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最近有一个关于助残的项目,这几天吧,我准备请你们杜院长吃个饭。”

秦晗有些不解:“我帮忙什么?”

秦父笑了,下颌指了指化妆间:“你帮忙作陪。”

估计是怕单独和杜院长吃饭,妈妈误会。

秦晗举起手:“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秦晗和爸爸妈妈久违地在一起吃了晚餐。

妈妈很高兴,她端着红酒,轻轻晃着酒杯,给爸爸和秦晗讲了一些甜品店里发生的小故事,偶尔笑着抿一口红酒。

葡萄浓稠的红色染在她的唇上,秦晗第一次发现,妈妈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女人。

秦晗也喝了小半杯红酒。

吃到饭后甜点时,秦母笑着把最后一点红酒倾入秦晗面前的高脚杯:“我们的小晗也长大啦,说到长大,明天你要不要和顾浔见个面?一起吃饭?我问过顾浔了,他说如果你原意,他可以带你去看画展。”

秦父帮秦母把冰淇凌上的鲜花拿掉,问:“顾浔是谁?”

“我给小晗介绍的男朋友,小伙子长得挺不错,学历也好,医学研究生。”

秦父稍稍皱眉,刚想说话,秦晗笑着说:“好呀,那就明天吧。”

这是几年来他们一家三口唯一一次在一起吃饭。气氛难得这么融洽,秦晗甚至觉得爸爸妈妈很有可能会复婚。

在这种气氛下,她不希望爸爸和妈妈因为她的事情起任何争执。

反正只是见一面,回头找个理由说不合适就好了。

也没什么的。

这么想着,秦晗答应了相亲。

晚饭后回家,窗外仍然下着雨。

雨势没有她下班时大,但也淅淅沥沥。

雨水模糊了窗外满是灯光的城市,秦晗坐在卧室里,书桌旁的椅子上搭着张郁青的外套。

那是一件薄牛仔色衬衫,样式简单,很像他的风格。

上面的雨水还没完干透,能闻到竹子的味道。

秦晗拿着外套去了洗手间,把外套放进洗衣机里。

她靠在洗漱池边看着洗衣机工作,忽然想到做交换生那年,在机场准备登机时收到的信息,是张郁青发来的,ohh。

那时候她不懂信息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做交换生的第二年,美国刚到春天,冰雪消融。

她在图书馆学了半天,闲着时翻朋友圈,看见有人发了“ohh”的文案。

是在师范大学入学时的学长,他发完,秦晗看见有几个同学评论,“啊好浪漫!”“学长加油!”。

秦晗只知道学长有女朋友,听谢盈说,好像他女朋友想要回老家工作。

但学长是帝都人,准备毕业求婚的。

秦晗那天坐在图书馆里,心跳得厉害。

她给谢盈发了信息,问她知不知道“ohh”是什么意思。

国内和美国13个小时时差,谢盈那边应该是深夜了,但她秒回:

小秦晗,你连这都不知道?!

ohh啊!网上都传遍了好吗!

就是!

留在我身边!

北美洲暖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桌子上摆放着的花盆里,种着一种不知名植物,开着指甲盖大的白花。

明晃晃的阳光打过来,晃得人眼睛疼。

秦晗面前是一本英文教材,有几段已经被她用橘色的记号笔划了重点。

她那天看着手机,沉默半晌,书页上多岀两滴湿痕。

她那天想起海子的诗:

“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园后我们太老,

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那时候,他们还是错过了。

洗衣机滚筒里,张郁青的外套和白色泡沫卷在一起。

秦晗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张郁青这人总是这样,只要接触过,就总是在欠他的人情。

她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下一次去找他的借口,好像也不用想了。

还外套就够了。

-

遥南斜街后街的水管突然爆了,罗什锦大半夜像个索命鬼似的砸张郁青的店门,连招呼都没打,直奔厕所。

张郁青站在洗手间门口:“干什么这么急?抢厕所没抢过罗叔?”

“不是抢不过,是根本不敢去。”

罗什锦隔着洗手间的门,在厕所里嚷嚷,“我爸上过大号的厕所,堪比毒气室,我是不去。”

“所以穿着拖鞋跑我这儿来了?”

“反正我不去,再说了青哥,今天后街停水了你不知道?他那坨毒气原材料搞不好还在马桶里放着呢,我除非是不想活了,要不我才不自寻死路呢。”

张郁青笑了一声,走开了。

他坐回椅子上,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这照片是秦晗掉在他车上的,当时他看见了,但没提醒。

因为在照片掉落的瞬间,张郁青隐约看清照片上是一男一女。

北北趴在地板上咬着它最喜欢的小熊玩具,张郁青坐在桌边,把照片放在桌面上。

照片里是一间布置得很温馨的客厅,有亮着灯的圣诞树,有一只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