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离看着骆明诗信任自己的脸孔,虽然她眼中还有着些许的揶揄。可是,如果他要是不说,那方才他主动追问,岂不是就有些矫情?
&ep;&ep;“今日放从陈府出去,便遇到了凤皓轩与白芷。凤皓轩先是与我打斗,白芷则是趁着我没有防备之时,将那软筋粉洒在了我的鼻尖。一时没有防备,便中了他二人的奸计。是属下无能,还望主子恕罪!”
&ep;&ep;骆明诗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她上下打量着段离,眼神之中的揶揄变成了关心:“身体现在可否好些?”
&ep;&ep;听到骆明诗的关心,段离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少了大半。只要能够得到她的一丝关心,一丝怜悯他就觉得,不管方才主动告状是否违背君子行为,他都觉得值得。
&ep;&ep;“已经服下了解药。”
&ep;&ep;骆明诗原本对凤皓轩就有些心烦,如今更是对段离做了如此卑鄙的事情。她就更加厌烦的凤皓轩,本是念在他为朋友,故而一路上便只是让段离照顾他二人。却不曾想他二人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如有下一次,她定当将段离受到的那些苦楚,全部都报复回来!
&ep;&ep;“既然如此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估计这两天我们都要待在这皇宫之中,不要随意妄动。”
&ep;&ep;骆明诗出于关切段离之心,同时也是想着按兵不动,先观察六皇子与八皇子之间的夺嫡行动,随后再趁乱之际将齐妙阳找出。
&ep;&ep;届时,等到他二人谁坐上了太子之位,便谈条件。如若新任储君答应将这贩卖的幕后黑手交出来,那么她就回国央请濮阳帝熄了打流安国的心。
&ep;&ep;“是!”
&ep;&ep;黑夜即便再怎么漫长,可总也会有过去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生气了橘红色的红霞,照在琉璃砖瓦之上,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远远望去,让人不免怀疑这流安国是不是把家中的黄金全都拿出来,当了砖瓦。
&ep;&ep;骆明诗在欣赏朝阳升起画面之时,就听到身后有一道凌冽的声音:“白先生真是好雅兴,这朝阳徐徐升起,照耀在皇城中,是不是有种至若深山看天下的感觉?”
&ep;&ep;骆明诗起身向那六皇子行礼,面上方才那露出欣赏的表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向淡定从容的画面,一点也不慌张。
&ep;&ep;“话虽如此不错,可是深山里的太阳以及皇宫内院的太阳,却还是有所不同的。”
&ep;&ep;六皇子没想到骆明诗竟然会反驳他的话,一时间心里也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生气:“白先生有何见解?”
&ep;&ep;骆明诗却是微笑:“就好比同一种花,一朵长在皇宫内院,一朵长在悬崖峭壁。长在皇宫内院的花,虽开的茂盛,却永远只是一枝独秀,想要开出并蒂莲却又不被花匠允许。时间已久花就失去了包容万物的心,失了灵气。太阳也是如此。”
&ep;&ep;六皇子上下打量着骆明诗,听她头头是道说了那么多,莫名的有一种感觉,她是在说自己没有包容心?
&ep;&ep;“白先生果然见多识广,连这种玄机都懂得。本皇子真是倾佩白先生的见解,如若不是念在父皇身体不适,本皇子怕是要多和你聊上几日。”
&ep;&ep;六皇子说道这里,脸上也是有着一些落寞:“还请白先生与我一同前去父皇宫殿,为他做上一副长寿图。”
&ep;&ep;要去见皇帝?
&ep;&ep;骆明诗面上没有异样的跟在六皇子的身后,可是心里却是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事情。这老皇帝难不成大限将至?如若不然,为何这六皇子愁眉苦脸?
&ep;&ep;到了宫殿之中后,骆明诗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再一走到病床前,却看到一位面色发黄,却仍然不失帝王威严的男子。
&ep;&ep;“草民参见皇帝陛下!”
&ep;&ep;见床上的皇帝侧目看着自己,骆明诗便连忙将头低下,向着那皇帝行礼。
&ep;&ep;启灵帝见到地上跪着一位身穿青色君子兰锦缎男子,都上带着质地上等的和田玉发簪男子跪拜在地,且那人面上还没有络腮胡子,启灵帝脸上不免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你就是白空一白先生吧?”
&ep;&ep;“正是!”
&ep;&ep;骆明诗则是觉得有些疑惑,这皇帝竟然知晓自己是谁?
&ep;&ep;她的疑惑刚刚行成,就听到启灵帝躺在床上说着:“老六一直说要为朕带大周国的白空一来见朕,并当场为朕画上一副长寿图。朕本还不信,不想这老六还真的将你带过来了。”
&ep;&ep;原来是这么回事。
&ep;&ep;骆明诗心里也明白为何这六皇子那么着急的将自己待到皇宫,原来是因为这个。
&ep;&ep;“六皇子孝心让人感动,且草民也来到京城之中找上一位故友,或许这一切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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