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ep;&ep;梨花满昨日才和教徒大打一场,战事远未结束,祝红菱却还不肯走。

&ep;&ep;“武昭王大寿,他回凡间省亲去了,没个把月回不来。”

&ep;&ep;祝红菱道:“他父母是凡人?怎的他天赋灵根那么好?噢对了,许是凡间王爷沾着龙气?”

&ep;&ep;梨花满挑眉道:“那你说说看啊,我家沾什么气?”

&ep;&ep;祝红菱呵呵笑道:“这我倒忘了,你也生在凡间,你家什么样?让我给你分析分析。”

&ep;&ep;“平常人家,养鱼的。”

&ep;&ep;“养鱼,龙鱼呀,都是一条道的,挺好!怎么没见你说回家省亲?你见了家人,要给他们带什么?带仙丹么?”祝红菱双亲都是修士,对他们凡间来的十分好奇。

&ep;&ep;梨花满耐心道:“我就回去过一次,只带了一只鸟,凡人修仙要斩断尘缘,哪能总回去?更别说带仙丹了,宗门不准的。但江公子自然跟普通人家不同,据说王爷府上仙丹法宝堆积如山,连龙尊都和武昭王下过棋,他天天省亲都不会有人议论他,更不会有碍修行。”

&ep;&ep;“原来这还有不同的待遇……你带了什么鸟?”

&ep;&ep;梨花满扑哧一笑,水润的黑眼睛像颗圆圆的围棋子儿,她悠然答道:“是我炼的小法器,叫它住在府上,盯着家里人的一言一行。要是德行有失,会衔石子砸人。倘若他们太过分了,更会砸窗户、啄人,还能说简单的话呢!”

&ep;&ep;祝红菱呆了一下,笑着拍她说:“你可真够坏的,别家孩子出息了鸡犬升天,你怎么对家人这么严格呢?”

&ep;&ep;梨花满莞尔道:“思来想去,养育之恩只好如此报答,助他们行善积德怎是坏事呢?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宗门取点东西,你快睡下吧!”

&ep;&ep;“我堂堂修士,睡什么觉?你不在,那我就叫个戏班子上来耍耍。”

&ep;&ep;“祖宗啊,架还没打完呢,你把他们请上来,牵连了性命怎么办?再说修士怎么不能睡觉呢,难道修仙代价居然是失眠么,你快尝尝睡觉的滋味吧,你怕是没睡过觉。”

&ep;&ep;“觉有什么好睡的?”

&ep;&ep;梨花满走前回头道:“有本事的人才能睡觉享福哩!”

&ep;&ep;祝红菱追过去道:“净胡说!早点回来!”

&ep;&ep;前几日梨花满被审来审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宗门,但叁乘教有半数的余孽仍未清剿。她准备趁师尊不注意,回洞府把一些器具搬到自己的占据地,于是趁着夜色七绕八绕地爬上含情峰。

&ep;&ep;第一次回自己居所如此谨慎,因为她实在不想遇上师尊,几日前的尴尬仍然挥之不去。

&ep;&ep;那时她从出口猝不及防地摔落下来,姿势不雅倒挂在树上,师尊提前来接她,也没有准确的位置,只是在这一带搜寻。

&ep;&ep;在最尴尬的时候,正好师尊找来了!

&ep;&ep;师徒二人四目相对,气氛死寂,她虽然衣着完整,但衣物太薄又浸透灵泉和湿汗,屁股也湿得滴水,实在是羞于见人。

&ep;&ep;她摸不透师尊的性格,盼他什么也不说避到一旁,或是先给她罩上。

&ep;&ep;可双方愣了许久,师尊居然直直抱她下来,灼热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肢和大腿根,还一边发火斥责她。师尊先是数落她元阴之事,扣着她的背,接着将过程问得仔细。

&ep;&ep;她被师尊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不自在极了,勉强去除身上半数的水痕,但胴体仍在师尊的神识之下一览无余,不禁面颊酡红,讷讷地胡说一通。

&ep;&ep;那场景尴尬至极,她都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有没有穿帮,光是想起来便脸上冒火,只想扎进冰泉里冷静冷静。

&ep;&ep;含情峰的夜晚万籁无声,灯火稀疏,杨一水躺在摇椅上长吁短气。

&ep;&ep;“你到底想怎么样?”

&ep;&ep;“我想怎么样,”杨一水起身来回踱步,倾吐道,“我要是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做什么,那就好了!”

&ep;&ep;一个修士哪怕道行再深,他连自己是谁都认识不清,还修的什么仙呢?他已经是个连凡俗渔樵都不如的弱者,只剩下一身灵力的空壳。

&ep;&ep;杨一水有片刻出神,思绪被遥远混杂的记忆拉走,转瞬间被浓郁的肉汤味勾回来,皱眉道:“你煮的什么开了?”

&ep;&ep;“上好的肉。你别来回走道了,换我吃个宵夜——你吃不吃?”

&ep;&ep;“一股怪味。”他边说着,让开了身体。

&ep;&ep;紫黑色元婴笑道:“那只好让我遭这个罪,倒是滋补的好处咱俩共享。”

&ep;&ep;他抿一口浑浊的肉汤,咀嚼蒜粒大的肉块,脑海中还能浮现女孩生前的模样,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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