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没说话呢,谁让你撂牌的!四个九,炸!”

&ep;&ep;“我靠?我怎么记得我刚才出过一张九,你哪里来的四个九,是不是耍诈!”

&ep;&ep;他们今天是新郎官,包括陈庚年在内,都免不了要喝酒,所以一个个都有点微醺。

&ep;&ep;打牌都打不明白,就‘是不是有人耍诈’的问题,一直在争论。

&ep;&ep;其中以裴宝来的叫嚣声最大。

&ep;&ep;因为他是被炸的那个。

&ep;&ep;裴仲喝酒的时候,听见儿子的嚷嚷声,回头大声呵斥道:“小点声,听见你小子说话就心烦。”

&ep;&ep;“我真起了四个九,四个九有多牛逼你知道不,今晚来这么长时间就我起了一盘炸。”裴宝来头也不回的嚷嚷道:“行了老裴,今天消停点,明儿我就答应跟你去相亲。总之,你别闹挺,挡我牌运。”

&ep;&ep;裴仲满意了。

&ep;&ep;可他这么一嚷嚷,孙成趁机把牌丢了,大家纷纷弃牌,这四个九究竟真的假的,愣是给糊弄过去了。

&ep;&ep;后面裴宝来运气被捣鼓没了,一把没赢。

&ep;&ep;他气的很,晕晕乎乎去找裴仲,说他爹把他牌运闹挺没了,明儿不去相亲了。

&ep;&ep;气的裴仲追着他满大殿的跑。

&ep;&ep;陈申和胡志峰也不劝,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煽风点火。

&ep;&ep;“老裴,孩子大了,算了算了。”

&ep;&ep;“就是,宝来这孩子也不愁结婚,早晚的事儿。”

&ep;&ep;裴仲闻言打的更狠了。

&ep;&ep;裴宝来很无语,你们这俩老叔蔫坏的很呐。

&ep;&ep;牌局散了,李泉等一帮兄弟们四仰八叉瘫倒在座椅上,乐呵呵看热闹。

&ep;&ep;陈庚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恰逢老娘她们那桌正在热火朝天谈论,他抬起头,刚好娄姝也心有所感。

&ep;&ep;二人远远对上视线,灯火辉映下,穿着一身喜袍的娄姝漂亮的好似画中人。

&ep;&ep;陈庚年心里微甜,没忍住走了过去,笑问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ep;&ep;“呀,新郎官来啦。”

&ep;&ep;今日大婚,喜庆日子,又没有外人。众人难得不再拘谨,瞧见陈庚年走过来,张阿花笑着指向娄姝身边,调侃道:“特地给您留的空位置呢。”

&ep;&ep;李泉和阿燕今日成婚,张阿花心里也高兴的很。

&ep;&ep;今日陛下主持婚礼,还给张阿花、许彩云,以及胡铭、邵安的娘,都封了诰命。

&ep;&ep;这日子,是真到了全是甜蜜享福的好时候。

&ep;&ep;陈庚年顺势坐下,在桌子下面偷偷牵起娄姝的手,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可得赶紧坐下来。”

&ep;&ep;一桌人都在笑。

&ep;&ep;“我们刚才说江县呢。”

&ep;&ep;邵芙蕖顺势把话题带回来,笑着回答儿子刚才的问话:“你花婶子刚才说,以前在江县的时候,大家都在琢磨,以后你会娶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成婚。要是江县还在,你结婚那天,肯定全县区的百姓都想来吃席。还有,你记不记得,当时你说要在定州登基,百姓们都盼着一个村出几个人,去定州给你随礼、吃你登基大典的席面呢。结果——”

&ep;&ep;结果江县没了。

&ep;&ep;后面不管是登基大典,还是陈庚年大婚,县区里的百姓们都没赶上。

&ep;&ep;听着邵芙蕖的话,大家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些。

&ep;&ep;就连闹腾的父子、兄弟们都不闹了,一个个凑过来,眼巴巴看着陈庚年。

&ep;&ep;陈庚年见状就笑了。

&ep;&ep;合着这是话里有话啊。

&ep;&ep;“娘,婶子,叔,这不是当时说好了,五年之约嘛?”

&ep;&ep;陈庚年看着大家,笑道:“最近火车的研发已经差不多了,铁轨铁路也要开始修建。等交通彻底打通,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去往江国各地的江县人回家。咱们回江县,重建江县。”

&ep;&ep;“就等你这句话呢!”

&ep;&ep;裴仲一拍大腿,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怀念:“外面的日子虽然也快活,可终究是比不上家里好啊。离开家这么久,叔就担心你们这帮小子,把家给忘了。”

&ep;&ep;那哪儿能忘啊。

&ep;&ep;就算别的都忘了,也不能忘了江县。

&ep;&ep;“放心吧叔。”

&ep;&ep;陈庚年认真道:“忘不了的。”

&ep;&ep;不仅没有忘记,反而,怪想家的。

&ep;&ep;北边的梭梭林,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在沙漠里繁衍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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