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恪眨眨眼,“六百年前我偷了你园中几个万年熟一次的人参果,原打算吃了把核留下自己种了,等结果了还你的,如今倒是没那个机会了。”
&ep;&ep;太白金星走到苏恪面前,眉眼笑的弯弯的,“原来是你,让老朽还错怪了看守园子的童子。”
&ep;&ep;“嘿嘿,不过你那人参果的味道委实不怎么样,还不如萝卜好呢。”苏恪负手道。
&ep;&ep;“你啊你啊,牙尖嘴利。”说着,太白金星抬起手戳了戳苏恪的额头。苏恪抚着额,在月色下笑的很是明艳,太白金星见此,笑道:“你如今这模样比从前俊些。”
&ep;&ep;苏恪立马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做了个鬼脸,不甚乐意道:“这样也比从前俊?”
&ep;&ep;太白金星见了,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拂尘一挥,这树林里便凭空摆了一张四方桌,桌旁是三个放了垫子的竹椅,“你啊,怪不得司灼那样的人,会对你动心思。”
&ep;&ep;苏恪收了手,眸色暗了一瞬,继而道:“有劳太白君远道而来,说吧,无论是什么事实,我想,我应该都能接受。”
&ep;&ep;太白金星温和的看着苏恪,继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恪这才坐在竹椅上,太白金星坐在他身旁,穹凌却抓着白烷一个闪身回到了虚空之中。
&ep;&ep;看着穹凌的金茫消失,太白金星道:“这条金龙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ep;&ep;苏恪不明,“知恩图报?”
&ep;&ep;太白金星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五千年前,你去东海钓鱼,钓上了一条小泥鳅?”
&ep;&ep;苏恪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嗯,我还记得我把那泥鳅带回昆仑准备给司灼炖汤喝。”
&ep;&ep;太白金星哑然失笑,“那你为何没有炖它你还记得么?”
&ep;&ep;苏恪托着腮转了转眼珠,继而一拍桌子,道:“想起来了,因为我见它太小了,一条炖汤不够,就想着多抓几条。”
&ep;&ep;太白金星又笑了起来,笑道:“你啊你啊,就是不肯承认你是故意救了它是吧。那金龙原是东海龙君的幺子,因自幼体弱故而不得龙君喜爱,常被其他几个姨娘的兄弟欺负,那一日也不知他哪个兄长做了法将它打伤不说,还将它变作一条泥鳅仍在了海面,借此侮辱它,若不是你,它就被旁人抓走了,到时候可就真炖汤了。”
&ep;&ep;苏恪嘿嘿笑道:“太白君这么远来就是来跟我说穹凌的事么?”
&ep;&ep;太白金星倒是没想到苏恪这样直接,但从他一现身,其实就已是直接的开场,然太白金星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嘴里只道:“我是听司灼说,你那些时日老爱往东海跑,说是去找各色可存音乐的贝壳,这样就能把司灼弹得曲子都存下来,那日是你恰巧瞧见那金龙被化作了泥鳅,故而装作垂钓的模样救了他将他带回昆仑不说,你还私自用了司灼培育了几万年的药草助他复原。为此,司灼可是心疼。”
&ep;&ep;苏恪嘴角仍旧挂着笑,是这样的,那时候正是冬雪季节,昆仑未在天宫,也有四季转换,冬天也会下雪。他还记得为了那药草,司灼一气之下关了屋子所有门窗,一丝风都不透,任他脖子伸的再长都看不见。以至于那段日子他日日往背上背一根荆条,蹲在司灼屋子外头上演负荆请罪的戏码,演了好几日,以至整个神界都知道了。司灼这才无可奈何的打开了门窗,却见外头忙忙白雪中,门角下头蜷缩着一团可怜兮兮的身子,见了司灼后,忙抬起一张冻得通红的脸,但眼中却一点可怜模样都木有,而是满满的笑意,脆生脆气的说道:“司灼,你居然会生我气了,嘻嘻...”
&ep;&ep;想起这件事,苏恪轻轻莞尔,有时候他还是很想念那个时候的自己,想念连苏。
&ep;&ep;“太白君,司灼的伤怎么样了?”苏恪终于收了笑脸,看着太白金星,眼眸里尽是担忧之色。
&ep;&ep;“你放心,司灼在天宫修养,有天帝照拂,一切都好。”
&ep;&ep;苏恪点点头,他险些忘记了,司灼和天帝是异父兄弟,天帝自会照拂他这个弟弟。如此,苏恪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ep;&ep;“太白君,在您开口之前,我只有一句话想问。”苏恪说着,也不待太白金星回答,如是道:“我与魔君是否有关联?”
&ep;&ep;太白金星见苏恪这样问,神色一滞,但面上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ep;&ep;“太白君不必惊讶,如果不是那一模一样的声音和方才景照的话,我也不会这样想。我这个人虽然不聪明,但最基本的领悟能力还是有的。只请太白君如实相告。”
&ep;&ep;太白金星看着苏恪突然沉郁的神色,暗叹一口气,怎么会不变,一个人从“没心没肺”变成心思机敏,总是付出了些代价的。
&ep;&ep;“此事还要从十五万年前说起。”太白金星仰头看了看空中那一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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