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恪蹭的下站起来,“不高兴,若被他知道我就是那谁,你敢保证他不会杀了我替他师兄报仇?”

&ep;&ep;“可如今的你,就算司灼是上神是君神又如何,不也查不到你的身份么。”景照无所谓道,却见苏恪脸色愈发的黑,忙收住打趣的表情给苏恪打着扇子,叫他消火,遂又笑着将话题带往别处,“松鼠说,司灼查出是鲛人作乱,那鲛人和你一样也是上古之族?”

&ep;&ep;苏恪呼了口气,遂坐下,见自己茶杯中的茶被景照喝了个精光,遂把司灼那杯端过来将就着喝了一大口,“对,若不是司灼提起,我都不知道,当年在苍梧也未有听长辈们说过,我只知道我们是上古之族,所以即便是妖,也获天帝礼遇晋为妖神,倒不知道上古之族还有个鲛人。”

&ep;&ep;“你才多大,天帝下令不留卷宗不留只言片语,这都过了十几万年,不知道也正常。”

&ep;&ep;苏恪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景照的话,景照也收起扇子,认真道:“不过现下,你和松鼠还有我都可以安心的坐山观虎斗了。”

&ep;&ep;苏恪睨他一眼,确实也不打算再出力,司灼既然来了,这烂摊子就让他去收拾吧,反正也是他们仙神族的事,自个儿就安安静静的做个凡人皇帝,等他将这烂摊子收拾好,他回他的昆仑仙阙,我回我的宫墙绿瓦,两不相干就是。

&ep;&ep;“两不相干?你不觉得你和司灼能重逢也是种缘分么?”

&ep;&ep;“孽缘么?苏恪反问。

&ep;&ep;“孽缘也是缘。”景照说道,见苏恪脸色又要变,忙带着海东青疾驰而去。原只是来看看苏恪,如今见他无事,燕州的烂摊子也有司灼接管,自己的命盘之地想是保住了,便也很是惬意的带着海东青径直回府等好消息去也。

&ep;&ep;苏恪见那主仆二人走了后,才默念一诀唤出穹凌。不多时,一身金辉的青年俊男便站在苏恪面前。

&ep;&ep;“伤如何了?”苏恪笑着问曰。

&ep;&ep;穹凌对他这虚情假意嗤之以鼻,只道:“叫我做什么?”

&ep;&ep;“我知道你的龙鼻比哮天犬还灵,跟上司灼,我想去瞧瞧他要做什么。”苏恪对着穹凌谄媚一笑。

&ep;&ep;穹凌却喝道:“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让我带你跟踪?”

&ep;&ep;苏恪丝毫不介意穹凌的态度,点头,“是的,我琢磨着你的伤应该好了”

&ep;&ep;“你!”穹凌气结,却又不得不听他的,只将苏恪一把拉进怀中。

&ep;&ep;苏恪略诧异,还以为穹凌会现出原身驮着他,哪知他就这样揽抱着自己飞了出去,苏恪也不再好意思让穹凌驮他,毕竟让护脉金龙做这种事已是够委屈了。

&ep;&ep;******

&ep;&ep;青玄和司灼一起到了渠水河,此时渠水河平静无波,只是司灼随着青玄所指方向望去时,才发现那几百里宽的河中央冒着一团红光。

&ep;&ep;“果然是这样。”司灼凝目自语。

&ep;&ep;“师叔,弟子依照师叔之言在河面上寻迹,飞了几个时辰方找到师叔说的这景象。”青玄回禀道,只是不清楚司灼找这红光是为了什么,这团红光又是什么?

&ep;&ep;司灼立于礁石之上,衣袂翩飞,瞧着那及远处星茫茫的一点,心中仍是波澜未惊。

&ep;&ep;“弟子冒犯,敢问师叔,那鲛人究竟何时才会出现?”青玄已在司灼跟前六百年,自诩有些了解司灼的性子,至少知道司灼是个不会主动与人说话之人,若你不问,很多事就会不清不楚,找这团红光就是,遂现下,青玄赶忙问道。

&ep;&ep;司灼垂眸,“快了,不出三日,它便会出来了。”

&ep;&ep;青玄大惊,持剑道:“弟子立刻让青习青礼保护好皇上。”

&ep;&ep;“好,不过不可太过张扬。”

&ep;&ep;“是!”青玄应了一声,继而关怀的问道:“师叔的身子可还撑得住?”

&ep;&ep;司灼这才回眸看着站在一旁的青玄,白衣素冠的青年已成长的愈发成熟,“本君无碍,劳你挂心了。”

&ep;&ep;青玄忙退两步,躬身道:“这是弟子该做的,只是师叔当保重身子才是,青玄担心师叔伤势未愈,又如此奔累,怕伤了根本。”

&ep;&ep;司灼看了眼青玄,继而放眼远方,“你放心,本君自有打算,你们一切照旧便是。”

&ep;&ep;青玄不再强言,道了声“是”退至一旁。只见司灼不知施了何法,掣出随身兵器,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冷剑便立即出鞘朝那红光飞去,不多时便又飞了回来。只回来时,那本就冒着寒气的剑尖上又笼了一层红火之光,倒像是他们的三清剑施法时发出的光芒,但这光芒似乎又更为明艳一些。

&ep;&ep;司灼盯着,神色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的眼眸蓦地朝上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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