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3)

说的话和顾碧城不是没有瓜葛，可是这个联系隐晦又不好提起，他就不相信顾碧城看到他不膈应，何必逼着自己膈应自己？

&ep;&ep;顾碧城要是对裴深有意思，看到他就应该恨他，要是没有那个意思，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现在这样子不上不下的，明川是懒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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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烧退了之后他就有意识的开始锻炼身体了。现在还不敢让他出病房，只能里外走走，散个步。

&ep;&ep;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主意，只是还不太习惯自己拿主意，想到自己将来都能自己做主，大到平生大事，小到晚上吃啥，都能做主，这想法既让他激动，也让他害怕。

&ep;&ep;感觉自己无依无靠的站在玻璃天花板上，四周一片漆黑，头顶就是天，看不到脚下的情形，却直觉不敢动，一动就会掉下去摔个粉碎一样。

&ep;&ep;就像是他那天走的时候，手搭上门把手硬是愣了十几分钟，才有勇气开门，又是好几分钟，才迈出门。

&ep;&ep;那之后他就僵硬的一步一步往外面挪，简直像是做贼心虚，在院子里就是一只麻雀飞起来的动静也能吓他一跳，更不要说是有人经过，看了他一眼。

&ep;&ep;他几乎想逃回去，大气不出，总算是出了小区大门，然后就顺着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快，走到走不动了，站在夜市街口，四顾茫然。

&ep;&ep;要说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明川后来也是心里有数的，多半是因为他这几年压力都太大，好不容易心神放松了，反而有功夫生病，一下子就倒了，还不容易好。

&ep;&ep;只要能活过来，他就要继续活着，不为什么也要活着。

&ep;&ep;他现在出来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以后自然要尽力过的好，站起来才行，于是有空就在屋里走来走去。

&ep;&ep;这一病让他虚弱的简直不像话，就是走两步也累的不行。心知是这些年的损耗都翻上来了，趁着这一病全部发作了，明川就是再急，也没办法，只能循序渐进。

&ep;&ep;他还想活，就是这样了也还想活，就更不能急了。

&ep;&ep;不过活动量上去了，他睡得时间也更长了，睡眠质量似乎也有些好转，至少睡着了就听不见声音了，被护工进进出出吵醒的次数就少了。

&ep;&ep;大部分也还是药效。

&ep;&ep;顾碧城来的时候他就还睡着。看他眉头微蹙，一副不太安稳的样子，也就没打扰他，干脆开着门在客厅里继续工作。

&ep;&ep;忙是什么时候都忙不完的，顾碧城也就当做打发时间等他醒来，至少还清净些。

&ep;&ep;等到明川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门之隔的外面有声音，是说话声，很低，还是让他想起深海里的水，明明是很有力的，却又低又软，就像是害怕把什么碰碎了一样。

&ep;&ep;他难得的醒来坐起来了还有些恍惚，也不知道顾碧城在说些什么，就是听着声音就恍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穿上鞋出去了。

&ep;&ep;顾碧城这才发现他，抬起眼来询问的看着他。

&ep;&ep;他在打电话，大概是要紧事，腿上还放着打开的笔记本，沙发上的pad屏幕还亮着呢，一看就是正忙着。

&ep;&ep;没多久顾碧城就挂了电话，示意他赶紧坐下：“感觉怎么样？”

&ep;&ep;明川张了张嘴，说话还是不太流畅，所以很简短：“还好。”

&ep;&ep;他这一病，算是真的瘦的可怕了，病号服又宽大，几乎就是挂在身上的，刚睡醒领口还是乱的，锁骨就很明显的支出来，简直触目惊心，一阵风都能吹倒。

&ep;&ep;顾碧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话就更温柔了：“饿了没有？我叫他们送饭来？”

&ep;&ep;明川没有拒绝人的习惯，点了点头。

&ep;&ep;于是就在客厅隔壁的起居室里面摆开饭桌。

&ep;&ep;医院毕竟是医院，就是附加服务再精细周到，吃的东西还是很有分寸很格式化的，这也是因为里面都是病人，必须克制，很多都不能吃，味道也很寡淡。

&ep;&ep;顾碧城也跟着吃病号饭。

&ep;&ep;起先是没人发现不对，后来一看他自己也没发觉不对，看着倒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也就算了不提了。

&ep;&ep;反正病号饭味道也是尽量做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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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饭桌上就是有些沉默。明川是心里都明白，但是一时之间沉默惯了，别人问他都不一定能问出来，更不要说主动说话了，顾碧城也没多少要问他的，不如直接去问医生护士护工，再说吃饭就让他放松的吃饭，吃完了看看病情怎么样了也更合适。

&ep;&ep;明川虽然食不知味，但是心里有个念头，还越来越明显，起来睡下都在想，吃饭的劲头就足了些，硬塞