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全然不见一点骆家大少爷的样子,翠姨娘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她急忙去看老爷的脸色,倘若老爷念及父子之情还有一丝怜惜,那就还有希望。

&ep;&ep;然而骆安时此时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仿佛只是看着两个不相关的人,只听他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话:“尖酸刻薄,草菅人命,谋害幼弟,罔顾人伦。”

&ep;&ep;骆安时后边还说了什么,翠姨娘一个字都听不见去,她只知道,她这辈子,似乎是走到头了,连带着她唯一的希望,一起陨落。

&ep;&ep;骆安时吩咐让人来将翠姨娘关押到后山下的小木屋内,永生禁足。

&ep;&ep;原本骆府的下人房就是靠近后山的,后山下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原本是骆家上家主建造的,原本是为了夏季纳凉可移居那地,可自那家主不便行动后,就不再去,连带如今,那家主已逝世几十年,再也没有人去过那里。

&ep;&ep;荒凉的景象,由此可想。

&ep;&ep;翠姨娘已经不做任何他想,任人押着往外头走,也不去想自己会去到一个什么地方,她只是不停地想,今天原本是她设计已久的翻身日,怎如今倒变成再无翻身之日了呢。

&ep;&ep;“至于你,”房内,骆安时还在与骆明磊对峙,“以后就带着你的随从去外面多历练些年吧,于河镇上有家庄子,你就去那吧。”单方面宣布完对骆明磊的处置,骆安时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大概是心境的关系,他现在多呆一刻都觉得恶心。

&ep;&ep;骆明磊想着骆安时的话,出去历练,镇上的庄子,说白了,就是将他流放了?这怎么可以,“我才是骆家的大少爷啊,这怎么可以。”说完居然直接晕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来扶他。

&ep;&ep;骆安时走到门口,顿了顿,又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被黑夜笼罩,明明还是新楼,却灯光萧索,人去楼空。

&ep;&ep;骆安时最终头也不回的走了,只见他原本站定的地方还留下了一只耳坠,眼尖的人就会发现那是二姨娘的东西,独自在泥土里闪烁着暗淡的光。

&ep;&ep;月黑风高,骆明诗独自倚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慢慢吞噬着月光,渐渐的,直到月亮被完全吞没,就像被黑暗中的恶狼吞入腹中的自己一般,连骨头都不剩。

&ep;&ep;说起来,今天这月色倒是与那天有几分相似。

&ep;&ep;“小姐,寻烟来了。”望春走进来,禀告着。

&ep;&ep;骆明诗收回目光,“让她进来。”说罢才转过身,寻了就近的椅子坐下了。

&ep;&ep;寻烟走进来,对骆明诗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ep;&ep;骆明诗才叫了起,却并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啜饮起来。

&ep;&ep;寻烟咬了咬唇,见骆明诗稳坐如山般不想开口,只好将自己所见所闻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只是开头第一句便是:“我们那事成了。”

&ep;&ep;骆明诗持茶杯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见寻烟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也不怪罪,只是吩咐着,“继续说。”

&ep;&ep;“我今日见大少爷那个狼狈的样子,急匆匆的来,便知小姐那边成了,我见老爷来了便将他请到了隔间休息,说是姨娘吩咐的,准备了惊喜给老爷,让老爷稍等片刻,老爷并未怀疑,只是看起来很累,躺在床上快睡着了,我便在门口望风,后来见不远处大少爷跌跌撞撞的来了,进了翠姨娘的房间,便故意弄出些声响就躲了起来,”

&ep;&ep;寻烟顿了顿又继续说,“不一会儿就见老爷出了隔间,走到翠姨娘门口,却不进去,大概站了有半刻钟,才走进去和翠姨娘吵了起来。再后来就将翠姨娘关到了后山,大少爷还不知如何处置了,但白鹭院被老爷下令封起来了。”

&ep;&ep;“可有听到他们争吵些什么?”骆明诗狠皱着眉头,也不怪乎她不解。

&ep;&ep;原本只是想着那骆明磊是个没用的,受了委屈只会去找翠姨娘哭诉以此让骆安时也看看罗明磊那窝囊的样子,坏坏他们的兴致也好,也算将小弟今日之辱原封不动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只是这事情的发展未免太出乎她意料了。

&ep;&ep;寻烟有些吞吐,“我站的远了些,并未听清楚。”蓦地,还像是掩饰什么一般,赶紧转移话题道,“这是我在他们走后从姨娘的暗盒里找到的书信,我觉得应该有用,”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骆明诗。

&ep;&ep;望春走过来接了,骆明诗却只是盯着寻烟看。

&ep;&ep;骆明诗见寻烟这样子分明是心虚,她声音轻轻道,“你可还做了别的事?”缓了缓声音,带了些温度又说,“你应该知道,我对翠姨娘也是不喜的,你若是帮了我,我只会谢谢你。”

&ep;&ep;寻烟低着头,咬了咬牙,再抬起头,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我在老爷来之前就泡好一壶牛骨髓茶汤放在翠姨娘房间,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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