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菁露出温笑,低头轻轻拨了下头发:“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总听医院的人喊她‘宋小姐’。”

&ep;&ep;宋小姐?

&ep;&ep;话一出,谭正谦神情骤而肃穆,抬头看向老爷子:“姓宋?爸,该不会……”

&ep;&ep;老爷子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颌,唇角勾起弧度:“人现在还在医院?”

&ep;&ep;“已经从医院接走了。”黎菁只吃了三筷子就放下,摇摇头,喝了口茶。

&ep;&ep;话到这,二姨太叶雁的表情不大好,那毕竟是自己儿子开的医院,怎么都有包庇谭九州恶行的嫌疑。

&ep;&ep;子不教母之过,谭正谦虽然不说,叶雁仍能感觉到一股幽冷的气息盯着自己。

&ep;&ep;她硬着头皮低头盛汤,端给黎菁时,顺势问:“可黎小姐,你怎么会去我儿子的医院那边?”

&ep;&ep;“爷爷之前不是让我照顾峤峤的吗?但那晚峤峤和胡韵阿姨都被谭九州接走了,时间那么晚,峤峤都该睡觉了,我实在好奇才跟过去。”

&ep;&ep;黎菁语气温淡,她很了解像谭家这种地位与家境,非常忌讳被人窥探跟踪,于是立刻对谭老爷说,“爷爷可千万别怪我,我也不是有意要打探九州的隐私。”

&ep;&ep;“不怪你,反而多亏你,我大概都知道了。”

&ep;&ep;谭正谦放下筷子,瞪向对座的叶雁:“谭百州成天在做什么,你一个当妈的也不知道过问?”

&ep;&ep;叶雁吓得手一抖,筷子哗啦掉在桌上,连忙解释:“那臭小子,我只知道他医院每天忙得很,有时候一个星期连电话都不打一下,真的不知道他跟谭九州搞这种勾当啊。”

&ep;&ep;宁鹤与叶雁本就亲近,此时也好言劝丈夫:“正谦,你也别生气,百州和九州本来走得就近,孩子大了不随家。别说小雁了,就连千州每天在公司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ep;&ep;谭正谦笑哼一声,看一眼吃过饭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儿子:“他每天做的事情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整个谭家最没出息的子孙辈就是千州,就连小鸢都在榕城发展自己的事业,就他天天扒着爷爷的公司吸血,还大哥,一点没大哥的样。”

&ep;&ep;四姨太江纯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ep;&ep;宁鹤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地攥紧裙子,却也不好说什么。

&ep;&ep;“行了。”谭老爷听着心烦,人上了年纪,不想听他们夫妻吵群架,挥手阻止,“小菁还在场呢,像什么话。”

&ep;&ep;餐桌上顿时安静,一顿饭吃得也没了心思。

&ep;&ep;宁鹤和叶雁这两个“患难姐妹”手挽手出去散心,江纯则在客厅里给谭正谦捏肩,顺便吹吹耳边风。

&ep;&ep;黎菁向谭家人透露完消息,也不打算多留,拿起自己精致的小包:“那爷爷、谭叔叔、江阿姨,千州,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点休息。”

&ep;&ep;她房门轻轻拢上,客厅内陷入一片寂静。

&ep;&ep;新闻联播过后,正在放着下周的天气预报,持续一周的雷暴。

&ep;&ep;特级按摩师给谭老爷按完肩膀和腿后,他舒适地起来活动了下身子,然后对身后的手下阿巨说:“陪我出去散散步。”

&ep;&ep;“好。”

&ep;&ep;谭老爷回屋换了个简单的居家服,在阿巨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家门。

&ep;&ep;两人没有走远,在院子里闲庭信步。阿巨握着老爷子的手说:“晚上您饭也没吃几口,晚上我叫佣人就着晚上的鲍鱼汤弄两口馄饨?”

&ep;&ep;老爷子欣慰一笑,阿巨是他当时在道上混时,从贫民窟捡来的一孩子,人很质朴也真诚,因为长得块头大,所以随便给取了名叫阿巨。

&ep;&ep;“不用了,我晚上本来也没什么胃口。”

&ep;&ep;阿巨又看了看老爷子,“那位宋小姐,是不是就是她妹妹?”

&ep;&ep;“百分之百。”老爷子走到别墅的后花园,这里有一扇破旧的小门,常年紧闭,对外对内都说是存着爷爷的这几年打下的家产,从清朝时期留存的瓷器字画,到如今价值连城的饰品珠宝,应有尽有。

&ep;&ep;老爷子拿出一把陈旧的古铜钥匙,将房门打开,随着沉厚“吱呀”一声,几粒灰尘从屋檐掉落。

&ep;&ep;院子里黑黢黢一片,杂草凌乱丛生,一个破旧被撕坏了脸的稻草人竖在土地中央,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布景。

&ep;&ep;谭老爷背着手缓慢走上台阶,对阿巨说:“在门口守着,别让人看见。”

&ep;&ep;“是。”

&ep;&ep;他推开房门进去,关上门,在一片黑暗里,十分轻车熟路地找到开关。

&ep;&ep;猛地一下,房间内铺洒进无限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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