ep;&ep;两人相亲后没多久沈多意就辞职了,按说彼此见面后肯定尴尬,但此时的氛围却很轻松。他无话时也露着淡淡的笑,随时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总让人觉得很舒服。

&ep;&ep;既然旧事已在心照不宣中翻篇揭过,那朋友之间可聊的就多了。孟澜轻呷了口热茶,说:“师兄,你知道吗,我前两天和你们老板吃饭来着。”

&ep;&ep;孟良吃惊道:“对方知道你们认识吗?”

&ep;&ep;“知道,我说我们以前是同事。”孟澜冲沈多意点点头,“他以咨询重疾险为由,扯了不少肉麻的鬼话,我差点崩溃,觉得跟那种花花公子交往肯定很考验心智。”

&ep;&ep;沈多意心中盘旋起一道龙卷风,联系起之前公司对他的调查,以及戚时安和章以明对他的询问,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ep;&ep;而在他犹豫时,孟良先他一步问道:“是明安的哪个老板啊?”

&ep;&ep;孟澜没感情地说:“章以明。”

&ep;&ep;女朋友出交通事故时却在聚餐后和职员约会,此时又有了新的追求对象。沈多意脑中“嗡”的一声,感觉神经中枢都在反馈嘲笑给他,偏偏那两姐弟还没完没了。

&ep;&ep;“我就说明安的老板很爱玩儿,果然吧。”

&ep;&ep;“他约我的时候还接了个查岗电话,挺有意思的,里面是男声。”

&ep;&ep;“他真的男女不忌,有钱人是不是都那样?”

&ep;&ep;“另一个老板没有吧,师兄,你了解吗?”

&ep;&ep;沈多意被点名才回神,他支吾道:“我不了解。”

&ep;&ep;孟良回想片刻:“另一个老板貌似就一段传说,五个来月,本金五千炒到了二十五万,美元。记得是外汇吧,属于大牛级别,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央街最厉害的高级操盘手。”

&ep;&ep;戚时安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茶余饭后解闷的薯片话梅,他从天亮睡醒就没离开过床,抱着电脑看盘盯图,午饭更是被抛到了脑后。

&ep;&ep;忙工作还能自己做主喘口气,忙私活反而不敢掉以轻心。

&ep;&ep;手机振动着掉落床下,他伸手捞起,然后无奈接通:“妈,在帮你们看了。你和你的小姐妹们别老给我加班好不好……”

&ep;&ep;“什么叫雇我,你知道我一小时多少钱吗?”戚时安捏捏眉心,随后重重敲了下空格键,“股市也分庄和闲,不要看了点新闻就信以为真,多半是庄家为了拉升股价炒作的,明明离压力线还十万八千里远。”

&ep;&ep;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多半天苦工,戚时安下午才饿着肚子开车觅食,吃一份打包一份,明天省得再出门。

&ep;&ep;晚上睡前最后一次检查邮件,发现了一封未读,发信人是沈多意。他心头一跳,率先酿出几分欢喜,随后才轻轻点开。

&ep;&ep;可第一句却赫然写着:“戚先生,抱歉。”

&ep;&ep;第11章

&ep;&ep;卧房没有开窗,满室空气还勾连着白天的一丝余热,而“抱歉”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时,似乎迅速给房间降了温。

&ep;&ep;戚时安脸色未变,眼神也没变,但却迟迟没有往下看。

&ep;&ep;他的工作会遭遇太多突发情况,规律被打破是经常发生的事,所以他能淡然面对绝大部分变故。可此时的这封道歉信有些烫手,他不想接,也有点担心原因。

&ep;&ep;总怕下一句沈多意会坦白些他不想让发生的事,比如辞职,又比如泄露了公司的数据。

&ep;&ep;降温后仍然憋闷,戚时安起身开窗,开完就靠着窗子吹风,拂面都觉得轻柔的春风无法撼动厚重的窗帘,却帮他缓解了一丝焦虑。

&ep;&ep;重新拿起手机,在屏幕即将黯淡下去的霎那轻轻触碰,指腹滑动,接下来的内容总算落入眼底。戚时安的嘴唇启开又闭上,全然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

&ep;&ep;有个迷信说法,无语凝噎和欲说还休挺般配。

&ep;&ep;同样吹着风、拿着手机的沈多意就是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从邮件发出到现在,他不确定对方看到没有,更不确定对方看完的话心情如何。

&ep;&ep;其实那封道歉邮件的内容很简单,沈多意坦白自己误会了戚时安,他本来准备上班见到后当面道歉的,但憋着不说恐怕失眠,于是先发了封邮件。

&ep;&ep;没料到的是,发完好像更要失眠了。

&ep;&ep;明安大楼的正门和所有通道在经过一个周末后,换上了新的装饰花卉,附近的咖啡厅也更换了新的菜单。清早又是排长龙的时间,多半人戴着耳机已经进入工作状态,谈话内容却大同小异,毕竟整条中央街的上班族都算同行。

&ep;&ep;“先生,您的咖啡多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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