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伴郎和伴娘他们没有商量过,但偏偏很凑巧的找了一对。音茵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严葵请了洪星星当伴郎。

&ep;&ep;“不了,我睡一觉醒来造型又得重做。”礼茉弄弄小裙摆,心里嫉妒不平衡,“男方那边造型简单,指不定现在还没醒呢。”

&ep;&ep;严葵确实没醒,因为他根本没睡。

&ep;&ep;洪星星和郑哲围在房间里,跟商议国家大事似得研究等下接亲的方案。

&ep;&ep;“听说门挺不好叫开的,不然我负责勾引女眷,你去做力气活,把他们都放翻?”郑哲提议。

&ep;&ep;好好的结个婚,让他搞得跟火拼似得。

&ep;&ep;犯二。

&ep;&ep;偏偏跟前就有个跟他一起犯二的,对于这个理论深表赞同。

&ep;&ep;“我们把所有人都拦住,让姐夫从空档钻过去。”洪星星严肃的问,“要不要带个棍啊?”

&ep;&ep;“还棍呢,你怎么不带把刀?”严葵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是被楼下那堆扛轿子的大老粗传染了吗?一个个要打要杀的。”

&ep;&ep;虽然两个人礼服是西式的,但严厉固执的要在这场婚礼中融入严家特色,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十六人抬的大轿子。

&ep;&ep;偏偏武馆的师兄弟还非常兴奋,吭哧吭哧就把实木轿子抬起来了。

&ep;&ep;不伦不类的。

&ep;&ep;但是大家都挺开心。

&ep;&ep;那就够了。

&ep;&ep;“我说大兄弟,今天是你结婚,你怎么搞得这么淡定?”杜天乐呵呵的坐在他旁边,看严葵的目光像是大熊猫吃竹子似的。

&ep;&ep;明明没啥好看的,却偏偏离不开视线。

&ep;&ep;“没错,是我结婚呀。”严葵依旧是那副四平八稳的表情,不显山不漏水,高深莫测的跟世外高人似的,“但是我知道这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出什么纰漏,又不像电影里面会出来个人抢亲干啥的。”

&ep;&ep;“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郑哲袖管一撸,在洪星星肩膀上拍了一下,吆喝道,“走,咱们抢亲去!”

&ep;&ep;“我话还没说完呢,”严葵慢悠悠的继续说,“如果真的有人来抢亲,看到底下那排人没?个个都是练家子,包准你过不了三秒就趴在地上。”

&ep;&ep;郑哲沉默的把袖子放下来,怂怂的打圆场,“那啥,我就是说着玩的…”

&ep;&ep;严葵没回话,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淡漠,仿佛真的毫不关心这场婚礼。

&ep;&ep;但实际上,他心中的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ep;&ep;即使知道这场婚礼不可能出现意外。

&ep;&ep;即使追到几个小时之后,那个人就会身披白纱走到自己旁边。

&ep;&ep;即使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牵挂了这么久的人,将会步入自己的余生。

&ep;&ep;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ep;&ep;仿佛在这个过程中经历的紧张与忐忑,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庄重而圣洁。

&ep;&ep;严葵放任自己紧张着,并且在心里暗想,那边等待他的人会不会同样的紧张。

&ep;&ep;五点刚过,天还没有亮,他们便出发了。师兄们扛着空空荡荡的轿子,一路敲锣打鼓,惊醒了附近的鸡和狗,一时间鸡犬升天好不热闹。

&ep;&ep;幸亏严厉还保存有一丝丝理智,没有真弄一匹高头大马来。

&ep;&ep;严葵和郑哲,洪星星坐在后面的婚车里,杜天握着方向盘问他,“不对劲呀,等下新娘坐轿子,那咱们的婚车是干什么?”

&ep;&ep;“拉伴娘啊。”严葵回答。

&ep;&ep;“还有位置?”洪星星问。

&ep;&ep;严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会我下去。”

&ep;&ep;剩余三个人都看着他,没明白这是怎么一个骚操作。

&ep;&ep;严葵解释,“抬轿子。”

&ep;&ep;其他三人的目光由疑惑变为同情,郑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ep;&ep;“你也得去。”严葵握住他的手腕,充分发挥死也要拉住一个垫背的精神,“你是娘家人。”

&ep;&ep;郑哲的脸垮了下来。

&ep;&ep;由于音茵的家不住在本地,在严葵过来接亲之前,她一直呆在严家宅子里。

&ep;&ep;花轿绕了个圈,又停在正门前。

&ep;&ep;天蒙蒙亮,新郎和伴郎已经迫不及待露袖子上阵了。

&ep;&ep;结婚是个喜庆的事,但如果结婚的时候,有很多从小看你长大的损友们,这喜庆的事可能就要变成麻烦。

&ep;&ep;严葵家大业大,武馆的师兄和他们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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