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峤峤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翘着自己粉白的脚丫子:“爹地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ep;&ep;宋初微微一笑,握住他的小拳头,放在心口上:“睡觉吧。”

&ep;&ep;“唔。”

&ep;&ep;三天后,宋初正式见了岳勋一面,跟他道明分手的意愿。

&ep;&ep;再之后,宋初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

&ep;&ep;又是一个七年。

&ep;&ep;谭九州在狱里阻止了一场违禁物品的交易,他以前的老本行了,看一眼对方的动作和眼神,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举报给居里,成功协助破获一场大案子,得到了八年的减刑奖励。

&ep;&ep;当他出狱时,正是一个明媚的春天,他空手地进去,空手出来,身上是再简单不过的衬衣长裤。

&ep;&ep;48岁,两鬓已然泛灰,不经保养的面庞眼角爬上细纹。

&ep;&ep;但他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入狱第三年,他向狱警要了健身的仪器,实在没条件,就双手抓水管做引体向上。

&ep;&ep;他模样不太像48岁,反而像四十出头,唯独这几年的磨砺给他眼眸增添浑浊与沧桑。

&ep;&ep;他太久没有闻到花香、听到汽车的喧嚣与行人的匆忙,走在街上时,觉得每一寸行经的时间都无比美好。

&ep;&ep;狱警通知家属来接人,谭百州、姜浣和谭鸢州三人立刻出动。

&ep;&ep;谭鸢州没了家里的支撑,从大小姐生活回归到平庸世界,在一家奢侈品公司做柜姐。

&ep;&ep;而谭家最不受待见、从小被骂无用的谭百州,目前却反而混得最好,开了几家自己的连锁诊所和药店,他跟姜浣结了婚,目前孕期也有三个多月了。

&ep;&ep;他俩开车在路上慢慢驶着,就看到街边坐在一遮阳伞下的谭九州。

&ep;&ep;时过境迁,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静而深远地看着他。

&ep;&ep;刹那间,谭鸢州眼眶就红了。

&ep;&ep;这几年生活的重担,几乎让她忘记自己从前的美好生活,当看到曾经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时,情绪顿时崩溃汹涌。

&ep;&ep;她推门下车,不顾人还在马路中央,就飞奔过去,一把将他抱住:“三哥!”

&ep;&ep;谭九州正式回归到普通的生活里。他名下还有两套房子,被警方没收掉一部分罚金后,三张卡总额大概有五百多万,够他生活。

&ep;&ep;兄妹团聚的第三天,饭桌上,谭鸢州问及他之后的想法,与谭百州对视一眼后,又故意提及:“前段时间才见过峤峤,今年刚高考完,成大男孩了,又高又帅,很有三哥当年的风范。”

&ep;&ep;他们都懂谭九州的心思,知道他当年在宋初与峤峤母子身上花的心思。

&ep;&ep;然而谭九州只沉默,淡声说:“不待在z城了,打算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ep;&ep;一时间,餐桌上陷入沉凝。

&ep;&ep;谭鸢州与谭百州再次对视,愣着出声:“三哥,我们现在人都在z城,以后你再想做事业也帮得上忙,可要是走了……在外面没人照应你啊。”

&ep;&ep;更何况如今谭氏破灭,残党对谭九州尤为怨恨,要是神不知鬼不觉来个同归于尽的复仇,那不是闹着玩的。

&ep;&ep;“没什么可照应的,我也不是孩子。”

&ep;&ep;他身子微微后倾,喝了点酒,削薄的面庞捎了些红意,“去别的城市游历一趟,哪里呆着舒服就住在哪里。”

&ep;&ep;“你就没想过回去见一眼儿子?”谭百州酒杯抵在嘴唇边,淡声说,“而且,宋初到现在还单身。”

&ep;&ep;“……”

&ep;&ep;谭九州倒着酒,听到那名字时,手一歪,酒洒到旁边。

&ep;&ep;他笑一下,牵扯起沧桑的唇角,把酒全部送入胃里。

&ep;&ep;辛辣的味道冲上来,烧着他身体每一寸。

&ep;&ep;看他那样,谭百州又是一叹,摇着头换了个话题:“打算什么时间走?”

&ep;&ep;“明天就走。”

&ep;&ep;谭百州轻轻把酒杯送过去,清脆“叮”一声:“把航班信息发来,明天我送你。”

&ep;&ep;……

&ep;&ep;第二天早晨,宋初人在外地出差,前一晚忙到半夜才睡,突然被几个连珠炮似的消息吵醒。

&ep;&ep;她皱眉点开一看,是谭鸢州,以前加过微信,一直静静躺在她的手机联系人里,没联系过。

&ep;&ep;她发来一个航班的时间和目的地,以及一句话:我三哥出狱了。

&ep;&ep;宋初当即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那行字,她真以为在梦境里。

&ep;&ep;从前做过无数场他出狱回来的梦,睁眼醒来,都不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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