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日姨娘未能如她们的愿,恐怕没几个人能安睡,既是如此,那便都不要睡了。
&ep;&ep;唯独越过翠姨娘?
&ep;&ep;望春微微蹙眉,转瞬开展,她是个聪明人,如何不明白主子的试探,而作为一个奴婢,主子若是个可靠的,何须考虑太多?
&ep;&ep;若是以往,她必然会当做听不懂,可是昨晚的一番对持,她发现自己的主子一夜之间改变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总归是好的。
&ep;&ep;她想赌一赌,毕竟她都这个年纪,若是主子对自己不上心,像是赤玉一般被指给个虐待狂,可怎么是好?
&ep;&ep;火光随着望春离开的而离开,黑暗重新吞噬了一妾,宁静的叫人害怕,可骆明诗却知道,石子已经扔进去,涟漪很快就会在湖面荡开。
&ep;&ep;一连串的反应,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ep;&ep;翠姨娘,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不着急,毕竟钝刀子割肉才疼。我会一点点看着你,失去一切的。
&ep;&ep;骆明诗慢慢的阖目,眼前却尽是狼哭鬼嚎。
&ep;&ep;天色尚暗,月亮早已被乌云所笼罩,星星惨淡的月光不足以照亮大地,然而两屋之间距离不远,望春出了屋,熟络的直奔三姨娘屋里。
&ep;&ep;此时外屋值夜的只有赤玉一人,她正在百赖无聊的盯着蜡油子淌出,俏丽的面容在灯光下更添一丝恍惚与妖媚,在丫头中间算是定好的容颜,可惜一夜未眠,眉宇间有些憔悴,杏核眼更是毫无精气神。
&ep;&ep;一见望春进来,微微意外,眉头一蹙,悄声道:“快寅时了,老爷要起床参与早朝了,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ep;&ep;两人顾忌屋里有主子睡觉,轻悄的出了屋,直到离着正房老远,望春这才道:“好姐姐,你也知道我家小姐跟前就我一个大的,因此值夜的时候那帮小的都好偷懒,我也不放心叫她们去守着。如今小姐叫我出府办事,还请姐姐帮我看着两眼。”
&ep;&ep;赤玉见状疑惑,“小姐办什么事?要这大晚上的?”
&ep;&ep;望春左右望望,悄声趴在她耳畔道:“我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懂什么,小姐叫我做什么,送什么信,我只一一答应就是了。”
&ep;&ep;说罢,从怀里掏出纸张抖了抖,赤玉识字不多,却也在一闪而过之际看见了相思二字,心里顿时起了疑,这二小姐不过才十岁,心思竟然已经活跃了联系起了外人?
&ep;&ep;不过瞧着望春暧昧的笑容,她心下有了主意,面上浅笑道:“你呀,这种事情怎么能往外说?毕竟关乎小姐名声。”
&ep;&ep;望春低声道:“姐姐可不是外人呢,谁不知你是三姨娘身边的红人,老爷还要把你配给庄子上的赵管家呢。”
&ep;&ep;赤玉俏丽的小脸一白,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道:“你快去吧。”
&ep;&ep;“嗯呢。”望春笑盈盈的应下,快步向后院的侧门走去。
&ep;&ep;赤玉眼见她离去,心里一合计,狠了很心,迅速向白鹭院跑去。
&ep;&ep;远远就瞧见房间里灯火通明,她随着翠姨娘的心腹莺歌过了花梨木雕花鸟纹落地罩,只见翠姨娘尚未安寝,一身青缎掐花寝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她坐在梅花朱漆小几旁边,靠着香色弹花软枕沉思。
&ep;&ep;虽然年过三十,却仍有风韵,只可惜细长的眼眉在流转间微微有些刻薄,阴冷的目光让赤玉下意识打了个个冷颤。
&ep;&ep;“你还有脸来?”
&ep;&ep;今日若非赤玉出了差错,李氏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偏偏她出了差错,叫自己好生的难看,所有的布局和算计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将骆安旭弄到了庄子里去。
&ep;&ep;此时见她又能有什么好脸色?
&ep;&ep;赤玉扑通跪在地上,有些畏惧道:“翠姨娘,我真的放了那些信纸,可不知怎么着没了。兴许是二小姐二少爷戏耍的时候被找出来,玩了,不然后来怎么那么镇定!”
&ep;&ep;莺歌拔下发髻间的一个钗子,照着她后腰扎了上去,恶狠道:“你还有脸说?”
&ep;&ep;赤玉被扎了一个激灵,却是不敢动弹,哀声连连道:“二姨娘,今日来奴婢有事情禀报,二小姐和外边的男人有牵连,叫人从小门去送信去了,奴婢脚步快,这时候望春估计才到门口,又是晚上,肯定要纠缠一会才能出府,姨娘若是去抓,肯定能抓到,到时候管她是二小姐的情人,一概说成是三姨娘的就好了。”
&ep;&ep;翠姨娘阴晴不定,她现在心慌的很,尤其是骆安明最后的那一眼,叫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ep;&ep;如今府里就这么两个男孩,若是自己遭到厌弃,势必影响骆明磊在府里的位置,而李氏一旦得意,能放过自己么?
&ep;&ep;这般想着,翠姨娘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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