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结局（BE） (2/3)

&ep;&ep;一个异时空的来客，她想道，也许他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宇宙，那些人很明显都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为什么她会记得？

&ep;&ep;飞船外是无垠的太空，安静、迷人，博士又在念一些她听不懂的名词，她的思绪逐渐远去。

&ep;&ep;她露出一个不加防备的、释怀的微笑，尽管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ep;&ep;保佑你，陌生人，她默默地在心底说道。

&ep;&ep;很久很久以后，在这个宇宙，某次任务中，天剑局特工遇到了一个空军飞行员。

&ep;&ep;飞行员摘下头盔，蜜糖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冲她微笑，招眼得很。

&ep;&ep;“长官。”

&ep;&ep;他说，那抹微笑似乎勾起了萨尔的一些记忆，但是它们太模糊了，很快，萨尔就把它们抛到了脑后。

&ep;&ep;“你叫什么名字，士兵。”

&ep;&ep;“哈尔·乔丹。”他说，笑得似乎更耀眼了，“长官。”

&ep;&ep;任务的最后，飞机炸了，背靠夕阳，两个人走出了基地。

&ep;&ep;“有时间我们应该去喝杯咖啡。”萨尔提议。

&ep;&ep;“当然。”飞行员回答。

&ep;&ep;“然后结婚。”

&ep;&ep;“……好。”*

&ep;&ep;*

&ep;&ep;哈尔继续搜寻。

&ep;&ep;但众多平行宇宙里，他再没找到过更清晰的线索。

&ep;&ep;在一个丧尸宇宙的人类营地，看起来已经很苍老的美国队长穿着全套潜行服，他的怀表里有一张照片，那是萨尔，她那时还是个孩子，纯真无暇地微笑。

&ep;&ep;然后丧尸病毒爆发了，一切的纯真都不见了。

&ep;&ep;她的生命也定格在了七岁。

&ep;&ep;……

&ep;&ep;还有很多很多。

&ep;&ep;但并不是所有的平行宇宙都有她的存在，哈尔那个时候明白了沙朗·卡特和年老的美国队长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ep;&ep;只有那些美国队长选择与佩姬·卡特共度一生的宇宙里，萨尔才有一定几率出生。

&ep;&ep;还有一个宇宙，他似乎是萨尔的同位体，是个男孩儿，一个画廊经理，英俊迷人，偶尔会跟夜魔侠和蜘蛛侠一起行动，似乎只是帮他们看顾后背，因为一次意外，他坐上了轮椅，但是他依旧在努力地帮助其他人。

&ep;&ep;……

&ep;&ep;他走遍了所有能找寻到的平行宇宙，花了很多时间，但是没关系，他并不会变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怀抱那些美丽的记忆直到永恒。

&ep;&ep;最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宇宙。

&ep;&ep;就让我独自在宇宙中直到永恒，他想，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所拥有的动力，这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ep;&ep;凯尔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

&ep;&ep;他说明来意之后，哈尔沉默了一会儿。

&ep;&ep;很好，他想，一个结束这一切的好法子。

&ep;&ep;还可以为他曾经所做的那些事做出弥补。

&ep;&ep;他选择牺牲自己，为地球重新点燃太阳。

&ep;&ep;他的灵魂在坠落，一路向下，那股力量很沉重。

&ep;&ep;他就要去地狱了，哈尔捂着脸，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ep;&ep;那些事情错得有多么离谱啊，现在想想，他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毁灭宇宙再造一个新的会是个绝妙的主意？

&ep;&ep;【因为那确实是！】

&ep;&ep;一个声音尖叫着，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ep;&ep;“视差怪，”他说，几乎要再次笑出声来，“怎么，你要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ep;&ep;那个声音不说话了，但并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其他的原因。

&ep;&ep;他发现自己停止了向下的坠落。

&ep;&ep;一个房间，一条长廊。

&ep;&ep;地狱并不是一个地方，它只是一个概念，一个你可以随身带走的小物件，存在于每个人的脑子里。*

&ep;&ep;很多世界，那些影像从墙上浮现出来，萨尔，不同的萨尔，她们看起来很近，但实际又很远。

&ep;&ep;它们折磨着他，这个曾毁灭了时间的人类。

&ep;&ep;记忆在追逐他，他说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他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ep;&ep;这就是他的地狱。

&ep;&ep;……

&ep;&ep;很久很久以后，哈尔的记忆已经没那么清晰了，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被带离地狱，成为了幽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