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冬日的早晨,窗外一片白茫茫。
&ep;&ep;有一扇窗户的间隔,屋内的有适度的空气调节呼出来暖气,不受外面寒潮的侵扰。
&ep;&ep;邓俪君置身在这一间舒适的卧室中,睡得是那么香甜,有一晌贪欢的感觉。
&ep;&ep;她幽幽醒来时,却不知身在何处,下意识地往侧边伸手什么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触碰。
&ep;&ep;难道这是另一个美梦,直到客厅外传来有电视机的声音,她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ep;&ep;她撑着双臂自床上半坐起来,然后轻轻地举起双手,娇慵地伸一个舒服的懒腰。
&ep;&ep;暖气开了一整晚上,十分暖和。
&ep;&ep;邓俪君习惯性地用手去抚摸肚皮,只是低下头的那一刹那,动作忽然止住了。
&ep;&ep;她发现睡衣的衣领位置上还有几点污迹,猛然想起昨夜的事来,脸红了一半。
&ep;&ep;她心中羞骂那个男人实在可恶,也真是喜欢乱来,竟然让自己做那种羞于启齿的事情。
&ep;&ep;可是自己偏偏就这么鬼迷心窍,每每总是百依百顺,让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ep;&ep;说到底,她太过爱他了。
&ep;&ep;邓俪君把睡衣脱下扔一边,把男人的衬衫睡衣给穿上,只是太过宽松,衣袖还长出一大截。
&ep;&ep;即使自己腹部已经明显隆起,依然撑不满他的衬衣,也只能将就地应付着了。
&ep;&ep;她的脚丫在床下找了一会,都没找到拖鞋,只好赤足轻轻踩在地毯上,向客厅外走去。
&ep;&ep;卢东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样子十分悠闲,总有说不出的气质。
&ep;&ep;空气中洋溢着红茶的味道。
&ep;&ep;卢东杰转过头来,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展开,“早安,你终于醒啦。”
&ep;&ep;邓俪君微微笑地绕过去,盘腿坐在他的旁边,依偎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觉得温暖而安全。
&ep;&ep;她看着电视机画面,不禁好笑,“咦,是差利(卓别林),你怎么喜欢看这种老电影?”
&ep;&ep;卢东杰摊摊手,无奈地说:“这位老兄昨夜驾鹤西归,现在电视台都播他的电影来纪念他了。”
&ep;&ep;邓俪君一怔,喃喃地说:“那...”
&ep;&ep;她觉得很震荡,说不下去了,这种话题实在沉重,只好把头紧紧靠在他的肩膀上。
&ep;&ep;有时她也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能够抓住当下的幸福,就已经很满足了。
&ep;&ep;哪怕是结了婚,也是这样吧,还不如做他的女朋友最好,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着恋爱的滋味。
&ep;&ep;世事岂可尽如人意,美中不足。
&ep;&ep;卢东杰对电视画面中的差利并没有太多的回忆,或许是年代差太远,对他的离去并不意外。
&ep;&ep;电影史上百折不挠的「小流氓」差利卓别灵,于圣诞日在睡梦中逝世,享年八十八岁。
&ep;&ep;今年的娱乐界,摇摆乐的超级流行巨星猫王皮礼士利,电影界的一代笑匠差利,都相继离去。
&ep;&ep;卢东杰把电视机关掉,“这无关闲人,演了一辈子喜剧,最终也是难免悲剧收场。”
&ep;&ep;邓丽君闻言忽尔微笑,色若春晓。
&ep;&ep;她两只手臂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充满期待地说:“那你今日准备带我去哪里?”
&ep;&ep;卢东杰俯下脸吻她的额头,“就向罗马假日的男女主角一样,走遍这里的美景名胜。”
&ep;&ep;邓俪君抬起头,忽然天真的说,“如果我们不回去了怎么样,就躲在这里,生儿育女。”
&ep;&ep;卢东杰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脸颊,“大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赚钱怎么养你呀。”
&ep;&ep;邓俪君却低下了头。
&ep;&ep;她总是下意识地去逃避现实,却不想在异国他乡的时候,也会有生活压力。
&ep;&ep;卢东杰抬抬她的下巴,“走吧,人生及时行乐,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ep;&ep;他还特地为她挑了件宽松的便服,披着一件银色外套,衬白色鞋子黑色手袋。
&ep;&ep;邓俪君微微不满地抗议起来,这身厚实装备打扮起来,让她臃肿得像大冬瓜一样。
&ep;&ep;卢东杰对于她的抗议视若不见,拿出了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霸道。
&ep;&ep;邓俪君把手臂穿进他的臂弯里,重新恢复了那个活泼新鲜的俏皮女女郎。。
&ep;&ep;走出了房间的走廊,便见酒店的大堂中央悬着盏沉叠叠大水晶灯,两人从右边的回旋楼梯,走下大堂。
&ep;&ep;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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