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场面有些尴尬,望春反应最快,立刻道:“老太太明鉴,是奴婢自作主张去找您的。”
&ep;&ep;翠姨娘借机生事,“即是如此,你一来就被控制住了,你主子如何知道你去找了老太太?”
&ep;&ep;这话眼看就要圆不过来,骆明诗却淡定道:“是我自己发现的,这府内修正过,唯有祖母不爱动弹,又怕吵闹,因此南山院的那一条路就没有修正,没到下雨天都会成泥,而望春腿脚有泥,如此便知道了。”
&ep;&ep;“就凭借着一块泥巴?如此说不定是她去了花园呢。”主子生病,哪有奴才有心思去玩的,因此这是强词夺理,但翠姨娘都说出了,自然需要回答。
&ep;&ep;所以骆明诗淡淡道:“祖母喜欢二乔,但这花对土质要求严格,父亲仁孝,特意从山南移植了红土,因价格不菲,所以只有祖母跟前有。”
&ep;&ep;众人一看,果然见那腿脚上头的泥土微微发红。
&ep;&ep;骆老太太眯了眯眼睛,随即道:“好个伶俐的丫头,回头把我那的红宝石滴珠翡翠钗给她。”
&ep;&ep;这根钗子做工极为精湛,上面的红宝石湛湛发光,价值不菲,据说是老太太当年出嫁的时候,家里陪送的,因此也是极为的真爱。
&ep;&ep;这东西原本有一对,一根赏给了骆明诗,另一个则是在四姨娘发髻间点缀着,如此也可以看出来,老太太不待见正房的人。
&ep;&ep;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惹来了众人的眼红与羡慕,唯有李氏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生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ep;&ep;骆明诗感受到她的目光,心头暖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ep;&ep;骆安时见女儿谈吐不凡,心中欣慰,而他因为上朝而要急忙离开,匆忙嘱咐了两句,临走前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儿子不孝顺,让母亲费心了。”
&ep;&ep;骆老太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们兄弟,都没少操心,这就是做母亲的命,只盼着你们都好。”
&ep;&ep;骆安时一时间不清楚骆老太太是否知道了骆安旭的事情,只是含糊的说了两句,转身离去。
&ep;&ep;“既然是有老太太的口谕,为何还被说成是偷偷摸摸出府呢?”大夫人优雅的坐下,此适时的提出来这个问题。
&ep;&ep;眼见着府邸里的男人走了,大多随意了一些。唯有翠姨娘,眼见着唯一的依靠走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想到自己儿子腰板又挺直了,笑盈盈道:“说不定是那丫鬟一时嘴笨,没说清楚呢。”
&ep;&ep;望春得到骆明诗的暗示,立马上前叫屈,“冤枉啊,求老太太,奴婢刚刚到了那,那群婆子就说奴婢偷了东西,把奴婢抓住按在地上,容不得奴婢分辨啊!”
&ep;&ep;骆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道:“这大家小姐跟前的婢女都是一等的丫鬟,这婆子不过是粗使,竟然敢动粗,那来日是不是想要欺负主子?老大家的内宅管理的也不行啊,回头传我的意思,但凡动手的都打发了。”
&ep;&ep;大夫人面色一僵,心中冷冷一笑,这老妖婆即便是打压翠姨娘都不忘记带上自己,真真是有眼无珠。
&ep;&ep;然而作为儿媳,她只能起身道是。
&ep;&ep;她只是被说了,翠姨娘却是一惊,那几个婆子可都是她这么多年培养下来的心腹,老太太这一句话,是要撅了她的根啊,当即腿一软,哭道:“老太太觉得妾身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何必拿别人撒气?这几个人都是老爷安排的,回头没得叫您和老爷犯冲,心里万分的为难。”
&ep;&ep;骆老太太接过大夫人递过来的和阗白玉茶盏,浅浅的饮了一口,淡淡道:“那是我的儿子,如何会为个奴婢与我生分?”
&ep;&ep;翠姨娘一口银牙险些没咬碎了,以往骆老太太因为膝下的孩子,对她也算亲热,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处处针对,她气上不来,最后只能搬出来杀手锏,一面抹眼泪,一面道:“是啊,妾身人微言轻,大郎若是能托送到夫人肚子里,如何会这般?”
&ep;&ep;“这话说的有道理!”骆老太太重重的放下茶盏,对着身边的大夫人道:“人家都是夫人教养庶子,你身子弱,因此我和老爷也就没强求,不过瞧着这样子,你也该尽职尽责,有主母的样子。”
&ep;&ep;翠姨娘眼见骆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孩子交到大夫人手里养着,当下昏了头,然而她也不怕,毕竟孩子都八岁了,已经有了记忆,她就不信带去养能养熟了。
&ep;&ep;骆明诗一直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隐隐从她们的话语中听出了火药味来,她明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ep;&ep;这一趟的收获不菲,先是老太太的发钗,然后是骆安时赏下来的衣服布料,最后还有太医把脉,说她体虚乏力,忧思过度。
&ep;&ep;一想到这几天的遭遇,骆安时心中怜惜,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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