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正睡着,听闻外面一阵嘈杂,有人站在她床前说话,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穿白大褂的是宋清辉,旁边那个黑衣青年,刚才送她来医院的,他蹲下来,掀开被子看楚桃的腿,楚桃的裤腿被护士小姐姐用剪刀剪到膝盖,这会搞笑的露着半截白皙的小腿,上面缠着纱布,她不想被陌生男人观察身体,想躲藏,奈何腿痛,不敢用力。
宋清辉走过来帮楚桃拉好被子,给黑衣青年讲了她的情况。
黑衣青年见楚桃醒来,说道:“楚桃,我是曹沐涵,你今天救了笑笑,要不是你,笑笑不知道会怎样,大恩不言谢。”
并让她不用担心治疗费用和后期疗养,他会权帮楚桃争取权益的。
原来今天救的是他姐姐的孩子,楚桃轻声问:“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事。”
曹沐涵说:“刚才做过身检查,手臂擦伤了,受了惊吓,倒是你的腿伤得重,要好好治疗。”他还要说什么,楚桃只觉得眼皮沉沉的,挥手说明天再说,今天太困了,睡了过去。
原来护士给她换了一瓶药,里面有安神镇定的成分。宋清辉调暗了休息室的灯光,带着曹沐涵到外面,沟通了后续事宜。
宋清辉估摸着药水快挂完了,走进休息室,拔下针头,摸了摸楚桃的额头,体温正常,才放心。
他蹲在床边,借着外面诊室的灯光,目光在楚桃脸上梭巡,心道:你这么柔弱,还这么爱逞强,受了伤都没人管你,一整晚没回家,也没人问你一声,唉!还好你遇见了我,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我会照顾你的。
凌晨两点,没有病人,整个急诊处安静下来,上夜班,凌晨两三点是最难熬的,宋清辉也熬不住了,他脱下白大褂,休息休息。楚桃睡了下铺,他只能爬到上铺去眯一下。
休息室的木床年代久远,宋清辉爬上去时,木床吱嘎一声,楚桃惊醒了,她看见外面诊室灯火通明,一个高大的身影往上铺爬去,才想着自己占了宋医生的床,一点点愧疚。
外面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小小的休息室里,楚桃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轻轻的翻身,他在睡梦中伸了伸腿。
楚桃被这奇妙的感觉震惊了,男神变成了睡在上铺的兄弟,她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惊喜,只感觉说不出的玄妙。
楚桃左腿生疼,宋清辉睡在她上铺,传来微微的呼吸声,在凌晨清冷的空气里,她腿上生疼,心里甜蜜,在甜蜜与痛苦里,现实与梦幻中,浮浮沉沉,辗转反侧。
夜太沉,天一直不亮,楚桃迷糊要睡,突然外面诊室响起了激烈的拍门声,一群人冲进来喊:“医生,医生在哪里,救命啊......”伴随一阵哭喊声。
宋清辉从上铺一跃而起,披上白大褂就出去了,他声音低沉沙哑,跟病人低声交谈着,不一会,一群人都走了,诊室安静下来,楚桃又要睡着时,宋清辉才从外面回来,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腰都直不起来。
楚桃一阵心疼,这也太辛苦了,一晚上都再忙,难怪他白天都不爱说话。她翻个身,压到了伤口,轻轻哼了一声。
宋清辉听到声音,才想起楚桃还在休息室,走过来,脱下手套,摸了摸楚桃的额头,温度正常。他看见楚桃的睁着眼睛,低声说:“吵醒你了,你腿痛不痛。”楚桃没有回答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宋清辉看见她眼里的心疼,笑了一下:“没什么的,我年轻,扛得住,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要不要喝水。”他转身拿了自己的水杯,递给楚桃,楚桃撑起身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宋清辉说:“你今天还要挂消炎药水,一会我开好药,送你回去。”楚桃点点头,她拿起手机看了下,五点多了,她坐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去外面的椅子上等宋清辉下班。
灯光从外面照进来,楚桃看见宋清辉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一蓬乱草,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扶着墙走到水龙头边,轻声说:“宋医生,我给你弄一下头发。”
她打湿了双手,飞快的给他抓了抓,又有点发型了,楚桃满意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扶着墙往诊室外走去。
宋清辉坐在休息室的床边,看着楚桃艰难的往外挪,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掐到肉里,才忍住了冲上去扶她的冲动。
天大亮了,城市又热闹起来,楚桃老实的坐到急诊观察室的椅子上,等着宋清辉给她开药,顺带捎她回家。
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哇哇大哭坐在楚桃旁边,护士给他打破伤风针,他被防盗门夹了手指,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宋清辉拿着片子过来找家属谈话。
小男孩哭声太响亮了,楚桃从包里拿出昨天在暮春街买的小糖果,递给他,他吃着糖,才渐渐止住哭。
好容易等到八点,宋清辉拿好药,收拾好东西,来接楚桃,楚桃扶着墙自己往医院门口挪动,艰难的上了车。
楚桃坐在副驾驶,头脑放空,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宋清辉,她都狼狈不堪。宋清辉上完夜班,头昏脑胀,并没有看她。
等楚桃醒过神来,车已经停在漆黑的车库里了,楚桃刚想问,宋清辉疲惫的说:“你一会儿还要挂水,这样方便一点。”
楚桃反驳无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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